外婆还有舅舅重要。我妈妈……”
“我知道。”齐鹿立刻打断她。那一定不是多么愉快的记忆,没有必要再让她讲述一遍。
赵多多泪光闪闪的笑起来,“我舅舅告诉你的吧?齐鹿你真好,你以后要真的当了我舅妈,也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齐鹿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尴尬的笑了笑算作回应。
赵多多却突然打开了话匣子,能说不能说的都抖落出来。
“我们家吴老先生和老太太特别开明,唯一严令禁止的就是早恋,加上我舅舅那人自带禁欲气场,一个眼神就把凑上来的小姑娘吓跑了……我一个同学特别迷他,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把人家吓哭了。”
她心里装着事,白叔和白阿姨到林城投奔儿子,她似乎也没了在这里呆下去的理由。答的漫不经心。
“你同学?或许是你舅舅觉得她太小,不合适。”
“你是说年龄,还是说胸?”
赵多多一口天真的语气,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说不定我舅舅到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齐鹿,你可要好好把握。我期待着你成为我舅妈。”话音刚落还促狭的往她胸前扫了两眼。
吴畏父母下楼时果然脸色不好,礼节性的跟齐鹿打了一声招呼,赵多多乖觉的提好自己的行李跟上去。临上车的时候回过神,调皮的对齐鹿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整栋房子没了赵多多的聒噪声变得冷清起来。
当吴畏回到躺椅上又起身上楼,齐鹿倏地站起来再次问,“你要什么??”
吴畏站在楼梯上回过神,左手放在扶手上敲击着,“我去洗澡,你也帮我?”
面上的表情四平八稳,但不悦的语气丝毫不掩饰。
齐鹿埋下头,把脸颊边的碎发别进耳后来掩饰尴尬。
“抱歉。”她太紧张了,仿佛他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而吴畏一向骄傲。
头顶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吴畏往下走了两步,跟她的距离没有那么远,她没眼低垂着,只能看到密密匝匝的睫毛,和两弯横着的新月一样的眼,眼尾微微上翘,睫毛颤了颤。
“如果我说换成谁我都会那么做,你会不会没这么重的心理负担?”
齐鹿诧异的抬起头,来不及分辨他眼里似有若无的宠溺又垂下头,认真的思考他的话。如果是任何一个陌生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推那一把……
这么想一想,心里没有轻松起来,反倒有些酸涩的感觉涌上来。
暗骂自己一声死矫情。
“齐鹿。”低沉的声音响起。
两人身高差距,加上两级台阶,她仰着脖子才能与他对视。
“不用对我觉得抱歉,或者感激。”敲击声急促了些许,“尽快把这当成理所当然。”
齐鹿一阵茫然,忽然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朵烟花一样,一瞬间的欣喜还没来得及涌上来就被习惯性的逃避狠狠的拍下去。
她愣愣的看着吴畏,心绪翻涌。
齐鹿不是个善于掩饰的人,他静静的看着她脸上表情变了几变,看着他的目光闪着渴望的光,可持续不到两秒就熄灭下去,眉头拢起。
手指在扶手上敲击的声音停下来,他手抬起向她伸过去,食指指尖触摸到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异样的感觉借由指尖那一点蔓延开来。
齐鹿微微往后仰了一下,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他手指缓缓的下滑,落在她眉间上,在微微蹙起的地方揉了揉,顺着往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
吴畏转身上楼。
齐鹿楞在原地,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一跺脚跟上去。
“我,我帮你缠上手。”
保鲜膜在手臂上缠了三层,吴畏握住还要继续的手,“再裹下去我要变成木乃伊了。”
她抽回手,保鲜膜滚到浴缸边。被他握过的手腕滚烫,她背在身后,眼睛看着光洁的地面映出的两个模糊的交叠到一起的影子。浴缸里的水蒸腾出热气,烘的她脸燥热不堪。
“你有事叫我。”她匆匆撂下一句就出去。
吴畏给右手裹上毛巾,无奈的笑着摇头。
冲到阳台深呼吸了几口,两只手在脸颊边快速的扇风降低脸上温度,转回身就是一张大床,她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吴畏的卧室。
深灰色的被子掀起一角,没有被遮盖的同色床单上有几丝不平的皱纹。
恢复白净的脸又腾的红起来,她快步走下楼,拉开冰箱门,拧开一瓶水咕嘟咕嘟大灌了几口。
天色渐渐变暗,外面响起下山游客的说话声,对这栋隐藏在山林间的房子赞叹不已,齐鹿听见了就从窗前离开。
时间将近七点,夏季最后一班下山的小巴七点十五分从山顶发车。
脑后的发丝贴在沁出薄汗的后劲上,她取下头绳拢了拢头发重新绑上。包放在楼上客房里,她把琐碎的东西放进包里。
拉上门时吴畏刚好擦着头发出来,光1裸着上身,穿一条休闲短裤,松垮的卡在胯骨上。他头发上的水珠滴到胸膛上,齐鹿眼神没敢往腹肌上面飘。
他自然的把右手往她面前一伸,齐鹿愣了愣,抬手解开他胳膊上的毛巾和保鲜膜。
“要回去?”他看了一眼她臂弯上挂着的包。
齐鹿把保鲜膜团在一起,点了点头。
“客栈里来了一队采风的师生,胡阿姨忙不过来。”
他随意的把毛巾往房间里一扔,“等会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去那边坐小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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