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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令我们目眩。
整个晚上我们都在互相调笑,扭动,然后静观花落谁家。
结果在凌晨1点时出现转机。转机的开始是突然接了一个电话,“梦梦。”她惊喜尖叫,然后她一只手捂着耳朵,一边快步往靠近洗手间的角落里去。大约十分钟后,v秦梦梦出现在我们面前,她那双圆圆的大眼睛扫射了一下我们,笑容可掬的一一和我们打招呼,然后就静坐在那里,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点了一根烟。
我们四个疯了一样到处找人喝酒,去舞池里癫狂的跟着街舞男孩傻跳一番。等我们回来的时候,猎物和v一起不见了。
我们面面相觑几秒,而后放声大笑。
接近凌晨四点我们才返回吉娜家,四个人一起冲凉洗头发,然后横躺在吉娜的大床上,咯咯的傻笑。
“那个,”吉娜说,“梦梦今晚一定爽到了吧。”
我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个猎物也太笨了,如果他肯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现在躺在这张大床上,以一对四岂不更是爽死?”吉娜还未说完我们更是笑不可抑。
酒是好东西。只要喝一点,你就可以大胆的表达,别人不会怪你说真心话,也不会怪你当众撒谎,更不会怪你原形毕露,本色出演。
“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只是我早已经遗忘/当初怎么开始飞翔/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吃饭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的嗓音不及阿桑的沧寂悲伤,但另有一种清冽,在凌晨来临前的时刻,在此刻没有爱人的我们耳边响起,竟然令人眼睛湿润。
我们不自觉的互相抱紧,并且眼泪终于流下来。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们一起哼唱。
终于开始啜泣,在暗黑的光影里像幼小的动物。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渴望感情。你们永远也无法体会我的感觉。”哭泣,“你们总有家人,就算再刻薄的家人,最后也允许你归宿。但是我,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一出生就被弃置。”
这句话足以打败我们。我们所有的不幸加起来也无法与相比。所以,这一刻她成功阻断了我们所有安慰。她需要的是感情,不是安慰。
我们无法停止诉说。那些年轻的至今仍在泣血的伤痕。我们急于让对方辨认,我们可否倾诉,我们是否同类,我们可否取暖。
只除了丽丽。她似乎没有什么可说。
“哎呀,不能聊天了,赶紧睡觉吧。小心明天黑眼圈。”她说。
唉。真是扫兴。
丽丽扫兴。但,黑眼圈更扫兴。
“不行。”摇着我的手臂,她已经跑去洗手间吐了三次了,“曦曦,你必须帮我把那个愿望许了,否则我坚决不睡。”
“什么愿望啊?”吉娜同丽丽一起问。
借着酒意,我也故作神秘一笑,“好。我满足你的愿望:我希望我挚交好友安丽娟括号英文名字另一半括号,明天就遇上她的白马王子,双双坠入爱河。”
“哈哈哈。”我们四个一起大笑。
第二十章米威
在2号贵宾房上完菜之后,我走去大厅拐角取冰桶,意外的发现大厅坐着一张熟悉的脸,让我脚步像机器人一样生生顿住。
笑眯眯的过来问,“曦曦,晚上梦梦约我们出去唱k,去不?你怎么了?”
“啊?”我抬头笑笑,“坐在窗口的那个人是谁啊?”
望了一眼,“哪个啊?”
“那个,穿羊毛衫的男人。”
“呵呵,”笑,“哦,那个阿加西最近常来,挺有型的哈。”
“我怎么才发现。”我低声说。
“问你呢,曦曦,晚上去不去啊?”
“不去。我跟你一样啊?我一小员工哪能天天往外跑啊。我要认真努力工作去了。”提了冰桶,转身小跑。听见在身后小声骂,“小蹄子。”这丫最后在看清宫剧。
中午两点半下班后,我急忙换好衣服往外跑。
果不其然,羊毛衫男跟上来了。
我绕着桂阳路乱晃,这厮却越跟越近。我想我绝不能像小白鼠一样被抓住。他的脚步几乎响在我心口上了,踩着我的脉搏越来越大声。
“曦——”他竟然敢叫我的名字。
我急忙转身拐进了一家大门紧闭的店铺。
只听见一个女人带点沙质的声音,“谁有什么想法就现在说出来。”然后一圈眼光齐刷刷的射向我。
女人坐在高脚凳上,穿了一双极为漂亮娇俏的淡黄色高跟鞋,用一双懒懒却又光芒的眼睛看着我,“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亚美?都点了三次名了!我说下午两点半集合,这都几点了,你有没有时间观念?”
站在她面前围成一个半圆的好心人们,又一次齐刷刷并且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放佛要看我怎么应答似的。
“严姐,她……”一个头上扎着一块抹布颜色头巾的男孩还没开口就被瞪了回去。
“我让你说了么,我让她说。”严姐,还真够严厉的。
“我不是……”我可不是你的员工,完全不用看你的脸色。但是门又一次无声推开,那个走路完全没有声音却能步步踩在我脉搏上的羊毛衫男跟着进来了,我不用回头就知道他站在身后。因为所有人又一次讶异的盯着我。
所以我只好硬生生改口,“我不是故意迟到的,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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