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边,要开门,可是打不开,于是坐在地上哭起来,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没一会,有人开门了,扶起他,问他怎么了,他擦擦眼泪,指了指何宁,“媳妇儿,媳妇儿,难受。”
那人精明的盯了何宁一眼,然后笑笑道,“没事,我去倒碗水。”
没一会水来了,那人在新郎身边耳语了什么,何宁没听到,但也知道不单纯。
门再次被锁上,他端着水,喊着平平,要她喝水。
何宁端着水,放到唇边,想了一下,伸手递给他半块糕点,“你一半我一半。”
他听了,很高兴,二话不说就吃了,吃得太急差点被噎住,何宁顺势将水全部喂进他嘴里,她心里松口气,可也忐忑不安,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手心都是汗。
她不是丈夫纪清和,那个看似清风霁月实则邪魅狂狷的男人,没有他那样的手段和魄力,他也从来没让她参与家庭以外的事情,他不希望她抛头露面,他只要她一直单纯,为他生儿育女。所以,很多时候,她心里明明知道他在外头做的是危险的事情,也全然当做不知情,整日为他提心吊胆,希望他平安归来。
她正想着,身子突然一沉,她看了一下,心中庆幸,她就知道那吃的有问题。她看门外似乎有动静,遂侧身抱着他,摆出亲密姿势,又摔了碗。
有人透过门缝往里看,她就装作被人抱住的模样,拼命挣扎,然后发出反抗的声音,甚至于慢慢软着身体倒下床,没了声响。
门外人走了,她松口气,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安全的逃离时刻,便迅速将对方的衣服全脱了,自己也解开上衣,然后用被子盖住两个人,自己在被子里弄出起伏的假象来。
等到‘激情’退去,俩人都陷入‘沉睡’,有人开门进来看了一下,用她听不懂的脏话说了什么,然后很满意的出去了。
这次没听到锁门的声音,估计是看到这暧昧的景象,放心了,何宁大松了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去了。
酒席已经散了,外面也安静不少,何宁看天色已经渐暗,便掀开被子,穿好衣服,悄悄下床,她透过门缝看着外面,院子里有人坐着,显然现在要出去不可能。
她一直站在门后边,盯着外面的情况,终于听到一声‘孩子他爹吃饭了’,然后院子里的人站起来,离开了。
没一会她听到了嬉笑声,应该是饭桌上传来的,她决定豁出去了,就算被看到也要跑,不然就没机会了,她轻轻拉开门,然后不顾一切往前冲,她不知未来的路在哪里,她只知道跑,只知道要逃离……
她听到身后有狗吠声,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但她没回头,脑子里想的只是怎么往前,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奔跑过,不知疲惫,双腿本能的往前迈……
她钻进了一片小树林,四周一片安静,并没有人追来,她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刚逃离虎口。
天还没全暗,她顺气后就一直往远离村子的方向走,直到完全看不见方向才缩在丛林里睡觉。
听着四周的虫鸣鸟叫,她抱紧自己,心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这样的日子,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明天在哪,也看不到未来。
从小到大,她得到的都是最好的,就算嫁到纪家,佣人也得恭敬叫声三少奶奶,她从来就没过过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浑身是伤不说还被逼嫁给一个弱智,比起这些,纪清和算有良心了,他虽然不爱她,可也没这般对她。
想到这,她不禁泪流满面,最后连什么时候睡去都不知道。
次日一早,她醒过来,没有想别的,就记着要逃,于是忽略饿到抗议的肚子,继续走。
她不知道往前走会到达哪里,但她知道留下会比死还痛苦。
她要回去看父母,她要回去见糯糯,她一定要活着走出去,她要报仇,她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好不容易遇上一条小山涧,她细想一下,顺着山涧往下走肯定会有出路的,遂蹲下身子洗了脸,喝了泉水,终于想到怀里的东西。
她伸手从衣兜里拿出那个女人给她的东西,东西很简单,就两样,钱和身份证。
钱不多,大大小小加起来不过三百来块,可她知道这已经是那个女人能做到的极限了,她是疼爱孩子的,她把能给的都给了。
她看了身份证,原来这个小姑娘叫云平,今年才十九岁,身份证上的住址写着这是贵州的一个小村庄。她想,只要一直往东,就一定能回去,她家在s市,s市是沿海城市,她一定有希望见到爸妈和糯糯。
她感激那个女人,也感激这具身体的主人,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为何会在这具身体里,科学可能也给不了她答案,不知这具身体主人的魂魄是不是在她原来的身体里,她现在迫切想知道s市的情形,想知道父母和纪家的情况。
何宁是幸运的,她往山上跑的方向是对的,云平逃跑总是往县城方向的道路跑,所以很简单就被抓回来,这会人家发现她逃走了,正往县城方向抓她。
而她,正往另一个村子走去,到黄昏时才看到村落,她打理了一下自己,尽量不让人看出她是逃婚出来的,然后找了一户人家,吃了一顿重生以来最安心的饭菜,尽管并不是那么可口。
她来不及休息,找人借了剪刀将桃红嫁衣稍稍修改了一下,免得被人看出端倪,然后连夜就走了,趁着这村里有人要去县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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