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闯冰封愚公山!
然后,我看到软架上躺着的贺兰迟风,面色惨白,双眼紧闭,长长睫毛上挂着露气,似没有呼吸,他真的要死了么……
迷茫,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脑袋晕,好痛,一道白劈裂开来,那挥之不去的噩梦再度袭来,毫无例外的,我发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至今零收藏零评论,心里拔凉拔凉的,求虎摸
☆、12
头痛难耐,周遭一片迷雾,我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但耳边却一直不清净。这是哪儿,谁在那儿!在吵吵什么!我使劲挥打,却怎么也挥不破这迷雾,迷糊,恍惚,忽然,哐当一声,划破迷雾,直撞入耳。
我猛的睁眼,混沌中未来得及整理思绪,我终于听清了那扰人清梦的声音,女声,尖锐刺耳,中气十足,三个字,“梁月下!”
那声音主人似不满我毫无回应,再提着嗓子高了几度音吼“你怎么敢如此怠慢我家小姐!”
高到喊破的嗓门像是钉耙刮地时的擦音,顿时头皮发紧,不好听,但醒神效果杠杠滴!我立马清醒,揉着脑袋起身。迅速打量周围,我终于看清了,碎裂的房门,还有站在门口的胖女人。
半旧玳瑁彩贝梳妆台靠在墙边,晦暗无光的黑漆素雕圆木桌稳立屋中,许是刚刚踹门的动静太大,边上长短不一的琉璃珠帘无风摆动,正门一块破裂的门板咔吱摇晃,摇摇欲坠,那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一手插着肥腰,一爪指着我,香肠大嘴张张合合……这场景,这胖子,诧异半响我终于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自从受伤回到山寨后,我便没有想起过在青风园的那段日子,但记忆不会平白消失,它只是如一个优秀的猎人,蛰伏一旁,在一个恰好的时间突然出击,一击即中……我想,此刻我大约是在梦里,正在回忆过去,从我入住青风园的第二天开始。
胖女人见我总算恢复清明,便更加放开了嗓子嚎“你这个贼头子如今只是我家公子领回来的妾,我家小姐以礼相待,三次上门探望,你个不识好歹的下贱胚子竟公然拒绝,闭门不见!呸!什么烂货竟敢在青风园嚣张!不要以为公子给你一点脸你就能翻天,锁了门我就没办法了么!你敢给我家小姐吃闭门羹,我就敢拆了你这贱人的门!”
我呆了呆,这话真恶心,越恶心越发觉得奇怪,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韩青青那样个小白莲花能用得着这嘴巴喷粪的粗鲁丑女?一想到一个纤细柔弱美女旁站这么个大煞风景的肥猪,那画面,违和啊……
肥猪见我不把她的当回事,魂游天外,怒了,嘴上贱人贱人的喊个不停,挥着膀子登堂入室,莫名的,在这个本该紧张兮兮的时刻,我记得最清楚的却是那仅存的半扇破门板,在肥莲搅动的一阵旋风中,它终于阵亡倒地。
等肥莲即将扯着我膀子时,回神不呆了,侧身一让,躲过这臃肿的蹄,轻跃下床跳到她身后,右手顺势扼住她蹄髈上的脉门,一个发力把猪肘子往她背后剪,顺势一脚踢向她右腿腘窝,战果,肥猪重心不稳单腿跪地。
“饶命,好汉饶命!”肥猪尖叫求饶,大约是怕我把这猪蹄子卸了吧。她这样胖得惨无人形,若有点脾性不卑不亢还好,一副孬样还又尖嗓子叫得我头晕,真是眼睛可忍,耳朵不可忍啊!懒得同这蠢货白费口舌,一个手刀下去,毫不留情把她劈晕了。
甩甩手,我挪了凳子在圆桌旁坐下,看桌上茶壶的水已经凉了便没喝,翘着二郎腿望着那壮烈牺牲的大门,用手敲着桌子,慢悠悠的等主人公登场,该好好收拾这一地残骸算算账了,不过这屋子是贺兰迟风的,他的人砸了他的屋子,我算什么帐?
想想也觉得可笑,肥猪说我是妾?去他娘的妾!老子堂堂黑风寨二当家的不做跑你个青风园当
劳什子连个侍女都敢欺负的私奔小妾?不知所谓!还有那韩青青没事搞什么三顾茅庐啊?不知道老子折腾一路元气大伤正补觉休息嘛!
黑风寨到青风园距离不近,骑匹快马就得用上两天。因为怀孕怕骑马伤着孩子,出山后不久,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让贺兰迟风找来辆马车将就,只是条件有限,那马车颠得厉害,晕车加上孕吐,我就跟喝酒喝大了似的,头晕眼花呕吐不止,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着我身体状况不配合,两天的行程硬被拖成了五日游。同贺兰迟风斗嘴晕吐了一路,等到了青风园后我便是去了半条命,焉焉儿的没力气下车,最后被贺兰迟风抱进了青风园的西院。
等他离开后,我打起精神挥退丫鬟,翻出寨主为我特制的安神安胎药丸,就水服下后便反锁了门,躺床上休养生息,睡得昏天暗地,哪能听到韩青青蚊子般的喊门声?直到次日午,被这肥猪泼骂砸门给弄醒,真倒霉。
我窝了一肚子起床气,想着该怎么从贺兰迟风那儿收好处,这可是个技术活。因为相处五日来,我可算见识了完美俊公子的黑暗一面,期间心酸实在是一言难尽。
路上,贺兰迟风没见过晕车晕得这么厉害的人,不住的嘲笑我“你二当家的自诩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不料一辆小小马车便把你折腾回原形,女人终究是女人啊”
我瞪他一眼“没文化真可怕,晕车不分男女好吧~”说罢便豪气抓起贺兰迟风的膀子,拿他袖子揩了揩嘴,贺兰迟风也没同我计较,只淡定把脏袖子在我背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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