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轻,轻柔得就像一片羽毛。
童婳的心咚咚咚地跳着。
她情不自禁地紧闭着双眼,一只握紧拳头的手放在了胸口悄悄地显示出了她内心紧张的波动。
易北川不是没有看到她如临大敌的神情,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的一丝微笑,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他很希望童婳能够彻底成为18岁的自已,阳光,干劲满满,又有活力,就像一枚小太阳那样照耀着别人,可是与他携手一起走下去的人是28岁的童婳,有着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的记忆,属于他们的美好记忆。
一时之间,易北川对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妻子感情很复杂。
然后,他放开了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神情漠然:“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童婳预期的那种事情没有来临,她略微有些失望地从沙发上爬了下来,一抬头就对上了易北川的眼睛,想要辩解却发现底气不足:“我,我睡不着。”
易北川斜看了童婳一眼,疑惑地嗯了一声。
这语气明显是存在着不信任。
“我真的睡不着,”童婳结结巴巴地解释,随后转念一想,她凭什么要跟易北川解释啊,她都还没问为什么这么晚他都还没睡觉。
这么一想,童婳就安心了。
就在她想要反手将易北川一军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冷不丁地问:“这么晚没有睡觉,是不是在写小说?”
童婳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怎么会不知道?
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过,往后有关她的事情都记在了心里。
自从儿子出生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同房过,理由不仅仅是因为童婳时不时发作的抑郁症,也有他一方面的原因,那个时候他是医院的主心骨,常常做手术加班到很晚,有时候急诊室的手术一台又一台,让他彻底呆在医院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
这种时候他通常是顾不上童婳的,人命关天的事情,他唯有一心一意地才能从死神哪里解救那些患了重病的人,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在不经意间出现了隔阂,导致了原本对生活不是很热情的童婳产生了第二人格,继而让第二人格占据了她身体的主导权。
为此,易北川感到很自责。
“我了解你,”易北川没有明说是从房间里装的摄像头看到童婳在写小说的一幕,而是用了一种委婉的说法,“你通常这么晚不睡觉,不是看小说就是写小说,你写小说有个习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写。”
装摄像头是因为以前的童婳有时候关在房间里会做出一些自残的时候,需要时时刻刻地关注着。
童婳干脆点点头承认了下来:“我打算重新开始写小说,我要把曾经丢掉的东西捡起来,易北川,你会支持我地吧?”
“你知道你自已的病吗,”一脸严肃的易北川看着童婳一字一顿地说,“写小说的人心思要比一般人敏感很多,有时候也很容易胡思乱想,不利于你的病情。”
“可是我喜欢写啊,”童婳无法否认易北川所的话。
28岁的童婳确实有抑郁症的存在,一般写小说的人确实要比一般人的心思要敏感地多,并不是说抑郁症的人不能写小说,而是怕所想过多,触动心底情绪,万一产生一些什么悲观的想法就不好了,这正是易北川所担心的问题,原本童婳自身的抑郁症本来就比一般人产生悲观的情绪,心思敏感的同时会容易多想,脑补,到时候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是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所担心的,”18岁的童婳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她坚定地看着易北川,“可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喜欢写啊,编故事能够让我开心。”
易北川咳嗽了一声,那双墨色的眼眸也看着她。
他看到了她眼里有光,那种渴求的光芒,让那些拒绝的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既没有答应,也没有说拒绝,为了能够得到支持的童婳豁了出去,她伸手去拉了拉易北川的手臂,有些小心翼翼,更多的却是讨好:“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我炒的蛋炒饭很好吃。”
没有吃夜宵习惯的易北川居然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童婳走到厨房,弯下腰打开了电饭煲,才发现居然一点剩饭也没有了,没有剩下怎么做蛋炒饭,根本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她不由地抓了抓耳朵,转过头的时候看到倚在门槛边上的易北川,一双漆黑的眼睛流露出了丝丝的微笑:“没剩饭了吗?”
童婳难为情地嗯了一声。
看来今天的夜宵是没有了,因为她除了会做饭炒饭之外,其他什么都不会。
“我来吧,”这时的易北川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件围裙仔细地套在了身上,以防等下的热油溅到了衬衫上。
并不是他有洁癖,而是因为身上这件衬衣是4年前童婳攒了快2个月的工资买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平时他不会穿,只是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会穿一下。
易北川从冰箱里拿出了面,鸡蛋,葱等等先放在了一边,反而洗了洗苹果以及哈密瓜,切好摆好给了站在一边的童婳:“去外面客厅看会电视,我做好夜宵会叫你。”
从养成的角度来说,晚上吃夜宵不利于身体健康。
晚上本来就是人体器官休息的时候,这个时候再吃下去,白天工作了一天的胃将继续工作,然后再是消化系统。
本想说一堆道理的易北川最后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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