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都是在睡着的时候,有时候一个人迷迷糊糊也能听见,身边有人的时候好像少一些……”
说话的人叫周海,和闫明凯都是火葬场的职工,他是本地人,早就结婚有了孩子,闫明凯还是单身。
“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张伯和秦宓对视了一眼,问。
“兴许大明自己住,那人不停的骚扰他,令他十分恐惧,我也不想自己的事影响一家子的的生活,我们俩琢磨了一下,虽然大伙儿不是有意的可毕竟对不起他,还是给他烧点东西超度一下,也许他就不会再缠着我们了。”
周海叹了口气。
“对对对……”闫明凯忙不迭点头,“我们俩刚去买了各种祭祀用的东西,本来打算找李梅一起来的,可她说她发烧下不了床,只给了我们一些金银元宝,我们就自己来了。”
“我老姨发高烧了?”孟津一怔,“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呀!”
“她没跟你说听见过什么声音?”秦宓看了孟津一眼。
“没,我老姨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别看她才大我十岁,比我妈心事都重,这几天更沉默了,天天发呆,饭也不怎么吃。”
大十岁的老姨?那不是才三十一岁?
秦宓一怔,孟津追着她做师父已经有半年了,他是个话痨,不仅自己从小到大事无巨细都和她唠叨了一遍,连家里人也统统给秦宓介绍过,唯独这个老姨形容的很少,只记得她个性孤僻,对孟津却是极好,秦宓一直以为她是个没结婚的老姑娘所以脾气古怪,没想到这么年轻。
“祭奠一下也好,不过要等到晚上,我还得准备点儿别的东西,你们俩先去把大堂收拾出来,孟津也去,顺便给你老姨打个电话,就说我让她来的。”
张伯语速飞快的安排好事宜,转身进了里屋。
三人对视几眼,也去忙活自己的事。
秦宓沉思片刻,起身去找张伯。
一进屋就看见张伯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
那个箱子的样式很陈旧,外层的漆也都掉了皮,一看就有些年代。
桃木剑,引魂铃,干柳枝扎成的小扫把,黑白碗,蜡烛,还有一叠厚厚的纸钱。
见张伯拿出的这些东西,秦宓心中了然,他这是要引鬼抓鬼,绝非超度。
“张伯,你觉得真的有鬼?”
“不然呢?还有别的解释?”张伯瞥了眼秦宓,“这人怨气很深连我都看不见他,恐怕得用到你们唐家的灭魂符!”
“刚死的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秦宓眸光清澈,“即便他死的太惨,怨气很深,这么短的时间绝没有能力分身去几处去折腾人,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你想到什么了?”张伯停下手。
“会不会有人装神弄鬼?咱们都知道,鬼神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一个人,人心,才是最晦暗的,远比鬼狡诈的多。”
“我只是做个准备,以防万一,如果我们两方面都做了无用功,就只能靠你了,你不是认识警察吗?这件事得快点儿解决,每天都有人死去,鬼魂滞留太久,会很危险。”
张伯将箱子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翻箱倒柜找到个小布包,径直揣进怀里。
把其他东西放进去,锁上箱子,又开始整理他刚刚拿出来的法器。
“张伯,我问点儿事。”秦宓走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尸体送过来的时候我的确检查过,人死了,魂不在,我很确定。”
“人魂也不在?”
张伯摇了摇头,没在说话。
秦宓很了解这个老头儿,他一向如此,难缠的连姥爷都拿他没办法,有些事,他如果不想说,神仙来了也别想他会吐出一个字。
“尸体现在在哪儿,我想去看看。”秦宓换了个话题。
“就在冷库里,1号。”张伯挤出几个字,自顾自忙活手里的事,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意思。
秦宓离开张伯的屋子,摸出手机给唐糖打电话,她没带验尸的工具,少不得要唐糖跑一趟。
从家到火葬场,打车需要二十分钟,这段时间,她正好可以将这片地方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这件事蹊跷的地方太多,张伯有事瞒着她,就连那两个工人也没有全说出实情,她的时间有限,午夜前必须解决所有的问题,唐糖帮不上什么忙,姥爷身体又出了状况她不能再让他分神,只能自己面对了。
秦宓溜达到大堂,周海埋头干活,闫明凯唉声叹气,只有孟津一脸无所事事,晃着两条腿坐在长桌上偷懒。
一看见秦宓立马眉飞色舞的跳了下来。
“师父,谈完了?是不是要……”孟津伸出五指做个了抓东西的动作。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通知你老姨了吗?”
“嗯,打过电话了,她说晚点到!”
孟津死皮赖脸的凑过来,“师父你就给我透露一点点嘛,反正你早晚也会教我的,就说一丁点儿!”
“死者的资料呢!”
秦宓根本不理他那茬。
“在我老姨的哪儿,应该在档案室。”
孟津想了想,答。
“带我去,不许问东问西影响我,该告诉你的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别打听,否则后果自负。”
秦宓神色冷淡。
“噢!”孟津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眼底的炽热缓缓散去,蔫不拉几的头前带路,这一路果真闭紧了嘴巴,一个字没敢说。
秦宓沿着大堂转了一圈儿,什么都没发现,焚化区附近刚才她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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