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接浅浅啊,兴你来就不兴我来吗?陈亦然,这么多天没见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平安无事,所以,我一定要来看看。”谢天雨毫不退让,迎住陈亦然的逼视,他看到了一边站着的众人,那些想必都是苏浅浅的领导和同事吧,当着他们,陈亦然不会赶他走的,呵呵,好,就要的这个效果,让你有口难言。
“你随便吧。”陈亦然闷哼了一声,暗自咬了咬牙,他还是忍了吧,这个谢天雨看来那天被他揍了一顿,还是没揍清醒,还这样犯花痴,等回头再跟你算帐。
谢天雨吃定了陈亦然不敢再跟他动手动脚,嘻嘻笑着,对着陈亦然一个劲的乐:“怎么了,还嫌没打够,我告诉你,陈亦然,我不怕你,你有本事,就再揍我一顿,正好让浅浅出来看着你怎么欺负我。”
“你,哼,闭上嘴吧,你随便。”陈亦然压低了声音,冷冷的回了句,正说着,看守所的大铁门咣啷一声打开了。
“谢胖子,还算你有情有义,好了,好像有人出来了,你们俩个别吵了,快看。是苏浅浅出来了。”还是王丽丽眼尖,看到了从里面慢慢走出来的苏浅浅,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律师罗马列帮她提着包。
苏浅浅好些天没有看到正常的阳光了,她的眼睛有些晕炫,铁门之外,抬头之即,她一眼看到了守在外面等着她的众人。
苏浅浅的一张小脸好白好瘦,十几天不见,她瘦的完全脱了人形,在这里面,显然是没有吃好休息好,一个人瘦得简直不堪入目。
王丽丽一看到苏浅浅的样子,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一路跑着哭着向前扑了上去,一把把苏浅浅抱到怀里,放声痛哭:“浅浅,你……你受苦了。”
苏浅浅茫茫然的被王丽丽抱到怀里,无动于衷地看着外面站着的众人,呆呆的,一语不发。眼晴里一片空洞,像死人一般空洞的了无生气。眼睛在一瞬间,定格在陈亦然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陈亦然,对别人,视而不见,仿佛,眼前只有一个陈亦然,再无他人。仿佛,她只认识陈亦然,别的,谁也认识,包括抱她在怀里的王丽丽。
陈亦然木然的看着面前的苏浅浅,这个瘦得脱了形的女人是苏浅浅吗?原来那个水灵清秀雅丽典雅的像兰花一样的女人不见了,这个形容枯稿的女人真的是苏浅浅吗?
他捧着百合花,呆呆的,没有动。
谢天雨、魏新源和原谷香等人看到王丽丽哭得声泪俱下,都为之动容。
谢天雨忽地从车上捧出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白了一眼兀自发呆的陈亦然,竟自朝着苏浅浅走了过去:“浅浅,欢迎你回来。”
苏浅浅没有接他手里的花,她有些手足无措,被王丽丽哭得她有些失魂落魄,也许,她没有想到外面有这么多人在等着她,也许,她没脸说话,只好呆呆的闭着嘴,一语不发。
王丽丽伸手拉起苏浅浅的手:“浅浅,这是谢胖子送你的花,你接住吧。”
苏浅浅没有伸手接过花,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站在那里瞪着她的陈亦然,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里交织在一起。
王丽丽只好从谢胖子手里接过花:“我帮你收着。讲点好彩头的。”
谢天雨难过死了,他没有想到,一个水灵灵的女人,从这看守所里关上十来天,变成了火柴棒出来了。
原来的苏浅浅没有了,她现在就像一个干柴棍一样,瘦削的要命,脸上没有一点肉,没有一点血色,仿佛,是行走的木偶。
谢天雨忍不住,偷偷擦了擦脸上的泪:“浅浅,你受苦了。”王丽丽抱着苏浅浅,他只好站在一边。
苏浅浅什么也没有听到,她仍然呆呆的望着陈亦然。
魏新源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叫了一声:“陈亦然,快去。”
魏新源的提醒声,唤醒了发懵的陈亦然,陈亦然这才应了声:“噢,是。”手捧着百合花,快速走向苏浅浅。
到了苏浅浅的眼前,他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浅浅,你出来了,咱们回家吧。”
王丽丽这才意识到自己抢了陈亦然的位置,赶紧放开了怀里的苏浅浅。
苏浅浅痴痴的看着陈亦然:“回家?”从出大门的那一刹那,她老远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陈亦然,从那一刻起,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真的来接她回家了?还为她带来了她最喜欢的香水百合,陈亦然,你还愿意接我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回家干什么?你让我有何脸面见你?
陈亦然拉过苏浅浅的手,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了苏浅浅温凉的小手,把花轻轻地自然而然的放进苏浅浅的手里:“浅浅,走,咱们回家。”
陈亦然的手是那么的火热滚烫,就像一团火,一刹那间,点燃了苏浅浅。他的手好生温暖,他的手好有力量,他的手好像她在梦中思念的味道,好像他温暖宽大的怀抱,让她心生盼望,让她心生期待。
再次听到回家两个字,苏浅浅空洞的眼睛里慢慢湿润了起来,她哭了,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他说让她回家,他没有带乐乐来,谢谢你,陈亦然,你没有让孩子知道他妈妈被关在这种地方,谢谢你,为我保住了最后一点颜面。
只是……陈亦然,你是真心的吗?你真心的希望我跟你回家吗?
苏浅浅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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