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她一直沉默不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更好了,他权当不知晓,没发生,听不到。
这样的沉默一直延续到y大的女生宿舍门口才散去。
隔老远,殷放就看见女生宿舍楼四楼的阳台上拉了一条鲜红的横幅,上面写着五个字。是工工整整的印刷体,但殷放却觉得那几个字挂在半空当中嚣张的不得了,他那张原本看起来就总带三分冷漠的面孔就变得更加森冷起来。
但苏桕是个不喜欢戴眼镜的半睁眼瞎,这时还离得不算太近,她看不清也没有发现这场正离她越来越近的闹剧。
一直走到近前,她才看见四楼挂着的那块横幅。红底黑字,是写:苏桕,我爱你!
苏桕挑了挑眉,她印象中是有这么一件事的。说起来这算是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唯一一个大张旗鼓来向她表白的人了,所以哪怕最后收场不是太愉快,但雁过留痕总是在她心里落下了一点残影。
甚至因为旧事重演,她这时微微生出几分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她想着,这一次就不动手打人了。
宿舍楼下已经聚集了一小波围观准备看热闹的同学,其中还混杂了表白者的友军。清一色的红底短t,背上印着和四楼横幅上一样的内容,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
苏桕印象中的画面已经太遥远也模糊,她只是隐约记得这件事罢了。早就忘了这个大张旗鼓跟他表白的人是谁更不记得他的模样。
所以当她看见白启手捧玫瑰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来时,瞳孔有一瞬间微微放大。
白启就在苏桕这片刻的失神间走到她面前,他就长了一张fēng_liú倜傥的脸,专门诓骗不谙世事的怀春少女。一副潇洒十足的贵公子做派举手投足间全是装出来的温柔谦恭。他把花递到苏桕面前,然后说:“我是艺术系的白启,关注学妹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做个朋友。”
苏桕一笑,她最讨厌的男人就是这一种没有之一也难怪前世白启会挨揍。白启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在这里拦住苏桕,说的是一模一样的话。苏桕那时是懒得理他,可白启却不知道要知难而退,非要惹上这根刺头,最后当着一大群人的面被苏桕胖揍了一顿,真真面子里子丢了个彻底。
但苏桕这时又是另外一种心情,她那时认不得那个围着浴巾的陌生男人因为她记得这场闹剧却哪里记得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白启。
可那个把她从十七楼推下来的围着浴巾的陌生男人就太让人印象深刻了,以至于苏桕看见白启的第一眼就十分肯定。
白启就是那个把她从十七楼推下来的人。她微微眯了眯眼,朝白启笑得意味深长:“我是企管系的苏桕,久仰学长大名,不知道学长想要和我做哪一种朋友?”
闻言,白启得意的笑了笑,他还以为连菀嘴巴里的这个女人是有多难搞,不也就这样。苏桕就听见他说:“99朵玫瑰代表长长久久的爱,不知道学妹愿不愿意收下。”
他这话辅一说完,苏桕还没说什么,殷放却沉不住气了。本来他和苏桕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不想跳出来刷存在感,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玩了。可他又实在看不过去白启这副恶心人的嘴脸,艺术系谁不知道白启就是个泼皮无赖花花公子还一无是处,居然敢来挖他的墙角。
殷放就赶在苏桕伸手打算去接之前一把将白启手里的玫瑰抢了过来,扬了扬眉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又说:“她愿不愿意收先不说,你来搞这一出经过我的同意了?”
白启立时就怂了,无他,要是说白启是艺术系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花花公子,那殷放就是艺术系里顶半边天的混小子,挑事打架从不怕闹大,但他还是强撑道:“我是仰慕学妹,当然是征求学妹的意见,跟你有什么关系。”
殷放听后脸色更加阴沉,他刚想拎这个泼皮到隐蔽的地方探讨一下这件事跟他之间的关系。伸出的手却被苏桕挡住,他还听见这个少女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殷放一咽,是了,向来都是苏桕管他的事。
苏桕对着殷放是连天的冷漠,转头看向白启时又变回那副捉摸不透的笑脸迎人:“听说适不适合做朋友吃顿饭就能清楚了,不如明天学长有空的话我们约个饭?”
白启一听,一扫之前的郁色,应道:“好,那明天我在宿舍楼下等你。”
苏桕仍旧望着他笑:“好。”
白启走后,周围看热闹的人慢慢也就散了。苏桕望了望头顶被香樟树繁茂枝干所挡住的烈日,颇为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殷放也没有真正做什么伤害苏桕的事,他只是不理她,告诉她不爱她罢了。
但有人却实实在在要了她的命。
既然有缘重逢,不如再玩一次好了。
苏桕这样想时眉眼含笑,却在奔腾的热浪里无端端涌出寒意。可殷放没有注意到,因为这个混小子这时正心乱如麻呢,他过了一小会儿才踌躇道:“就算分手了,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林青沅那个人还勉强可以,但白启他就是个混球,女朋友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没有责任心人品那玩意儿根本就没有,你就选那种人?”
苏桕听后,就顶着那副惯是轻慢的神色随口回答:“就算我们一起长大,我做什么事跟什么人在一起也轮不到你来干涉。”
是再轻描淡写不过的语气,却让殷放那颗滚烫的心沉进冰山大川。他不是在意苏桕的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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