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他发现钟弥又回了温宅。
阮黎安在杂志社拍完照片后,便上楼去了温徒那里,向他问起女朋友的事。
“我记得你去年说过要带人过来让我见见的。”阮黎安笑道,“说是临时有了变故,要改天,结果后来一直没听到消息。这位女朋友,什么时候能再让我见见?”
温徒也笑了笑:“好,那我问问她的时间。”
他心里当即有了数,阮黎安不可能平白无故对人又产生兴趣。
只可能是他掌握了钟弥的存在。
阮黎安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道听途说,也不大可能来问他。
温徒便多长了个心眼,派高特助去了写字楼的监控室一趟,调出了这些天他们出入时的监控录像。
也就发现了几个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男人,看起来,是每天不同时段分了工在不同的地方蹲守。
温徒上了电梯,回办公室之前先进了洗手间,仔细洗了手。
推开办公室门一看,沙发上趴着个小猪,手放在身体两侧,脸朝外,睡得旁若无人。
温徒作为一个失眠障碍患者,不是很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可以随时随地都能睡得这么香。
他走过去蹲下身,手指在她唇上抹了抹,一手的口水。
睡得有点久,口水在沙发上淌了一滩。
钟弥被他碰了两下,渐渐转了醒,感觉到满脸的湿润后,猛地爬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
温徒看看她,看看沙发,她的目光也朝下看了看,脸腾的一下子通红,红到了耳朵根。
“我……我不是故意的。”钟弥立刻背转过去,到处找纸巾,温徒从她背后的茶几上抽了两张纸,递给她。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别放在心上,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生理现象。”话虽这么说,声音里隐藏的笑意却让她更害臊起来,明显感觉到温徒的蔫坏蔫坏。
钟弥擦了脸上的口水,转过身,手忙脚乱地去清理沙发。
其实温徒原本是想用另一种方式把沙发弄脏的,他在旁边坐下,看她擦个不停,觉得很遗憾。
“好了,不是擦干净了吗,坐下。”他拉着她的手往下拽了拽。
钟弥坐下后还不时低头看那边:“可是还有痕迹啊……”
那里留着一道颜色深一点的水渍。
“风干了以后就不会了。”
她有点过分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温徒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不由地怜惜,想着以后要慢慢把她纠正过来才是。温绫就不会这样,穿着鞋进了门就能直接往雪白的长毛地毯上踩。对她来说,再贵也就是一张毯子而已。
“真的吗?不会弄坏吗?”钟弥的手摸着沙发的皮质,这么柔软,她趴在上面都舒服地睡着了,一定很贵吧。
还是都怪温徒,不体谅她今天有工作,昨晚拉着她没有节制地胡闹来着。加上钟弥今天来了例假,收工之后,人特别累,才会不小心地睡在了他沙发上。
温徒拉过她,侧过脸吻住嘴唇,卷了她的舌头,轻轻吮吸着。
“我尝了,没有毒。”他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你讨厌。”钟弥一愣一愣地别过了脸,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哎呀好晚了,你开个会好久啊。”
“嗯,事情比较多嘛。”温徒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晚上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什么都可以吗?”
“嗯。”
“可以让你做饭吗?”近来钟弥被宠得无法无天,有些得寸进尺,她本来就一直怀念在大阪尝过的温徒的手艺。
“行是行,不过……”温徒凑近她的耳朵,跟她说一句话。
钟弥好不容易才下去的脸红又冒上来,轻轻捶了他一下。
两个人从电梯到了车库,出门竟看到了高特助。
“诶,高经理,还没下班吗?”钟弥顺便打了个招呼。
对方微笑着朝她点头。
司机把车从车位里开出来,驶向他们面前,温徒扶她上车。
钟弥上车后神情有些呆滞,时不时往车后瞟了两眼,又没说什么,回过了头。
温徒问她:“怎么啦?”
“没事,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惨叫声?”钟弥不是很确定,应该是幻听了吧,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声音。
而离他们的车越来越远的那个地方,在一根方柱后,有个黑衣墨镜的男人被捂住嘴,反剪了双手,一路拖到不远处的保安室里。
温徒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钟弥的后脑勺:“你太累了。主要还是身体素质问题,平时要多注意锻炼。”
真是惨无人道,明明是他不懂节制,反倒责怪起她身体素质不行起来,钟弥不服气地扭了头,她可是在亚马逊湾漂流了五个月的人。她刚扭过去,又被他扭回来,捏着脸轻声威胁道:“有长进了,我的话不听了。”
她以为她来着例假,他会拿她没办法,可那只是她想得简单而已。温徒擅长秋后算账,也可以用别的方法来替代,他单手钳制着她,另一手轻轻挠她的痒痒,笑得她上气不接下气,想咬他都使不上力气。
“哈哈哈放过我,我锻炼还不行吗,求求你别挠……唔。”
这种求饶的声音跟某种时刻就有了异曲同工之妙,也被赋予了别样的情/趣。
温徒没挠得她太厉害,她笑瘫在他怀里,他便没动了,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等到了家,把她抱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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