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言是斩钉截铁。
“言叔,我也希望您能谅解我一次。言曦是个经我训练的好兵,我想她留下,她自己也想留下,我这次抽空陪她回来就是想获得您的首肯……”
“经你训练就是好兵?就必须留在部队?”言是神情压抑着什么,似黑暗将他胧罩着,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阴沉无比。“戟羽寒,我把儿子交给你,你连他的尸体都没还给我,现在你还想来要我的女儿?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言是此话一出,戟羽寒视线变得寒沉,背脊紧崩,身侧的手攥成拳。
言曦也巨震,连腿背上的镜子掉了都没发现。
一股无法言说的莫名悲壮在空间里漫延,屋里的三人没一个好过。
戟羽寒看着隐含愤怒望着自己的言是,动了动喉结,艰难的讲:“言叔,对不起。”
言是情绪激动,可他还是很好的控制着。他是名退伍特种兵,他知道儿子的牺牲不能怪谁,但他也绝不允许别人再把他女儿带走。
“对不起有什么用?”言是极轻极为冷静的话是说给戟羽寒听的,也是说给楼梯上的言曦听的。“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女儿,我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长大,过普通人应该过的生活。”
他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但战争带走了他的儿子,他儿子又带走了他夫人,他怎么可能再冒失去女儿的风险?
言是这话里有不可更改的坚决,也有一个父亲挚诚的恳求。
戟羽寒紧了紧喉咙,微微颔首。“言叔,打扰了。”
言曦澄澈明亮的眸子盛满水雾,她抓着胸口衣领逃离似的跑回房。
她不知道自己的任性让爸爸这么痛苦,也不知道爸爸跟戟羽寒早就认识,更不知道哥哥的死原来跟戟羽寒有关!
言曦头痛欲裂,双手揪着头发像只走到十字路口狂躁而徘徊的野兽。
一方是她极力想留的部队,那里有陈劲和言玖他们,另一方她又不想违背爸爸的话。爸爸只有她,她也只有爸爸,她不想自己出什么意外只留爸爸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爸爸是个优秀的狙击手,一个出色的职业军人,可他最后只是一个人,一个已经失去儿子与妻子的男人。
言曦急切的想要寻找突破口,却只能让自己越来越焦躁。
不知过了多久,言是敲门,问房里的言曦。“很难决定吗?”
言曦听到声音,顶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反头看他。“爸爸……”
言是看她样子也很难受。他的女儿他最清楚,包括她这次回来的变化他一眼便看了出来,也知道她想留在部队,但……世界上哪有想就能成的事?她还小,想做的事会越来越多,不在乎这一件。
言是没再提那件事,温和的讲:“先去吃饭,走了这么远的路还不饿吗?”
言曦张了张嘴又闭上,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爸爸,你是不是知道些关于哥哥的事?他的死真跟长官有关?”
“这是保密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信,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就像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走路回来的一样!”
“那是比你早回村的人说车出问题的事,不然我哪里会知道?”言是宠溺的催她。“快走,再磨蹭菜都要凉了。”
言曦看到又跟从前一样温柔无比的爸爸,噘了噘嘴,下楼了。
而言是看她背影,温和的眼里布满了深深的担忧。
言曦原本以为长官已经走了,谁想下楼就看到他一点不客气的坐在桌边,顿时心里滋生股奇特的感觉。
爸爸是永远宠着她的,这里又是她的地盘,长官一个人无助无援的在她家里……正是报复的好时候啊!
“长官,你还在这里啊?我以为你走了。”言曦大大方方,高挑的眼神与趾高气扬的姿态,仿佛一家之主般的走向饭桌。
戟羽寒看脸上还残留着倦痕的小孩,望了眼她身后的言是。
言是脸色平静,似没觉女儿的话有什么不对。
这纵容的,太过份了!
戟羽寒起身。“要走也要陪你吃了饭再走。”
“长官你用不着站,我坐就好。”
戟羽寒没理小孩,叫她身后的人。“言叔。”
言曦:……
会错意的言曦尴尬的看爸爸。
言是同样没理戟羽寒,对言曦讲:“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要有爸爸再去做。”
言曦转身抱住言是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你真好!”
言是笑得如阳春三月。“另边也来口。”
“啾~”
戟羽寒:……
在言家,言是这个家主不欢迎戟羽寒,言曦因为她爸爸说的那些话也不怎么待见戟羽寒,但戟羽寒在这种情况下仍坚持不懈,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
吃过晚饭,言曦在言是的授意下,带戟羽寒去哥哥的房间。
哥哥的房间因为妈妈之前的习惯,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即使她离开都没有改变。
言曦站在哥哥的房里,看里面的一桌一物,刚被美味饭菜塞饱的心,又变得空落落起来。“长官,你今晚就住这吧。”
戟羽寒看她不太情愿的样,心里不尽有些嫉妒言晨。
言是是她对部队向往的启蒙者。
而言晨是她对部队崇敬热爱的奠定者,也是她想要进入以及留在部队的最原始动力。如果没有言晨,她恐怕就不会出现那次援助,不会进入部队,更不会认识自己。
戟羽寒眼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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