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干活的人也都过来了。
“长,你看……”玉秀婶子抱着文照溪想向父亲说明事情。
文爱华先一步截住了:“长哥,刚才你也是知道的,我抱夕去玩的……夕困了,我就打算带她去一边睡觉……谁知道秀嫂子过来抢走了夕,把夕弄哭了,还问我干啥。”
周围的人都看着玉秀婶子,玉秀婶子气得脸通红:“你咋睁眼说瞎话……”
“我没有……嫂子,我知道上次你让我给你我家的一个链子,我没有给你……可是你不能因为你个对夕……”文爱华很懂得营造气氛,她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看玉秀婶子的目光都变得鄙夷起来。
村子里的人一般是比较护短的,就是护着自己村子里的人,不管是自己村子里的人是对还是错。
父亲还没有说什么,周围的人已经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原来贪上人家的东西了……”
“是啊,真是心毒啊,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怪不得最近老是凑着夸长他家的孩子……”
……
父亲没有说话,看着文照溪还是指着文爱华哇哇大哭,他伸手要接过文照溪。
文照溪知道,父亲做出这个动作的意思是息事宁人。她心里不禁对父亲产生了一丝失望:父亲肯定是为了面子,不想让人家说他帮着外乡人欺负同村的人,这人还是自己一个族的最近的一枝……
文照溪生气了,她不理父亲,双手抱着玉秀婶子的脖子:坏爸爸,都不与我出气……从小到大你都不与我出气,前世如此今生还是如此……文照溪越想越伤心,哭得更厉害了,上气接不上下气了……完了,这要是再晕过去,玉秀婶子的罪名可就坐实了……以后肯定不会有人再救自己了……控制控制……
“这是咋了?”爷爷威严的声音响起来。
文照溪透过泪眼蒙蒙的视线看到爷爷大踏着步子稳稳地走了过来,落霞的余辉下爷爷的身影越来越高大。
爷爷看文照溪哭得伤心,脸又是憋得通红通红的,心里不禁一阵心疼,忙伸手接过她,轻轻地揉搓她的脖子胸口。过了一会儿,看到文照溪好受一点了,就问玉秀婶子道:“玉秀,你说,刚才到底咋回事儿?”
文爱华又先上前说了一通刚才的话,引得众人又一次地围攻玉秀婶子,玉秀婶子气得脸都白了。
“好,我知道了。”爷爷听完后,又对玉秀婶子说道,“玉秀,你说说刚才到底咋回事儿?”
“辞岁大……”
“华还有说的?”爷爷看了一眼文爱华,说道,“好,你说,你说完再让你玉秀嫂子说……这事儿啊,不能光听一个人的……夕很喜欢你玉秀嫂子呢。”
“可是夕气都喘不过来了,你也不带她去看……哭得嘴都流血了……”文爱华委屈地说道。
“夕的嘴明明是你给弄流血的!”玉秀婶子豁出去般地大声说道。
“嫂子你咋乱说……”文爱华眼睛含着眼委委屈屈地说道。
“我乱说?”玉秀婶子指了指被她扔在地上的馒头,“那不,证据还在那里呢……你就是用它塞住夕的嘴,不让她喊,还攥着夕的手脚不让她动……”
文爱华几次想插嘴都被玉秀婶子大声地盖过去了。
爷爷翻了翻文照溪的衣服,果然看到她手脚上的一圈又一圈的指印……爷爷阴沉地看着文爱华。
文爱华到了此时还不死心,她分辨道:“辞岁大,你不能听她乱说……这肯定是她干的,一个外地人不知道打的啥主意……”
“把你的手放到这上面就知道是不是你了。”爷爷也不听她的挑唆,直接要求道。
“大,你咋能听一个外乡人的?”文爱华瞪大眼睛看着爷爷,“他们外乡人都心术不正,谁知道他们为啥来的这儿……”
“我们咋心术不正了?”外圈传来一声响亮的反问,大家自觉地让出了一个口,让来人进来。
玉秀婶子看到来人,眼睛一下子红了,嘴巴动了动,小声而又无限委屈地喊了一声:“当家的……”
来人拍了拍玉秀婶子的手,小声安慰道:“没事儿。”然后看着文爱华说道:“是你说我们外乡人心术不正的?”
“对不起,我一时口误,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文爱华能屈能伸。
“口误?那个意思?”那个外乡人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告诉村支书了,让书记来判定吧……这关系到我们外地人的名声……从来到这里,我一没占村子里的地,二没占村子里的宅子,就是大家都去逃荒时,我也没有趁机占了大家的房子……开荒干活我一样不少,一样不落……现在的住处是文辞岁大伯好心卖给我的……”
“说那干啥?小孩子一时说错了,你别放心上。”四周的人都纷纷劝说道。
“小孩子,我看她可不是单纯的小孩子。”外地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好了,啥都不说了,等书记来了再说吧。”
众人都不吭声了,四下坐着等书记。其间文辞信也来了,来了又闹了一场,不过在爷爷的瞪视下消停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书记来了!”大家都站了起来。
文照溪看到书记后面跟着二爷爷与三爷爷,唉毕竟是亲兄弟啊。
爷爷听到她的叹息,轻轻地拍着她说道:“不怕啊。”
书记来了后,看了看,眼睛落在文照溪身上:“岁哥,咋回事儿?”
“书记,”爷爷叹息道,“本来不想麻烦你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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