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容若想尽量把话说得难听一点,好让景介然死心。容若知道,无论是景宇泰还是景介然,都想借豫亲王府的势力为自己夺位之路多填些筹码。那轻而易举得来的告白,非真心非实意。看来皇帝景勋要对豫亲王府下手了。现在的容若还不知景介然的底细,如果豫亲王府和景介然是一派系。那么景介然说娶她就有一定的可能性。如果景介然登上皇位,那豫亲王府就可安然无恙。但事实并不如想象中这么简单,天不遂人愿!
“容儿说的对,介然兄此话可不可乱讲。你还要顾及容儿的颜面,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智慧通透如明诚,他怎么不知道景介然说话的用意。无缘无故来找容若,并非偶然。看来这夺位之路,必定有豫亲王府了。
“总有一天我会娶你的,因为你注定是我的妻子。”景介然目光坚定,反而使容若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这人是哪来的自信。
落日余晖,残阳如血。山,水,风在夜的来临之前显得愈发宁静。
他们把马拴在树上,静静的坐在山丘。经过一下午的闲谈,容若突然觉得景介然这人也不错。可以当一个好友交往,前提是除去他皇子的身份。
三人互不言语,只静静地看着远方一点点被黑暗吞噬的残阳。
景介然背后突然多出一个黑衣人,在景介然耳边说着什么。看景介然的神情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待黑衣人说完,景介然大惊,慌忙从地上站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淳于明诚看见景介然的神情,关心地问。
“宫内出了大事,父皇中毒了。现在昏迷不醒,我得快点回去。”景介然语气显得有些慌乱。
容若和淳于明诚看着景介然离去的背影,依稀还能听见景介然训斥属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父皇的安全交给你们,这点事都办不好,等着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淳于明诚负手而立“看来这帝京的天要变了。”
☆、皇帝中毒
夜幕降临,景宇泰府上。
院子里的垂柳在月光的照射下投映在窗前,屋内人影浮动。有人懒散地倚在榻上拿着书简翻着,有人屈膝跪在地上。
“主上。”一身紧身衣的亦画拱手向头上的主子汇报。
“皇宫那里怎么样了?”榻上倚着的人轻轻翻着书,发出沙沙之声,在这只有二人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皇上中毒昏迷,太医院的人都在宫中。”
“看来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景宇泰边喝着茶边看着手中的一卷书,没有抬头看地上跪着的人。修长的手指翻着一页一页的书,许久没有说话。
“那主子,今夜我们去宫里吗”跪着的人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有所行动,皇上醒了就会猜忌身边是否有我们的内应。我们还是当做不知道。以不变应万变。”
一语毕,许久未出声。
屋内寂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蜡油缓缓燃下,堆积成一小堆蜡山。
“那属下……告退。”亦画看着头上的主子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事情,不想被打扰,想来是主子不愿听这些了,所以起身后退。
景宇泰没有说话,朝亦画摆了摆手。继续翻着手中的书。
亦画走后,屋内只剩下景宇泰,景宇泰放下手中的书,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烛火在屋内晃了晃,像一个在黑夜之中匍匐前进的身影。好比看似无意却始终注视皇位的景介然,好比坐拥太子之位却时刻担心其他人谋了他的位子的太子景逸飞,好比虎视眈眈的其他皇子,好比他自己。
这皇位的争夺是每个王朝亘古不变的,每一个皇子都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坐拥天下,指挥千军万马,君临天下,笑看天涯。真正在这场战争中胜利的能有几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这些人还是飞蛾扑火,贪恋地望着那宫殿上黄金打造的龙椅。
皇子夺嫡,谁胜谁败?命运也!
这天启皇朝的腥风血雨不知不觉地在这帝京上空开始了。这一代皇权的持有者花落谁家,我们,拭目以待。
皇宫,宝仪殿。
“陛下,您中了一种毒,民间俗称吓人果。它的果肉能使人短暂昏迷并停止呼吸,过几个时辰就会恢复正常。但它的核是吃不得的,短时间就会了结人的性命。依微臣看您是误食了它的果肉,休息几天就会好转。”太医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崔鹤永把手从皇帝的手腕上拿开,站在塌前对微合着眼睛的皇帝禀告。
今日崔太医正在太医院里教几个年轻的弟子学习骨骼经脉的构造,没成想宫中公公来报,皇帝中毒。崔太医急忙携几名弟子匆匆赶到。好在皇帝中毒不深,如今已脱离危险。
“鹤老,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说话的人是太子景逸飞。太子是已故皇后的嫡出儿子,按血统来说,其余几位皇子是比不得的。在太子尚在襁褓时,皇后母系一族意图谋反,欲扶持刚刚出生的景逸飞。此举被景勋察觉,赐皇后三尺白绫,其母系一族一夜全部被斩。所以造成了如今贵为太子的景逸飞,拥护他的势力远不及贤妃的儿子景介然。皇帝顾念景逸飞是自己的第一个嫡出儿子,还有往日与先皇后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情谊,留下了他的性命。后来立了皇后远方表妹潇妃为后,抚养太子,这让人想到了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太子不用担心,陛下的毒微臣已经解了,此时陛下的身体只需静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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