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覆盖住不能呼吸,迟疑了片刻后全身挣扎着破土而出?
林兰摇了摇头,抛开了这个不现实的想法。
四点十二分,周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脚下的土已经跟旁边的一样高了,只是那挖过的痕迹还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他把铁锹放在一边,然后突然跪了下来,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么简单吗?林兰还是不相信,且不说之后会不会有人恰好上山路过看到这片明显的被抛开过的土地,然后好奇的再一次把它抛开查看,就连今天这雨,怕是这片土地都不能熬得过去。
雨会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但这片被翻过的稀松的土地肯定在雨的强威下坚持不了多久,林兰已经想象的到这片土地在雨停后会是什么模样,说是千疮百孔一点都不为过。
四点十四分,周元已经跪在那里整整两分钟了,这个奇怪的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玲玲再次转头看向林兰的方向,林兰也看到了,她干脆站了起来,用手示意玲玲快点过来。
玲玲点了点头,她也害怕了,叔叔的举动确实很奇怪,还是赶紧远离的好。
于是眼神示意了另外两人,三人心里都有些害怕。玲玲已经走出了第五步,雨的声音掩盖住了她的每一步。
或许只是不经意的回头去看了一眼吧,在已经走出离周元差不多五米的时候,玲玲回头,发现跪在那里的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
☆、第三十七章本就是个傻子啊
2006年8月28日下午四点十五分,肄业省清流镇,卧龙亭。
就像是荧幕上的电影一样,一群人围着一个做了坏事的犯人,然后高举着枪大声的喊着“不许动”,被围着的犯人狐疑的看着周围,在发现逃跑无望后,最终乖乖的束手就擒,不过也不排除有些歹徒手里面拿着枪,他们往往最后会选择殊死一搏,毕竟入了狱,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林兰从没见过这么冷静的犯人,或许也根本称不上是个犯人,即使在面对这么多枪指着的情况下,仍然跪在地上无动于衷的把埋好的土又一捧一捧的哟用手挖了出来。
这可是枪啊!一个普通的正常人,被枪指着的感觉,已经不能用害怕来形容了,那是来自内心的最深处的恐惧感。可他这样的无视,又说明什么呢,已经毫不在乎了吗,想想也是啊,这家伙敢这样做或许已经不在乎自己会被抓到了。
“小天,把孩子们先送回去。”
黄石说完,一个看起来只有20多岁的清秀面孔从警察里走出来,看起来有些紧张。他一只手轻轻地拽过玲玲,然后挥手示意另外两个孩子。
可能他们也被这真事吓到了吧,明白这不是小孩子该看的了,很听话的跟着这个年轻警察颤颤巍巍的走了下去。
土已经又被周元用手挖了一个小坑,他的手上沾满了泥土。林兰很是不解,明明已经埋好了,为什么又要这样做呢,是少了什么步骤吗?
他很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甩了甩手上的泥土,听到他“哎呦”的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看样子跪了很久让他的腿很不好受。
林兰等人赶紧又做出一个把枪握的更紧的动作,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前进行抓捕任务的时候,不管是在荒郊野外抓到拼命疯跑的杀人犯,还是在豪华外设的酒店里抓到正在贩毒吸毒的黑市交易者,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握紧手里的枪,直接贴到犯人的脑袋上,然后大喊着:别动,警察,带走。
可是现在的情况跟以往不大一样,眼前的人奇怪的像个未知数,她有些不敢贸然,甚至连如何开口都在心里斟酌着。
他看过来了,他满脸的雨水,从脸上不停的往下流,他闭上眼,用满是泥土的手狠狠地在脸上擦了擦,瞬间就变成了花脸。1、2、3、4、5、6、7,花脸注视着眼前拿着枪的七个警察,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可否请你们,帮我一个忙,我会束手就擒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乞求,他慢慢的伸出双手,做出一副乖乖被铐的样子,林兰同黄石对视了一眼,默认同意了。
“谢谢你们,警察,人民的好警察。”
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嘴里吐出莫名其妙的话。
“我有腿疾,下雨天这腿就痛的厉害,所以能不能求你们帮我下去一趟,我车后座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麻烦你们帮我拿过来,我办完自己的事就会跟你们走的。”
他确实一副乞求的口吻,也不像在说谎,黄石示意了身边一个警察,然后趴在他耳旁轻轻说道:“拿到后你先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那警察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冒着大雨跑了下去。山的最下面离这里还是有段距离的,林兰看着眼前狼狈的人,还是忍不住开口起来。
“我可以,叫你周元吧。”
话的结尾,她其实是想说“吗”字,不过想了想,还是换成了“吧”字。
周元笑了,如果五年前在医院的他个人资料显示是30岁的话,这一刻,35岁的他笑起来看上起像是60岁。
“我认得你,”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并不理会那会有多么的肮脏。
“你是物丘省的大警察,经常出现在打击犯罪分子的法制日报上,不过我还知道,你也是朴医生的妻子。”
如果说他还记得朴中柒的话,林兰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曾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可是在林兰的记忆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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