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行!”钱经理跟着说。
“无数政府部门采购,都通过招标进行,你们说说怎么不行呢?”郑顺顺问。
“我们一家屁大公司,能跟政府相提并论吗?”关芯彩以问代答。
“恐怕不是这样,没有那么简单吧?”郑顺顺满脸疑色。
“那是如何?”关芯彩明知故问。
“或许损害某些人利益呀!”郑顺顺回答。
“你说我们吗?”钱经理插口。
“你们负责采购,同穿一条裤子。我不指你们,还能指谁呢?”郑顺顺直截了当,十分严肃。
“我们出外打工,都不能只靠一点死工资生活吧?”关芯彩连忙问,似乎不甘示弱。
“吃回扣属于非法行为,你们考虑过没有呢?”郑顺顺以问代答。
“嘿嘿,法律能当饭吃,能当钱用吗?”关芯彩冷笑的问。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谋取非法好处!”郑顺顺很严肃。
“孩子上学,房子装修,交话费,买米买菜……哪样不要钱?各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非法不非法,谁管得了谁呢?”关芯彩悲愤交加,激动不已。
“不能为了钱不择手段——必须遵守底线!”郑顺顺警告。
“你呀!不当家,哪知道柴米油盐贵呢?”关芯彩无奈发问。
“我也有家庭,也有孩子上学,也要交话费,也要买米买菜……柴米油盐再贵,我们都不能非法谋取好处啊!”郑顺顺语重心长。
“反正我不赞成招标采购,你自己看着办吧!”关芯彩撂下一句,起身便走。
“喂,喂……”郑顺顺急由心生。
钱经理看到如此情形,加上事先听说郑顺顺和酒汝命较劲之事,不由自主站起来,紧随关芯彩而去。郑顺顺气急败坏,不知所措。钱经理走到门口,突然止步回头,含笑警告郑顺顺:“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招标采购实在行不通,你三思而行吧!”
“哈哈……”郑顺顺昂首苦笑。
钱经理视若无睹,调头快步离去。
郑顺顺望着办公室门口,心中下起淅淅沥沥小雨,连窗外那夏日阳光都变得寒凉,事到如今已是寸步难行。三名副经理和郑顺顺背道而驰,甚至针锋相对。招标采购无法实施,严重影响产品成本下降。郑顺顺作为公司总经理,岂能坐视不理呢?
过一阵子,郑顺顺自知难以说服关芯彩,找谢天地协商成为唯一办法。遇事找老板帮忙解决,似乎是私企惯例。如此规则人人皆知,何况关芯彩已经混到副总经理职位上。郑顺顺匆匆忙忙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恰巧碰到关芯彩向谢天地打自己小报告:说什么徒有文凭,说什么凭空瞎折腾,说什么生搬硬套,说什么没有半滴尿水……随着郑顺顺到来,办公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三人面面相觑,十分难堪。关芯彩迅速调整情绪,佯装软弱说:“郑总,我们公司实力有限,采购方式怎么可以模仿政府部门呢?”
“采购方式改革可以降低原材料价格,为什么不能模仿政府部门采购方式?”郑顺顺据理力争。
“可是需要浪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关芯彩连忙问。
“不要怕麻烦!”郑顺顺说。
“跟麻烦扯不上关系,没有必要实施招标采购!”关芯彩针锋相对。
“很有必要,每年能够节省好多开支。”郑顺顺说。
“可是造成时间和精力损失不可估量!”关芯彩反驳。
“恐怕损害你们利益才重要吧?”郑顺顺问。
“停,停,停……你们别扯太远吧!”谢天地插口。
“我关某某对公司尽心尽职,鞠躬尽瘁。你说话要凭良心,不能胡说八道呀!”关芯彩很激动,怒目猛瞪郑顺顺,似乎准备打架。
“好,我们不扯太远,就事论事,只谈采购改革问题。”郑顺顺说。
“招标采购吗?”谢天地问。
“对,产品成本居高不下,不改革不行!”郑顺顺回答。
“时间和精力有限,不适合招标采购!”关芯彩针锋相对。
谢天地听到如此言语,头脑越来越昏乱,顿时没有主张,简直落入万丈深渊。郑顺顺和关芯彩仍然你一言我一语,继续争论不休。谢天地突然一闪而过,产生一个念头:无所适从最好解决办法是安于现状。郑顺顺越说越有劲,稍占上风。谢天地却插口说:“安于现状,不冒风险呀!”
“就是,搞什么招标采购嘛!”关芯彩随声附和,甚至幸灾乐祸。
郑顺顺顿时满心寒凉,想到谢天地如此昏乱,以及对公司主管人员“瞎大方”,感觉谢天地无可救药,便产生辞职念头,却没有说出口,反正对这份工作已经扫兴至极。谢天地给郑顺顺和关芯彩调和之后,打发他们各自回到工作岗位。招标采购无法实施,不了了之。
郑顺顺当晚回到家里,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郑顺顺来杭州上班不久,阮若水便在老家和杭州两地奔波,为郑翼找学校准备转学。郑翼于年初转入杭州傲梅苑附近一所小学,总算把家安定下来。阮若水随后在附近一家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人事部经理。全家人过上几个月美好生活,享受人间天伦,其乐融融。
阮若水看到郑顺顺失魂落魄的样子,凭借多年夫妻共同生活经验,断定郑顺顺工作不顺,不由暗自担心起来,想问缘由却不敢开口。郑顺顺闷闷不乐,直到晚上睡前,似乎有所好转。阮若水猜出郑顺顺经过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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