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又不帮着你了,朝中局势我是不知道,不过人生在世图一乐对吧。”
听易云涧这么一说,我欢天喜地地给他倒了杯水:“就是就是,还是小表哥看得开。”
易云涧不禁不慢喝了我的茶道:“你也不用这么样,我啊到是想同你说,你真的能做到像我一样?我这上面可还是有个为人做事滴水不漏的大哥,星澜你……”
我顿时脸色黑了下来,转身往床上走:“自己出去,把门带上。”
不知多久,身后没了动静,这夜晚真是漫漫无尽头。顾星澜啊顾星澜,你事到如今到底要如何呢?
谢花容摸进来见我的时候,脸上的胭脂厚得我认不出,不过据她说,这样才有乔装的意味。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直叨叨:“你这些事我都晓得了,不过我也是真没什么好法子,你同那慕止现在也见不到,等会儿。”
她忽然甩了满手瓜子问道:“星澜你且算算,是不是要春猎大赛了?”
脑海中灵光闪过天不亡我,谢花容真是说什么什么在点子上。我怎么就忘了春猎大赛,看着便要到了,渝阳女眷皆得出席到时候便是与慕止相见的好时机,不过,这见了我要怎么做,心里还是没个分寸。
谢花容只望着我:“你且先见见,这么久没见,见了便什么都晓得了。”
我抬眸望着她,真的见了就晓得了吗?突然心里就不那么想见了,好像这样让绿芽死在泥土才是更好。
春猎大赛之前我都有点恍恍惚惚,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出门狩猎那天,娘说我在家里几天胖不少。
我倚着窗户嗑瓜子,马车从渝阳皇宫起,整齐摆放在官道上。阳光明媚得刺眼,我绕绕袖子,见着一个红色锦衣的男子窜进了我的马车。
回过来神就看到,洛之流倚在我的软垫上使劲扇扇子。
我兴致勃勃地凑过去:“你同那季绾怎么着了?”
他很是忧伤地看了我一眼道:“爷琢磨了一翻,觉得我们是不是去求个姻缘签。”
我抬眼看着他突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只走过去从坐垫下翻出两坛酒。甩给他一坛,自顾自喝起酒:“真的难兄难弟,我还指望你这事顺利好帮帮我,实在不行我找谢花容拿点药,你霸王硬上弓吧。”
他嘟嘟囔囔地:“爷不是这么个人,这个事讲究你情我愿。”
我呵呵一笑:“你倒是光明磊落,我且问你这次春猎她来了吗?”
洛之流偏头:“太后带着出来散心,说起来,那个季揽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小心点,小时候考脑子的事爷就没赢过他。”
“哈哈,你这人到是坦诚。”我笑出声。
洛之流瞟了我一眼:“你脖子上挂的什么东西,晃眼。”
我晕晕乎乎从衣服里掏出来桃花扣,眯着眼:“你说这个啊,这是我的定情信物?”
他眼里满是不屑:“你到对那个慕止真心,过来我瞧瞧,那日本来也可能是我得的。”
我凑近过去,两人都醉醺醺的,九九不知怎么“呼”地掀开了帘子。登着眼睛看我们张开了嘴结巴:“小姐,小姐你你你。”
我顺着看过来,自己应该是面色潮红,扒拉桃花扣的时候衣衫不整,这会正和洛之流互相扶着,实在就是妥妥的私情啊。
吓得我急忙解释:“九九,我没没”
九九也不理我,小声嘀咕:“我什么也没瞧着,小姐睡着了,睡着了。”走远了。
我气急踹了傻呵呵笑地洛之流,他手上拽着我脖子上的琉璃桃花坠串,绳子断了琉璃珠滚了一地。
洛之流脚下一滑,摔了个满堂,揉着屁股愤愤道:“真是最毒妇人心,爷走了。”说完自己跳出了车窗。
一时间车厢里满是酒味和细细的琉璃珠,我一边摸索着找珠子,一边喝酒,眼泪不知为何同酒流了一嘴。
手帕中的珠子再次滑在地上,我索性坐下不摸了,只呆呆喝着酒。
恍惚中我又见到了那个人,一声墨色衣袍,还是抿着唇,坐在不远处眸子淡淡看着我。
我心里一翻嘲弄,倒是真的情根深种了,做梦竟也是慕止,真不知道他给我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
不过既然是梦放纵些,也是无妨的。我起身往慕止那边走,一时不查被琉璃珠滑了摔道他身上,声音糯糯的:“你怎的不来寻我,我爹爹不要我去皇宫。”
梦里慕止好像格外温柔,眸光温柔如水,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并不答话。
我昂头看他,转身跌跌撞撞去寻我放在车上的盒子,一边将盒子中的玩意往外拿,一遍结结巴巴道:“你送我的,都在这,可是我笨手笨脚把蛐蛐草弄断了一根,我那小绳子补着不大好看,小灯笼不亮了……”
慕止忽然低声喊住我:“星澜,我……”
我自顾自低头,闭着眼往他怀里窝声音低了下来:“我不听,他们都不要我同你在一处,现在是在我的梦里,你是要顺着我的。”
耳边没有了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九九喊醒,一双眼睛肿的不成样子。太阳都落了半山,马车停在城外,士兵正在生火。
九九拿着鸡蛋在帐篷里给我死劲揉,我疼得龇牙咧嘴的。顾方兴同顾未艾从外面进来,顾未艾将小菜清粥推到我面前道:“姐姐,在马车上劳累了一天,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这今天起得早,折腾一天真是饿了,此刻我抬眼看端着吃食的顾未艾格外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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