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太诡异了。
饶是此番再愚钝,也知这些人全然无无知无觉的中蛊药人了,就如前些日子那些狮群一般,中蛊而行,毫无知觉。
凤瑶瞳孔越发一缩,下手动作越发谨慎小心,且眼见脱身不得,心底那些所有的撤退之意,便迅速被她全然压下,从而整个人卯足了所有的气力与精力,大肆与这些劲装之人拼杀。
两方交战,刀光剑影层层而起,周遭的花木也被凛冽的剑气伤到,仅是不久,此地本是一派繁华烂漫之地,却陡然变成了残花落败之处。
然而凤瑶却顾不得任何,出手动作也越发小心,只是待得许久之后,浑身终还是稍稍有些乏力,手中的动作也抑制不住的有些松弛,却是正这时,那其中一名劲装之人竟趁她与其余之人打斗之际,蓦地寻到了空子,抬剑便朝凤瑶失守的腹部刺来。
那人的长剑带着浓烈剑气,仿佛将空气都层层震动了一番。待得凤瑶蓦地反应过来,身子却已然来不及反应,心底也大肆暗叫不好,眉头蓦地紧皱,待得正以为此番自己避无可避之际,却是顷刻之际,一道挑高纯透的笛声蓦地响起!
那笛声极是幽远高妙,纯然如泉,只是那笛声一出,这些劲装之人们瞳孔越发迷茫,整个人竟陡然保持动作的停了下来,满身僵硬而立,再无动作。
凤瑶面色一变,心底大松口气,足下大肆朝旁一闪,雷厉风行的避开那近在咫尺的长剑,而待站稳脚跟,目光循着笛声一望,便见一抹气场修条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杈上。
那人,发冠已是歪得不成样子,但面容精致俊美,仍是风华朗然。只是如此翩跹之人,神色却稍稍有些呆然,唇上横了一根玉色短笛,正缓缓吹奏,又许是察觉到了凤瑶打量,他下意识的朝凤瑶望来,却是恰到好处的迎上了凤瑶阴沉沉的双眼。
瞬时,他猝不及防怔了一下,那双略微呆然的瞳孔顿时溢出尴尬之色,唇上的玉笛也蓦地挪开,咧嘴便朝她傻笑。
然而刹那,笛声骤停,周遭那些本是停歇的劲装之人竟再度挥剑而动。
凤瑶心口一沉,当即扯声而道:“继续吹!”
这话显然是朝着那树上之人说的。
那人也被凤瑶这嗓门惊了一下,待得反应过来,便再度吹奏玉笛,待得笛声飘扬而起,在场劲装之人们便再度僵在原地,分毫不动了。
而那树上之人,则缓缓跃身下来,站定在了凤瑶面前,笛声越发的高昂突兀,剧烈。
凤瑶眉头一皱,只觉笛声越发尖锐刺耳,一时之间,耳膜全然受之不得,正要下意识抬手捂住耳朵,却是正这时,面前那些劲装之人们竟纷纷脸色发紫,片刻之后,众人竟口鼻溢血,整个人竟轰的一声,骤然爆炸。
瞬时,皮肉翻飞,鲜血成片。
凤瑶浑身一僵,起伏的瞳孔,终是全然被震住。
眼前,是一片片碎裂的皮肉,是一片片刺目鲜红的血色,鼻子里,骤然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道,若是细闻,还不难觉察出血腥味中夹杂着的浓郁药味。
面前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也来得太过震撼狰狞。
凤瑶曾也多番见过死人,更也见过皮肉翻飞的场面,但却从不曾见过这等活人爆炸,皮肉飞裂的刺目与惊心。
她心底大肆陡跳着,半晌都难以回神。
却是正这时,那满身修条的男子终是停了笛声,修长的指尖再度将玉笛放下,而后便咧嘴朝她纯透而笑,认真诚挚的道:“这些人都被在下打死了,姑娘这下不必担忧了。”
平缓的一席话,卷着几分温和,更还卷着几分极浅极淡的欣悦与讨好。
只是如此皮肉翻飞的狰狞场面,却似是并未影响他分毫一般,他依旧笑得纯然洁净,温和认真,仿佛面前的这一切血色狰狞,他竟分毫都察觉不到。
凤瑶蓦地回神过来,满目起伏的凝他,并未言话。
眼见凤瑶一动不动,面色大紧,他似是有些担忧,继续开口问道:“姑娘可是吓着了?”说着,语气越发放缓,宽慰道:“姑娘莫要害怕,这些人都已亡了,姑娘不会再被他们围攻了。”
“你方才的笛声,可是有何特殊之处?怎这些人闻得你嫡声,竟会如此反应?”
凤瑶一字都不曾将他的话听入耳里,待再度沉默片刻后,她才强行按捺心绪,故作自然的深吸了一口气,唇瓣一启,低沉出声。
又许是方才的场面太过令她震撼,也或许是心境太过起伏剧烈,是以此番脱口的嗓音,也莫名受情绪所扰,低沉得几近于嘶哑断续。
“东临府藏着不少以蛊虫所养的药人,那些药人皆受蛊虫支配,无知无觉,倘若这些人一旦被唤出,自会大开杀戒,至死方休。而在下方才所吹的笛声,也非特殊,不过是稍稍添了些内力的玄曲罢了,能大肆让蛊虫受惊受狂,从而在药人身上肆意乱窜游走撕咬,惹药人浑身皮肉皲裂破开,从而,整个人也随之碎裂罢了。”
是吗?
如此狰狞的一席话,竟被他如此淡定且堂而皇之的说出,不得不说,此人虽看似憨厚淳透,实则,竟也是心狠冷血之人才是。若不然,一旦见得这般场面,稍稍有心之人,定当震撼与无奈才是,又何来会如此人这般,从容淡定。
“方才,多谢公子了。”所有的思绪,缠缠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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