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会被大嫂碰巧遇见,还生出那样的误会来。景琳往后会多加注意。”她说话时小心翼翼。
沈画却听得异常自惭,“哥哥安抚妹妹本就是天经地义。昨晚是我太莽撞了些。好了,既然是误会过了便已过了,我俩别再为过去的事互相道歉了好么?”
原来柴骏在家还担负着这样的职责,沈画真是没想到像他这样一个平素里看上去冷冰冰的人居然还是位知心哥哥。看来她的确对他还不够了解。
柴景琳低着头点了点,“大哥向来沉默寡言,不爱同人解释,时常令人误会他的一番好心。他也总是置之不理。所以景琳担心大嫂也如我二哥那般对大哥误会颇深。景琳深知大哥待大嫂的情意,不想您生他的气,令他伤心。”
嗯嗯,昨晚柴骏虽的确未曾解释过半句,却已身体力行地用行动说明。只是这样的话,沈画不便说与她听,因此笑笑说:“我不曾误会。”
柴景琳终于松了口气,遂招来她的贴身丫鬟,从她手里接过一个锦盒,双手放到沈画面前,“这里面是景琳的一点儿小小心意,大嫂若真没生景琳的气,便收下如何?”
她柴家之人做事还真是耐人寻味,一言不合便送人礼物。明明沈画尚未送她见面礼,她倒反过来送她道歉礼?不过这礼物沈画怎么也不好意思笑纳,遂将锦盒推了回去,“妹妹客气。这礼我收不得。”
柴景琳委屈极了,“大嫂莫非还在生景琳的气?”
看见她欲哭不哭,急红了眼睛,沈画忍不住扶额,“好!我收下便是。”
若一连两天让人家不痛快,将来在柴家还用不用混了?好歹得给自己留个说得上话的,沈画觉得既然是道歉礼,定然不会贵得离谱。
柴景琳立马欢喜得紧,眼里的盈盈泪珠尚未抹去,便起身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白玉镶金的镯子,亲自拖过沈画的手,尚未等未来大嫂出声便替她咔嚓一声戴上。
之所以是咔嚓一声,乃是因这镯子做得十分精妙。它是由两段羊脂白玉镶金连成,一边做了活扣,刚好与沈画手腕一般大小。既不浮夸,又很贴服低调。
沈画素来不喜欢在手上戴这些饰品,琢磨着等她走了,再取下来收好。
却听这丫头拍着手笑道:“总算是哄得大嫂收下了。”
这话听上去十分蹊跷,沈画一琢磨,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味儿,遂问:“莫非这镯子……是你哥要你送来的?”
她虽对燕国送礼的规矩并未了解得十分透彻,但基于前世的一些记忆,总觉得送手镯、项链或是戒指之类的饰品,一般除了父母、闺蜜,至少也该是男盆友才该做的事。而她与景琳不过认识短短几个时辰,尚算不上闺蜜,她便送她这样贵重的礼物实在有点儿不可思议。
柴景琳心情愉悦,因此直言不讳,“大哥时常将这镯子拿在手里呆呆望着,早就想将它送给您了,可又担心您不会收下,即使收下也不会戴在手上。因此今日一早便来拜托我将这事替他办了。大嫂,您可别怪我哦。这镯子是大哥特地命人打造,取不下的。恐怕您要戴它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柴骏居然想用这么个破镯子套她一生一世?这如意算盘还真是敲得挺响。
等柴景琳走后,沈画试了很多方法,竟真的没办法取下。这镯子做得将将如她手腕大小,即使抹上皂角也滑不出来,除非她会缩骨这种绝技。虽有扣,却是个死扣,且暗藏玄机,十分巧妙。若非要取下仅两个办法,要么毁了镶金,要么剁手。
但若她毁了镶金,便不算原物奉还,他自有借口不收。剁手,那还是上辈子才有过的念头。
罢了。横竖不过两块羊脂白玉,想来在柴骏眼里也不值几个钱。沈画觉得何苦为难自己?
不过这丫头过来倒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可靠的“消息”,原来柴骏与他二弟不和?基于敌人的敌人便可暂时做朋友这一原则,沈画又赶紧给萧誉写了封信,命人偷偷送回燕京。
午后折腾累了正于房中小憩,听见小翠进来传话,说行宫那边将将送来皇后懿旨,宣沈画今晚与一众重臣家未出阁的女儿们夜宴。
看来该来的避不开,也推不掉。好歹人家是皇后,且邀的不仅仅是她一人。
因此沈画又倒回床上睡了一会儿,养足精神应付今晚的事。
醒来时习惯地抬手抚上额头,却感觉手腕沉甸甸的。这才想起腕上多了个摘不下的镯子,不觉一瞬失笑,喃喃自语,“你又算到什么了?怕我今晚被人笑话是么?”
原来是这用意?不得不说,柴骏的确有过人之处,从来算无遗策。未免晚上吃错东西,沈画早早吩咐罗妈妈准备了食物垫底。
吃完,让小翠仔细收拾了一番,算着时辰出了门。
路上遇到同去赴宴的柴景琳,因此准姑嫂二人,遂结伴同行。
来到皇后设宴的那处宫阙,里面已莺莺燕燕到了二十来人。想来均是今晚来做陪衬的,不知有什么大戏登场。
自进京,沈画便与这些世家贵族女子无甚交往,为避免有人向老爹行贿,平日里府中除了军方的人和一众亲信也很少有人能进沈家的门。
不过自上次萧誉给她讲了那个“鬼”故事之后,沈画对这些女子的态度又多了几分理解。能镇住鬼的人,估计比鬼还可怕。所以人家怎么会主动与她交往?
这里极少数挂得上脸的,也都是武职官员家的女儿。可人家虽出身行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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