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摇了摇头,眉眼平静,声音酥软:“皇上愿意让奴婢知道的,奴婢便知道,您不愿说的,奴婢便什么都不知道。”
修长素白的手握着那根墨条,在砚台里轻轻划着,漾出一圈圈的波纹,浓郁的化不开。君然的低眉敛目,望着这砚台里的诡谲,竟让齐文洲看到了平和。
可他却是不信的,权力地位,向来就是可遇不可求。这样身份地位卑贱的太监,就更是纠结于这样的利益之中。
手里这东西只是下面人传上来的信息。薛家势大,他安插在薛家各处的眼线总会每日上报些新闻,他权当做看薛家的笑话似的,给自己平时无聊的日子增添些乐趣也是极好的。太细碎的罪证是扳不倒薛家的,只有通敌叛国还有……弑君之罪,唯独能判定这薛家的罪名。
齐文洲想到的,便是君然也能猜到的。
所以,他不好奇,更不会主动去问齐文洲什么。
但该告诉薛荔的,他得说。至少薛家不能在这时候垮台。
“对了,你应该去见了薛太后吧。”这话虽是问句,齐文洲却语气平静,更甚至看也没看君然,手里的折子反倒比看着君然的反应还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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