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韩清晨练结束,吃完早饭就来到了赵府。
赵母在大厅招呼韩清喝茶,心里却在纳闷,家主既然已经回京了,怎么还不去宫中复职,怎么有时间陪婉婉玩闹?
“明日婉婉进宫我就不来相送了,韩府准备的嫁妆下午会有人送来,我回来的紧,许多事情还未来的及处理,还望伯母海涵。”韩清恭敬有礼地说,俨然一副小辈模样。
“不打紧,不打紧。”赵母赶紧说道,“您刚刚回京,许多事情都需要你打理,倒是婉婉不懂事,还偏要你陪她去寺庙。”
“娘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茵婉从门外走进来一把拦住赵母的胳膊不依不饶道。
“你啊!明天就嫁人了,还没一个姑娘样。”赵母笑眯眯地说,眼中满是宠溺,“你看看,你让侯君等了你多久。”
茵婉冲韩清俏皮一笑,“姐姐那般疼我,才不会和我计较,对吧!”
韩清点点头,声音却冷淡,“走吧!”
茵婉冲赵母打了个招呼,一蹦一跳地跟在韩清后面。
韩清看着面前巧笑倩兮和自己撒娇打混的少女,不由陷入了沉思。今天的茵婉和昨日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她对茵婉太过了解,她怕是都会以为昨日的人是别人假扮的。
在她的记忆中,婉婉还是五年前善良单纯、不谙世事的女孩。而昨天她展现出来的谋略,让她觉得自己一直小瞧了这个丫头。也是从回到京都以后,第一次好好地审视她名义上的妹妹,赵家嫡女——赵茵婉。
她早就应该意识到,若没有几分算计和心计,又怎么会在风谲云诡的后宫生存下去?所以茵婉的改变是必然的。她应该为茵婉的改变而欣慰,毕竟一个愚钝、不知进退的宫妃不仅不能给家族带来利益,反而会惹来许多麻烦。
只不过是她不愿意承认,也不能接受的是——她被自己一直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的妹妹给算计了。
据她所知,是婉婉告诉慕容泽她逼婉婉入宫的,并有意无意地引导慕容泽就婚事来找自己麻烦,所以就出现了昨天那一幕。只是她想不明白,茵婉为何要这么做。
若只是想通过慕容泽之口告知自己他们的私情,让自己产生愧疚之心,从而答应她的请求,其实并不用如此麻烦,只要是婉婉的请求,她都会尽力去完成的。
而且,让慕容泽对她产生误会……这婉婉的请求背道而驰……
所以,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且,昨晚茵婉将所有事情的利弊分析的头头是道,显然是精心准备了好久,她知道自己一旦得知此事定会去找她,只不过她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如她所说,是为了慕容泽?韩清不置可否。
韩清的心不在焉明显让茵婉没了兴致,她只好自顾自地随便抽了本书看。
待到静安寺,茵婉在小厮的搀扶下下马车,然后直接向寺中走去,端是趾高气扬。韩清无奈地皱了皱眉,却还是跟在她的身后,怕她出什么意外。
迎面而来一位华裳妇人,身后跟着两名丫鬟,显然是准备下山的,却在看到她们时转头离开。韩清本没在意,却听茵婉喊道:“秦夫人,怎么见到我们就走了呢?”语气竟隐隐含着挑衅,显然是想惹麻烦。
韩清心中不满,却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若是在外人面前责备婉婉,日后她进宫也不容易服众。不过,婉婉被教养得有些骄纵了。
那妇人回身,陪笑道,“是赵小姐啊!我只是刚刚想到荷包落到庙里了,正打算回去取。”
“哦?随便打发个下人就好了。喏,就你了。”茵婉随便指了个秦氏身后的丫头,吩咐道。这样的举动实在无礼,秦氏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吩咐下人去取荷包。
然后冲正好走过来的韩清微微行了一礼,唤道:“韩将军。”她微低着头,神色也有些躲闪,不由让韩清多看了几眼。韩清这才知道茵婉无缘无故发难的原因。
这秦氏本是她哥哥的未婚妻,本来婚事都已经定下,韩朗却在婚前几个月出了意外,这场婚事自然不了了之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没有闲心关注她的未来嫂子的事情。
今日一见,没想到早已嫁为人妇……又看到她浑圆的肚子,想来现在过的不错。如此便是茵婉的不是了,她哥哥已死,总不能要求一个未嫁的姑娘替她哥守孝吧!倒是这女子终身有了着落,让她心中宽慰。
“秦夫人。”韩清点头回礼,问道:“这孩子怕是快要出生了吧!”
听韩清如此说,秦氏条件反射地护住肚子,又自觉失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韩清自知她的别扭,于是宽慰道:“前尘种种如烟。夫人如今境遇乃夫人之福,望夫人惜福,莫为往事所累。待孩子满月之时,韩家自会到府上讨一杯喜酒。”说罢,微微点头,带着茵婉离开。
秦氏看着女子潇洒离开的背影,暗骂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韩家个个都是光明磊落,心胸开阔之人,又怎会因往事为难自己。只是自己没有福分,嫁入韩家罢了。
见韩清面色低沉,茵婉知道她是不满自己刚刚的行为,所以聪明地不去触她的霉头,吩咐下人添了香火钱,便在庙里许愿求了一签,拉着韩清兴致勃勃地到外面去解签。
静安寺虽然香火旺盛,但是求签之人并不多,茵婉让丫鬟将签文递给老道,便站在桌旁等着他解签。
“不知姑娘所求何事?”解签的老先生和那种算命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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