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你自己!”
看任诀对她如此,她敛了笑意,“任诀,是你说爱我,是你说要帮我,是你说我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也是你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如果你真的说话算话,那你就不能责怪我自私,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没逼过你,是你自愿的。”
“……”
“无话可说了吧?如果你还拎不清,那我再提醒你一件事,何宁会死,其实你才是始作俑者,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因为所有的事都是你计划的。说我狠,你比我狠十倍百倍!”
楼君怡说完,去补了妆,然后又挂上忧心忡忡的面容去高级病房。
任诀狠狠打了自己几个耳光,他是一步错步步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毁了不该毁的人。
他记得在天台,何宁看到他后,笑了,任诀,我就知道,你和清和会来救我的。
她那么满怀期待,可他无情摧毁了她的信任,她被侮辱的时候,喊三少的名字喊得嗓子都哑了,她的十指一次次抓着地面,一次次被抓回去,到最后手指血迹斑斑,血肉模糊。
他记着,她喃喃自语,她一直喊着孩子。
是啊,她是个母亲,她腹中还有个未足三个月的孩子。
他怎么下得了手,他怎么能那样?
君怡的绑架是人为的,她被绑到海边,君怡为了逼真也真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翻滚的浪潮随时能让她没了性命,她用伪善的面孔将戏演得入木三分,让三少以为是因为自己得罪人的缘故才会害了她。
他也不知为何竟然鬼迷了心窍,明明有一刻是想制止这一切,告诉三少真相的,可得知君怡为了三少不惜将自己置于死地,他对何宁狠下了心。
因为他们原计划并非真的闹出人命,只是想让何宁知难而退,可他低估了君怡,她对何宁狠,对自己也狠。
君怡给他的最后一通电话里,她说她要何宁永无翻身之日,要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君怡在赌,拿命赌,他怎么能不帮她?
哪怕再心痛,要将她拱手让出,他也舍不得她这么对待自己,何宁霸占三少够久了,是时候还给君怡了,君怡太爱三少了。
他看到那些人对何宁做得龌龊事,明明可以制止,可他最后还是任其发展了。
他甚至改变了计划,他未告诉三少何宁被绑了,而是等君怡被绑的电话打来,三少独自赶去救她的时候,才用何宁的手机一遍遍给他打电话,他知道三少接不到,因为手机在办公桌上。等他看到了,君怡应该已经脱离了危险,而关于何宁的一切,也尘埃落定。
做完一切,他匆匆赶回安保公司,在顶楼享受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多久,等到了被救出来的君怡,她因为差点被海浪冲走沉溺海底,身体变得虚弱无比,可她不愿去医院,她一直要三少陪着她,三少看她不去医院不行,禁不住她的请求,硬着头皮说了不少情话……终了,君怡同意去了医院。
这一切他看在眼里,何宁听在耳里,他想何宁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成为君怡的阻碍了。
三少终于看到了手机里无数通来自于何宁的电话,他急了,他回拨过去,如他预料,接的人不是何宁,而是那些人。
那天的三少,用‘疯’形容他最为贴切。
他从来不知道失去理智的三少是那样癫狂的状态,自从他金盆洗手,将兄弟们安置到安保公司后,他从没见他再拿枪杀过人,他变了。
不,应该说从娶了何宁开始,三少就不是兄弟们的三少了,他变得胆怯了,做事畏手畏脚。他成立了安保公司,将兄弟们安置在那,本意是想让他们脱离枪林弹雨,过上平静的日子,可他却忘记了,光明正大的生意不比黑箱操作的交易,兄弟们过惯了风险高来钱快的行径怎么会愿意日日工作领死工资。不满三少的人很多,但他们认为是何宁改变了他们的三少,所以何宁这个女人就是祸害,不得不除。
而他,正好利用这些打着为三少好为兄弟们前途着想的旗号的人,他们忠于三少,但不认可何宁。他们甚至认为一个女人,你玩过我接手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女人对他们而言完全可以共享,而且一向都是如此,他们习惯了。
所以,三少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对何宁……还一脸无所谓理所应当的模样。
三少亲手杀了那些人,然后,他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不敢面对何宁,他恐惧,从何宁爬起来,到走过来,三少都没勇气踏出一步,他的手不停的颤抖。
他靠近三少,他听到三少用颤抖的声音一句一句说着对不起,那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
何宁终究没走向三少,她直接在他们面前跳下去,三少冲上去,却什么都没抓到。
他拉住三少,站在天台边沿,看着路灯下的一滩,23楼,肯定没命了。
他从不认可一个女人所谓的从一而终的贞操观,而何宁恰好在他不认可的范围内。
他以为一个干的出逼婚这种事的女人不单纯,她在三少面前的一切都是做作……
他真的不认为那样足够让一个女人去死,可何宁毫不犹豫就跳下去,她颠覆了他对一个女人的认知。
那一刻,他知道他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三少抱着她,哀痛大哭的情景,他不敢去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他亲手毁了一个家庭,毁了亲情道义良知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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