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生哥哥,身上也没有早产儿的特征……
她如今心里已有八.九分的相信,但她仍是茫然。她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皇兄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当了多年的骨肉手足,忽然变成男女之情?他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放下那一沓资料,偏了头去看他。映入眼帘的是他专注的侧脸。
他的容貌生的极好,眉峰锐利,睫羽浓密,鼻梁高挺,下巴坚毅。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没来由就想起十岁那年,她跟着他行了好久,在他问她看什么时,她异常诚恳地回答“你生的好看”。
一晃都六年了。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秦珣放下笔,含笑看她:“困了?”
秦珩摇头:“没有。”随即,她又轻声道:“皇兄,时候不早了。我……我今日出来的急……”
“放心,已经派人告诉掬月了。你回来了,自然是住宫里。你住了十多年,早就熟悉了。”秦珣接道,“你在高家没什么东西,就没教人收拾行李。”
秦珩心说,他果然摸得很清楚了,连掬月姑姑都知道。他让她住在宫里,也在她意料之中。
“你如果想念掬月,以后可以让她常常进宫陪你。”秦珣黑眸沉了沉,“正好,我也有很久没见过她了。”
“哥哥!”秦珩站起,“掬月姑姑早年跟着我受累不少,如今已经嫁人,我不想她的生活再因为我而有波折。高光宗是她的继子,哥哥查明他是清白的,就放了他吧。”
“当然。”秦珣双目微敛,“跟你有关的人,朕自会秉公处置。”
他“秉公处置”四个字咬得极重。
秦珩点头:“嗯。”
当初在太平县,她没想过有一日,她竟还会再回章华宫。
这一夜,她宿在章华宫,秦珣则住在了偏殿。
秦珩心里难免不安。但她今日身心俱疲,又回到熟悉的地方。安神香味道极淡,却也让她放松下来。捱到后半夜,终是沉沉睡去。
在意识朦胧的前一瞬,她忽然想到一点:阿武说,皇兄近来一直是宿在章华宫的?他不是歇在这张床上吧?
这念头教她脸颊发烫,不敢再细细思索,睡意汹涌,她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秦珩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小蝶笑意盈盈站在她面前:“姑娘,醒了?皇上去上朝了,吩咐小蝶提醒姑娘,莫忘了用早膳。”
“小蝶?”秦珩又惊又喜。她那日打晕了小蝶逃走,后来也曾暗暗担心,不知皇兄是否会迁怒小蝶等人。如今站在小蝶好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内心充满了欢喜。
“哎。”小蝶笑嘻嘻应道,“总算是又见着姑娘了。姑娘这回可别走啦。”
秦珩轻轻勾了勾唇:“我先更衣。”
小蝶给她抱来的衣衫,她从未见过。小蝶笑道:“这是还在王府的时候,皇上命人给姑娘做的四季衣衫。可惜还没做好,姑娘就走了。不过还好,姑娘回来了。”
秦珩没有应声,听小蝶三句话里两句不离她离开一时,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
她离开两个月,又回到了他身边,还回到了皇宫里。
一切,似乎是回到了原点,可又不大一样。
小时候,是她缠着他,想要接近他,跟他交好。而现在,变成了他想要留下她。
而她对留下并不排斥。
下朝之后,秦珣并未直接回章华宫,而是先见了一个人。
掬月一身宫装,比先前丰腴了一些。然而她脸色苍白,神情不安。她跪伏于地:“掬月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秦珣扬了扬眉:“姑姑请起。”
掬月小心翼翼站起,垂首立着,内心惶恐。
“朕想知道她这两个月的情况,所有。”秦珣眼眸半阖,状似漫不经心地道。
掬月不消细想,也知道他问的是谁。她内心暗暗叫苦,想了一想,从头说道:“那要从八月十七说起,那天早晨,天下着雨……”
她细细说着,试图揣摩年轻帝王的心思,想帮四殿下拉好感的她,着重讲了秦珩在饭桌上因为新帝跟高光宗争执的事情。当然,她没说高光宗的推测,只假称是外头传言……她强调了秦珩言语之中对兄长的信任和维护。甚至昨日四殿下那番话,她也稍微修改了一下措辞讲了出来。
她想,毕竟是兄妹。两人从少年时感情就很好,四殿下不是男子,不会与他争皇位,对他也造不成威胁。只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是向着他的,那一切都好说。
秦珣听着听着容色稍缓,眼中漾起极淡的笑意。他心想,看来她说她想他,并非是用甜言蜜语来哄他。也许分开的那两个月,她也很想他。
他唇畔勾起极小的弧度,轻轻“唔”了一声。他心念微动,想起另一桩事,沉声道:“朕听闻,先时的珍妃娘娘在未进宫前,有个心上人。姑姑可知道那人是谁?”
掬月心中一凛,脑海里瞬间闪过万千念头。皇上问这个是做什么?难道是想清算旧事?她不及细想,应道:“回皇上,奴婢先前在苏家三小姐,也就是丽妃娘娘跟前伺候,跟珍妃娘娘并不相熟。不过,苏家的女儿,俱是贞静贤淑的好女子,什么心上人?奴婢却是从未听说过。”
“当真不知道?”秦珣皱眉。
掬月笑了一笑,甚是镇定:“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秦珣颔首:“嗯。”他心中遗憾,原以为杨掬月可能会知道一点,没想到她竟也不清楚。看来,只能等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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