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任听了躬身一礼:“是!”嘴里则抿动两下, 到底没有再称呼去戳绵鱼夫妇的心窝。
绵里看着了,心里松了口气,手里攥着步琪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
相逢有时,相别更有时, 不管此刻众人什么想法, 离别的时间还是到了。绵重和绵任带着家眷跪在绵府门前辞别了老祖宗和绵鱼夫妇, 就上了马车赶在宵禁之前出了石轩镇,众人远远的看着,直到只余马车侧挂着的灯笼一点亮光让众人看着。
绵鱼轻声道:“都回吧!”
各房便开始陆续离开,许娘子此时已经闷声哭倒在绵鱼怀里,绵玉和绵里让房里人回去, 她们则一左一右的护持着绵鱼夫妇两人,生怕绵鱼未病愈的身子再出什么问题,而许娘子又因心伤有些好歹,一直将两人送到主院,两人才放心离开。
两人走在路上,绵玉轻声的对绵里说:“小六,你且不用急着离家!”
绵里郑重点头:“长姐放心,我等娘身子骨好些了,再去遂林村!”
“你这般说我就放心了!娘亲最疼的就是你!你这几日多多陪陪娘亲才是!”绵玉松口气说道。
绵里回头看看主院,点头:“嗯!”
两人一时间静默下来,今日绵任的离开,对家中人都有影响,只是各人性情不同,表现也不一。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事情才分别,绵里跨入登蓝阁,谢绝了守门仆妇照亮的服侍,自顾自的行在黑暗中。院中花草随风摇曳,让绵里感知着心语,绵里看着卧房里的灯,心里一片熨帖。
推开卧房门,只见步琪在榻上绣着衣物,萤草看着绵里行礼:“姑爷回来了?”
绵里冲着里面笑笑点头,看着灯光有些暗,就顺手拿过铁拨子,摘下灯罩,将蜡烛的灯线拨长些。
“啊!姑爷,您放那里我来做便是!”萤草轻声惊呼就要去拿绵里手中的铁拔子!
绵里微微摇摇头,指指专心绣着的步琪,萤草禁声,两人不再做声。
绵里依次将几个烛台都拨弄好,室内顿时明亮了不少。
感觉到室内光线变化,步琪抬起头,就看着绵里一手拿着铁拨子一手拿着灯罩,步琪轻微一笑:“你,回来了?”
绵里被步琪的笑颜晃了一下,都说灯下看美人,果然浑黄的灯光给步琪增添了暖色,一时间绵里有些怔愣。
步琪把手里的绣架交给萤草,吩咐到:“萤草,夜了!你回房休息吧!”
萤草接过绣架,点头行礼退出卧房。步琪捋捋鬓角,坐到梳妆台前退着头饰,绵里看着了,放好灯罩和铁拨子,轻脚走到步琪身后,矮下身帮着步琪除着头饰,两人默然不语,只余叮叮当当的放置头饰的声音,等步琪的青丝都放了下来,绵里从步琪手里接过梳子,仔细的梳理着,轻柔而专注。
步琪从铜镜里看着绵里,心里有些恍然,嘴里问道:“怎的回来这般晚?”
绵里手里的木梳不停,闻言道:“和长姐在园中走了走,聊聊天!”
步琪透着铜镜关切打量着:“你,你可还好!”
绵里抬眼,对着镜中的美人呲牙一乐:“我,很好!娘子不要担忧!”
步琪看着这样的绵里才松口气。
“娘子,你看,我手艺如何?”绵里摸着步琪顺滑的发丝。
步琪有点跟不上绵里的思维,怔愣一下回道:“自是好的!”
绵里满意的笑笑:“夜深了,娘子,你我歇息吧!”
步琪有些羞恁,就说她怎么会转性,原来在此处等着。
步琪咬咬牙,用手抚掉绵里的手,如游鱼一般去了屏风后面,绵里看着了挠挠头,自己坐在了凳子上解了发冠,把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然后解了外袍,脱了下来,然后拿起萤草给备在一旁的内衣就要换上。
“你,你怎么就这么换了?”步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绵里一愣:“屋里又无外人,再说屏风那里你在用!”
步琪哼了一声,转过眼不看绵里那光滑莹白的背脊,自顾自的上了床榻,躺了下去。
绵里黑线,两人又不是没坦诚相对过,只得赶紧脱下肚兜,将内衣换上,捋捋自己的头发,蹬掉了靴子,脱了布袜,坐在了床边,伸手解着床围幔。
步琪感觉到绵里的动作,身形有些颤抖,初次后,两人亲昵都有了适度,想想昨夜绵里的守礼,一时之间,步琪有些心里复杂难明,她喜欢绵里的怀抱,又有些耻于过度。
绵里躺了下来,自然的掀开了被子,伸手揽过步琪,步琪身子一震。
“琪儿,可是在想我!”绵里在步琪耳侧说着。
步琪心里各种吐槽,但是面上不显,只是别扭的拧着头不去看绵里。绵里看她又犯了老保守,心里作弄心起,嘴巴如暴雨般侵袭着步琪,突然的热情如火把步琪激的浑身颤抖,她轻微的推拒着,可是心里两个念头打架,动作间就有些欲拒还迎。感知着步琪的举动,绵里放柔了动作,一时间让步琪有些沉迷,如坠云端,整个人都随着绵里手里微弹飘飘忽忽,不知不觉间,就被变成了小白羊,绵里顿时就化身饿狼,一时之间,被围幔围住的小天地,饿狼与白羊在草原上追逐了起来,上演着狼爱上羊的传说,翻滚扑腾,羊轻咩狼轻嚎。。。
不提狼与羊的故事上演了多久,又一次天光大亮,小绵羊步琪从睡梦中醒来,一摸身侧,果然又摸了个空。
步琪微叹一下,有些怅然若失,突然有些想念某只饿狼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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