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靳恪!你疯了!你这样骄纵着她,她日后若是闯下大祸怎么办?”
靳恪望了早已怔住的鹿楠一眼,语气坚毅,“她若真闯下大祸,我自会罚她,这天下也只我一人能够罚她。”
林轶同顿觉头痛,按了会太阳穴。如果早先只是来兴师问罪,现在倒开始由衷担忧这鹿楠会不会是个祸害。
一众的学生也面面相觑,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状态。
“罢了罢了!知道你手眼通天,你的徒弟还是交由你自己管束吧!”林轶同大手一挥,抢先离开了涤心斋。人家道歉在先,面子既然寻回来了,便无需再过多的纠缠了。
剩下的学生连忙一哄而散,他们知道就算一窝蜂一起上,也对付不了单手的靳恪。
静默了片刻后,靳恪松开了鹿楠的手,往屋内走去,完全无视仍惨白着脸站在门边的缪柳双。
以前他对她多少还有些同门之情,经过近两次的来往,他的耐心逐渐被她的刁蛮给磨灭,心里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乖巧师妹的影子。
“师兄!”
鹿楠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这个时候知道你师兄了?刚才趾高气扬的学院老师做派去哪里了?
缪柳双见靳恪没有理会自己,脸上跑上前去拉扯靳恪的袖子,“师兄!你别急着走,柳双有话想要和你说。”
他顿了顿,抽回衣服,面色冷凝,“你说。”
一想到鹿楠与靳恪可以整日朝夕相对,她就满腔的难受。原以为借这机会,可以将鹿楠从靳恪身边除去,现在看来倒是低估了这野丫头在师兄心中的地位。
直至此刻,她才有些后怕,若是就此和师兄生了嫌隙该可怎么好?
手上有桩要紧事埋在她的心头,近几日一直逼迫着她的神经,以至于起初随巫师学院众人来时,还有些心不在焉地站在角落里。
她无奈地闭了一下双眸,再睁开,眼里满是悲楚,“才枕书,死了。”
靳恪与鹿楠倏地一颤,紧接前者眉头紧拧问道:“出了何事?”
一名学员死了,对整个学院来说可是大事,但刚才林院长并未知会他,只有一种可能……
“因为他死得太突然,一时我也没有个心理准备,所以还未来得及告知学院。”缪柳双悲声道。
鹿楠这才恍然,怪不得前些时日,才枕书并未定期将任务以书信的形式汇报给靳恪,所有人还以为他是因为施一羡的事,还在与靳恪闹脾气,没想到却是身不由己。
靳恪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速速与我说清楚!”
缪柳双见他终于愿意正视自己,心中一喜,面上悲恸却是不减,一五一十地道出自己知道的经过。
“三日前,才枕书的女友,同为学院学员的段沅君心急如焚地找到我,说是她有两日未见到才枕书了。我也放不下心,就随她一同出去寻找,最后在一处墓地附近发现了他的遗体,完好无损,不过……”
靳恪沉声接过了话,“遗体上有黑巫师的气息?”
“你怎么知道?”缪柳双大惊。
他确认道:“可是西南区的那片墓地?”
“是的。”
他叹了口气,“我在那附近发现了黑巫师的踪迹,近来好几日都在那附近查探,只可惜……才同学遇害时,我并没有察觉到,若是我再仔细些,说不定他还有一线生机。”
缪柳双心中一痛,“是他自己福薄,怪不得师兄你。只是我听段沅君说,才枕书出事前有些异常。”
“什么?”
她犹豫道:
“施一羡的事情刚出后,他便有些一蹶不振,整日酗酒晚归。”见靳恪的脸色并未有变化,这才继续说,“然后出事前两日,似乎遇到了什么激动的事,忽然一改颓样,整日早出晚归,段沅君质问他,他只说事成以后再告诉她,而且说这事一旦办成了,前段时间丢失的面子都会找回来。”
靳恪思忖,显然对这不着调的一段话捉摸不透。
缪柳双眼眶湿盈,借势靠近了他寸许,“师兄,才枕书是我最为得意的学生,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杀害他的凶手!”
鹿楠无语地吹着额顶的碎发,这缪柳双真可谓是机关算尽,连徒弟的死也不落下,本该第一时间通知学院,却隐瞒下来,眼巴巴地把第一手信息给靳恪,借机拉近与靳恪的关系。
她不信靳恪不明白这个道理,果见靳恪嫌恶地站远了些,“你放心吧,就凭才枕书是一名巫师,我便不会坐视不理,你现在回去还是先通知学院方面,做好这件事的善后,记得给他家人一个妥帖的交代。”
鹿楠心里怅然,每一个巫师学员的身份只有自己知道,并未告知家人,家人一直以为他们在正规的学校上课,殊不知学校里的那个假人只是傀儡咒术捏造而成。这下巫师学院的领导得四处奔走,编造出一个合理的死因了。
缪柳双还欲死皮赖脸地待在这,诉说着她对失去爱徒的悲痛,靳恪却已经命清骨下了逐客令,转头带着鹿楠进了里屋。
才枕书的事情压得二人情绪低沉,鹿楠又知道自己刚犯了大错,神色灰败地自觉往屋内走去,去被靳恪生生叫住。
她老老实实地站回他的身边,头深埋。
“还在生为师的气?”
他语气温润得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他在掌间蓄起了浓烈的紫气,吓得她连忙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这是要打罚她吗?
见他的手离得越来越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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