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又给凤绫音倒了杯酒道,“这是我五年前春日的时候酿的桃花酒,陛下若是喜欢,就多喝些。”
“你亲手酿的?”凤绫音只觉得这酒浓香甘醇,是壶好酒。
只是她在宫里已经喝过太多的好酒,所以也没把这酒放在心上。若这酒是楚秋寒亲手所酿,她岂不是糟蹋了他一片心意?
“嗯,五年前回京的时候觉得这儿的桃花开得正好,便生出了酿酒的念头,在桃花树下埋了好几坛,一直舍不得拿出来喝,陛下觉得味道如何?”楚秋寒笑着问。
“很好。”凤绫音微微一笑,“你不是一向嗜酒如命吗?怎么五年了都没动过?”
而且他这回直接搬了三坛放在船上,他们俩喝得了那么多吗?
“酒本来就是藏得越久才越香的,况且我难得酿一次酒,自然要与知己一同品尝。”楚秋寒看着凤绫音笑道。
凤绫音可喝不了那么多,她被楚秋寒连哄带骗灌了半坛酒之后,就红着脸倒在楚秋寒怀里。
“陛下喝醉了吗?”楚秋寒见凤绫音半天懒得动弹,便低声问了一句。
“嗯。”凤绫音趴在他怀里低低应了一声。
这么老实?楚秋寒觉得好笑,他还从没见过哪个喝醉的人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那我们回去了好不好?”楚秋寒问道。
“好。”凤绫音又应了一声,脑袋在楚秋寒怀里拱了拱。
她这一拱,头发全乱了。楚秋寒让人把船往回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凤绫音头上的发饰都拆了,把她的一头长发放了下来,再用手指缓缓拨顺。
凤绫音喝醉以后很乖,只要不弄她她就不会动,被楚秋寒弄得舒服了,还会哼两声,跟只小动物似的,楚秋寒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说起来他还是故意把凤绫音灌醉的,因为他还不曾见过凤绫音喝醉的模样,没想到这么乖顺。等她醒后一定得提醒她,不能在别人面前喝醉了,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
估计问把她卖了好不好,她也会应一声好。
想到这里,楚秋寒便凑上去问她:“那我把你卖了好不好?”
“不好。”凤绫音直接一巴掌糊他脸上。
“……”
楚秋寒连忙捂住自己的脸,虽然凤绫音喝醉了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可她指甲长啊,直接把楚秋寒的脸划破了皮。
这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以后再也不问这种鬼问题了。
上岸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楚秋寒抱着凤绫音回风雅小筑的时候被苏砚之撞了个正着,苏砚之看着楚秋寒脸上的伤直乐。
“楚大哥脸上怎么伤的?你是不是想非礼陛下被打了?”苏砚之笑道。
楚秋寒道:“陛下喝醉了要打拳,我这一不小心就被她打到了。”
“拳头怎么可能把脸划伤?你就瞎说吧,看陛下醒来你要怎么和她解释。”苏砚之朝他扮了个鬼脸,转头让厨房的煮醒酒汤去了。
凤绫音晚饭也没吃,迷迷糊糊喝了碗醒酒汤就又睡过去了。楚秋寒有些自责,早知道凤绫音这么不能喝,他就不给她灌这么多了。弄得凤绫音连晚饭都吃不成,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胃饿坏。
第二天凤绫音醒来的时候看到楚秋寒脸上的伤还愣了一下,不明白楚秋寒是怎么伤的。这看着像是女人抓出来的,可自己一向最嫌弃别人用指甲抓来抓去的,应该不会拿指甲抓人吧?
“昨夜回来的时候脸不小心给树枝勾到了,陛下不用放在心上。”楚秋寒笑道。
“真的?”凤绫音将信将疑。
“假的,我说要把陛下卖了,陛下就一巴掌挥过来了,正好指甲划到了一下。”楚秋寒无奈道。
凤绫音忍俊不禁:“那你是活该。”
☆、第二百五十九章认领宫人
最近政务还真的少了不少,落了三天没批的折子,凤绫音居然赶在一日之内就都看完了,看来这段时间大家果然没什么精力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楚秋寒这段时间在宫里也安分许多,居然每天在宫里读书写字修身养性,还经常与苏砚之和洛随风切磋文学,听得凤绫音一脸懵逼。
大婚的礼服很快送到,这衣服厚重得堪比上次国祭。凤绫音已经认命了,生无可恋地任由碧竹与青荷给她换衣服。楚秋寒却不太适应,他冬天都没穿这么厚过,披了最外头三层就跑来找凤绫音,问凤绫音能只批外头三层吗?
男人的衣服没那么繁琐,全部穿上去也就是看着稳重些,外头三层要呈现出的模样基本都有了。可她的不行,她起码得穿七层还能不被人一眼看出来。
所以在自己必须穿满十二重衣的情况下,她才不会让楚秋寒太轻松。
凤绫音于是对他笑道:“这可不行,你既然要当我栖凤的后君,自然要遵从国制穿这身喜服。你若不愿,朕去找个愿意的人来穿。”
“我愿意我愿意,陛下可别这样威胁我。”楚秋寒撇嘴道,“我这回总能体会到上回国祭时陛下的感受了。”
“那就更好,夫妻就该感同身受才是。”凤绫音笑道。
楚秋寒只好认命地回到寝宫,把那一套喜服完整套上。这也就罢了,那个发冠看着也太繁琐了吧?男人要那么麻烦的发冠做什么?楚秋寒看着都觉得累赘。
他身边伺候的一个叫黄翘的女官笑道:“这个发冠与陛下那个凤冠是一对的,虽然沉重了些,但只要大婚这日戴上就好,殿下还是忍忍吧。”
“罢了罢了,戴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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