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的说,“启……启禀王爷,奴婢们一时疏忽,只顾着瞻仰王妃尊容失了本分,求王爷赎罪啊!”
“求王爷赎罪啊!”跪在旁边的丫鬟也赶紧顺着话向千晗景求情。
“瞻仰王妃尊容?”千晗景疑惑的挑了挑眉,“你们是说王妃现在正在里面?”
“是。”
这大清早的那个恶妇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她对草药也有兴趣?之前没听人这样说过呀。千晗景微微皱眉,示意宁止继续出发。
离药圃越近,里面频频传来的破风声就越明显,千晗景心中的不安也就越大。
等到步辇过了拐角,千晗景挺直了身子向前探去,努力想看清他的便宜王妃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一眼,却险些让他眼前一黑直接晕倒过去。
笛榕落穿着一身绣着墨竹的白色长袍英姿勃发,丝滑柔顺的及腰长发被她绑了个清爽的马尾辫用碧绿色的玉簪固定于头顶,手里拿着一把寒光凌凌销铁如发的银色长剑,刺、劈、挑、抹,高挑的身姿不断游走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让人不由得心生赞叹之意。好一个武艺超群的美少年!
若是仅仅看着笛榕落的动作,就连千晗景这个从未学过武的人都忍不住想连声赞叹一番,只不过……
原本用来圈住整片药圃的木栅栏歪七扭八的横倒在地上,那些在景德宫里被精心种植的草药纷纷承受不住笛榕落的重量,在她的靴子之下被迫折了腰肢软绵绵的趴倒在地,更别提有些长的较快已经抽条的草药直接遇上了剑气被一斩而断,狼狈不堪的散落一地。
我的天哪!
本王亲手种下的绿芨,亲自浇过水的千里光,父王赏赐的定风草,从太医手里讨要的还魂草……
完了……全都完了……
千晗景足足愣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消化掉眼前的画面,刚想开口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立马停下,就眼睁睁的看着药圃的东南角方向的最后一株七叶花被剑气所斩断。
“啪”的一声轻响,那七叶花被拦腰斩断掉落于地,千晗景心中的最后一根弦也终于崩断。
一口气没提上来,千晗景眼前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半个多月未曾练剑,连原本想要划到树上的剑气都歪向了一边的杂草,笛榕落正暗暗皱眉思索着要如何恢复往常的身手,就听见前方一群人惊呼起来,“王爷晕倒了!快叫太医!!”
刚离开惜云院不足半个时辰的千晗景就这样又被一大帮人匆匆忙忙的抬了回去。
晌午,烈日当头。
千晗景从床上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直忐忑不安的候在一旁的宁止见千晗景睁开了眼,立马一掀衣摆“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旁人不清楚那药圃对于千晗景的重要性,被太子殿下耳提面命的他可是清清楚楚。如今那药圃被王妃毁的渣都不剩,更是让千晗景气的当场晕了过去,宁止现在已经视死如归,只求七王爷能够法外开恩不牵连他的家人。
千晗景刚醒便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忍不住伸手使劲儿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就见宁止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这才回过神来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想到昏过去之前看到的那片惨不忍睹的药圃,千晗景觉得自己的脑袋越发的疼了。
理了理思绪,千晗景冷声道,“宁止,你可知罪?”
宁止重重的连磕了三个响头才道,“奴才万死难辞其咎,只求王爷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饶恕奴才的家人。”
千晗景冷哼一声,“本王的药圃都被毁了,宽恕你的家人,凭什么?!”
宁止瞬间面如死灰,在太子府小心谨慎二十余载,如今一朝意外,不仅自己性命难保,竟还连累了家人,宁止唇齿发苦,喉结不断滚动,良久才艰难说道,“奴才,全凭王爷处置。”
不过,仅仅处置一个宁止完全不够千晗景消火,“那个恶妇为何会出现在本王的药圃之中?”
宁止一惊,才意识到王爷口中的“恶妇”便是这府上的女主人,笛榕落。
“启禀王爷,据今天早上看守药圃的下人禀报,王妃一早便提剑前去药圃,说是要将药圃改建成武场,下人们不敢抗命,这才……”
“放肆!”千晗景气的怒发冲冠,“为何不拦下她!这个恶妇真是……真是!”
“咳咳。”千晗景没等把话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宁止赶忙示意一旁的丫鬟上前伺候。若是这七王爷出了什么事,那就不是现在仅仅处置几个人的问题了,整个景王府都得遭殃!
等到千晗景好不容易把气顺了过来,“今天早上看守药圃的下人们全都拖出去杖毙了,另外,连个恶妇都拦不住,这府里的下人也全都给本王换了。”
闻言,这里里外外伺候着的下人纷纷跪地求饶,试想,刚进府伺候主子两天便被赶出去,那还有人家愿意要他们。
☆、第六章
下人们是有苦难言,王爷身份尊贵对待王妃一口一个恶妇谁敢说不是?可是他们这些下人又哪里敢拦着王妃去做什么。
宁止暗自叹气,早年间在太子府便听说过这七王爷因为常年卧病却又深得圣宠,所以脾气秉性都是顶顶的古怪,当时他还不以为意,现如今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却来不及后悔。
千晗景却无视下人们的告饶,只皱眉问道,“那恶妇人呢?毁了本王的药圃居然还敢不出现,谁给她的胆子!”
话音刚落,房门边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打开,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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