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在阿难收拾东西中渡过。
终于到了离开的那天,严将军、何城守夫妻、温良和一些军中校尉等皆来送行。
“王爷,等这边的事情完了,子修便会回京去的。”温良边说着边探头往马车看。
众人都知道他在找什么,只是不作声,看着他急。
“王爷,一路平安!”严律、何城守拱手说道。
阿难也抱着女儿同何夫人道别,小包子还不懂离别的意思,只是萌萌地瞅着人。
终于,在太阳升起之前,阿难坐上了马车,与她同乘坐一辆马车的还有如蓝、如翠,这两个丫环要帮忙照顾小郡主及可能晕车的某人。
“丫头。”温良叫住要爬上马车的如翠,在她回过头时,微微一笑,“等本大人回京就去迎娶你。”
如翠笑得眉眼弯然,露出一颗小虎牙,“奴婢不急,温大人您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听出她言外之意的关心,温良哂然一笑,然后退开,让马车驶离。
“保重!”
楚霸宁翻身上马,朝城墙外的送别的几人拱手,然后调转马头驶到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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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阿难想起了两年多前,她孤身一人来桐城。而今,回程路上,她身边陪着丈夫和女儿,让她有种人生圆满的感叹。
“娘~~”
小丫头第一次出远门,对外头的事务觉得新鲜无比,趴在窗前瞅着窗外的景物,看到不认识的东西,会回头扯着阿难的衣服,指着远处,让阿难给她解释。
阿难有些好笑,明明自己解释的东西,小丫头根本听不懂,但还是乐此不彼地做着,在她解释时,自己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瞅着人,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让人看了恨不得啃她几口——当然,每当阿难啃小丫头时,小丫头的报复也是极犀利的。
小丫头被她啃多了,也学会了直接啃回来,有一次竟然在阿难脸蛋上啃了个极深的牙印子,兼之阿难的肤色较水嫩无瑕,那牙印子十分明显,弄得府里不知情的人看她的目光十分奇怪。这还不算,特别是晚上楚霸宁回来看到,还为此皱了好久的眉头,一脸怒色。于是,那天晚上,母女俩都被收拾了一顿。
“王妃,小郡主性子像王爷。”如蓝给母女俩端来一碟干果零食,边笑着说:“听章嬷嬷说,王爷小时候也像小郡主这般安静的。”
“是这样么?”如翠好奇地问,兴致勃勃地瞅着小包子。
这时,一大一小的两只白嫩嫩的爪子往干果盘上伸,然后母女俩同时抓住了同一味道的软糖,先是用牙齿啃了啃,发觉这味道不错,于是笑眯了眼睛,全部塞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脸蛋鼓鼓的,看起来就像充了气的青蛙。一颗未啃完了,又伸爪子过去……
“……”
这两只的动作特么的太像了,肿么觉得都一样的二呢?
如蓝:=__=!我错了,小郡主绝对是王妃亲生的!一样的二!
“对了,如蓝,这次你会不会晕车?需不需要做好准备?”阿难边吃边问。
如蓝笑道:“奴婢没事,之前奴婢去向王太医要了些防晕车的药丸,听说挺管用的,奴婢在早上起床时吃了一丸,现在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王妃您,需不需要吃一丸?”
阿难耸耸肩膀,“不用了,我现在是挺正常的,等最后路程时,你再拿出来吧。”
如蓝想起三年前她们来桐城里的路上的坎坷多难,心有戚戚然。特别是最后阿难的晕车,实在是让她心有余悸。同样,如蓝也想不透,怎么有人能正常地坐了近十天的车后,就开始晕车了呢?这太不科学了!
京城与桐城间的车程,一般来说,正常的是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过因为顾及车上有老弱妇孺,特别放慢了速度,生生将半个月的路程拖到了一个月左右。
这一路上,因有楚霸宁所带领的大楚铁骑,一咱畅通无阻,无山贼敢来犯。而且他们每经过一个城镇,也不管是不是天色是不是还早,直接休整住宿了,一行人从未错过宿头,行程就这么生生拉下来了。
阿难虽然觉得每天呆在马车里很闷,也想马车走得快点,不过想到女儿还小,便生生忍了下来。
等马车行了十天,阿难晕车的反应上来了,直接吐了个昏天暗地。
为此,楚霸宁直接将队伍交给了侍卫,自己弃了马改由与阿难同乘马车,如蓝如翠也坐到别的马车里。
车上,阿难虚弱地躺在男人怀里挺尸,圆润的脸蛋迅速消瘦下去。
楚霸宁的眉拧得死紧,上半身坐得笔直,不动如山,只为了让怀里的女人好受一些。
阿难虽然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也吃不好睡不好,可是还是知道他为自己做的,也心疼他这样一坐就是半天也没动过,弄得半边身体都僵硬了。
“王爷,你靠着车壁坐吧,这样不会那么辛苦。”阿难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清水,无力地建议。
“本王无事,你好些了么?”楚霸宁为她擦去额间的汗珠,眼睛暗沉。
阿难对他眼睛的颜色变幻基本能理解一些意思了,知道他此时心里不高兴。看他这样,自己再不舒服也得先宽慰他的心先,免得教他太过担心。
“没事,我躺躺就好。”说着,阿难看向一旁坐着玩小绣球的小包子,心里有些羞愧,自己竟然连个小包子都不如,实在是太打击她的信心了。
小包子大概发现了她的视线,扭头瞅她几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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