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梦纨她还是个不大懂事儿的少女,我平日里对她保护得甚好,这时候你这么一问,她自然是没有什么主意的。”
又说:“且目祈你说过几日就去,她就更是不知怎么办了。”
“这……”目祈面上闪过几丝歉意,忙说:“还请魔姬别怪罪,是我……太唐突了。”
“神族好客的天神与后神都不多,但这位算是一个。”终音又望向梦纨:“你可考虑几日再答复,横竖目祈近日都会在花雨山里,过几日是想去还是不想去,说了都不迟。”
他嘴上这么说,因是坐在目祈边上看向梦纨的,目祈亦与他一块儿看向同一地方,便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梦纨望向他们两个,倒是能瞧见终音话语之后、眼神里头的意思,便是告诉她,想去便去,不想去,他这会儿也给她找了个拖延的法子了。
心中谢了声,于是说:“霜神能这么说,我甚是欢喜……从未有过神族邀请我去神界开开眼界呢,但近日身子不大舒适,想必是不能出远门了。”
“魔姬怎么了?若有甚么是在下能够相助的,魔姬不妨说出。”
目祈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梦纨。
虽说神族的神力不可流淌入魔族体内,但那解除邪气的办法……指不定目祈会有些主意。
于是,便将几天前与魔凤相斗,染上了邪气的种种都说出来了,一番话说得平平淡淡,席上另外两人却是听得脸色略白。
梦纨与妖物打斗的事情终音晓得,但他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情况,梦纨以魔族之身竟染上了邪气,且还发作过,委实不太好办。
实然,魔族染上邪气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有心中执念过深者才能轻而易举与那东西发生共鸣,相互靠近。而梦纨是个极其胆小的魔,从未见她露出过嗜杀的一面,却怎会与邪气有共鸣?
可最麻烦的,却也不是她是否存在嗜杀的一面。
而是魔族一旦染上邪气,要解除便是一件非常艰难之事。因魔族天生带着暴戾残忍之气,无论天性如何,但凡魔族,但凡要产生魔息,身上就少不了这股暴戾之气,故魔若是沾染了邪气,便很容易激发出性子里最邪恶的那一股,处理起来便很是艰难。
身为霜神的目祈自是也明白几分的。
“魔姬这情况……在下有些无奈。”目祈将梦纨一双透亮清澈的眸子看着,声音放轻了些:“倘若神族染了邪气,在下处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但为何偏偏是魔姬你?神族的力量不可流入魔族体内,会引起大乱……”边说边想,眉头皱得愈发紧,半天道:“在下这就回神界,帮魔姬找办法解除体内的邪气。”
梦纨忙道:“不必,我……”
话未说完,只觉心神一动。
似有甚么来自心底深处的动荡正逐渐扩散,几人齐齐感受到一股压迫感甚浓的力量掠过上方,似是来自于很高的天空之上。
这力量霸道又浓郁,不必辨认亦能知晓是魔息,大约是个极强的魔族路过了花雨山,但不愿收起身上强大的力量,就这么招摇着路过了。
那压迫感渐渐远了,终音道:“噢,我知道这是谁的气息,这个是群祭的。”
群祭这魔,梦纨也是知道的。
她正想说甚么,却见边上的目祈面色苍白,放在桌上的修长手指微微轻颤,目光由酒杯挪到了桌面,而后缓缓咬紧了下唇。
“霜神……不舒服么?”梦纨一问,他却是猛地看向她,神情甚是挣扎,像是强压着心中的情绪,白着一张脸说:“恐怕,在下要失陪片刻了……方才那位魔君,在下不得不去寻他的麻烦。”
后头的终音脸色一变,却来不及阻止,便见目祈化作道裹挟着冰雪飞霜的风出了殿门,只觉一股寒意升上天空,朝着群祭魔君离开的方向追去。
梦纨不知是甚么情况,也有些惊讶,问:“这是怎么了?”
终音看着殿门的方向片刻,忽道:“我们追上去,千万不能让他和群祭打起来。”
腥红天幕之下,黑云渐聚。
一绿一紫两道魔光正追寻着目祈的气息而去,紫光中传出梦纨的声音,在这呼啸风声里显得甚是焦虑:“目祈与群祭魔君有甚么矛盾么?他这是要去同群祭打架?”
“许久之前我听他说起,他曾有一位挚友死于魔族之手,但却未说过是哪位魔。那个挚友是位上仙……论阶位地位,仙家虽与神魔差距甚大,但目祈仍是与那上仙关系甚好,说起对方的死时,眼中皆是悲痛神色。如今看来……大约杀了他那位上仙挚友的,就是群祭。”
梦纨听得呆了,耳边皆是快速飞过高空时的凌厉风声,在头顶乌压压一片黑云中更显荒凉。
关于群祭这位魔君的事迹,她晓得的并不多。
但不必知晓他是怎样一人,亦不用瞧瞧他究竟生了一副如何面容,只是听着这名字心中便肃然起敬,同生惧意。
相传三原魔之后,魔界自然孕育出的第一位魔就是群祭,如今与当年相比已过了亿万年,他亦是从那时候存活至今,斩过天神,杀过魔族,通身力量如孽海怒火焚烧苍生,魔息所过之处天崩地裂,乃如今魔界中最强者。
但也不知岁月抚平了其心中的狂怒,还是为了魔界能在六界中保持上位,这位能徒手摧毁六界的魔君在魔界逐渐形成后倒是安静了不少,鲜少动用自个儿的力量,但所过之处皆蔓延着阵阵能够将骨头都压碎的强大力量。
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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