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语气平淡:“木鱼?”
屋外这才传来了脚步声,影子比人先映入屋子,司度扫了一眼门外有些踌躇的身影,不再管她,自己将雨伞收进了门后的水桶之中。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讲被雨水溅湿的衣服换下来,顺手把脏衣服投到了卫生间的洗衣篮中,视线扫过挂着毛巾,伸手拿了一条。
从卫生间出来,木鱼虽然换好了拖鞋,却依旧站在门口的位置,眼神有些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湿漉漉的头发正垂在脸颊上,早上出门画的精致妆容,已经被雨水冲的完全看不出来了,连衣裙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满脸的忐忑。
司度眼底的神色到底软了下来:“木鱼你过来。”
木鱼听到司度的声音,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司度再说什么,犹豫了一秒钟,还是朝着司度走了过去。
司度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坐。”
见木鱼坐好,司度将毛巾罩在她的头上,伸手擦着她半湿的头发,却是一句其他的话都没有说。
木鱼透过毛巾空出的视野,抬头看司度,他的脸色一如往常,没有想象中的不耐,也没有她希望的怒气,平平淡淡,水波不见。
两人相对坐着,陷入了沉默。
头发擦的半干的时候,司度终于开口:“木鱼。”
“嗯。”
“你退出这次任务。”
木鱼愣在原地,顶着半干的头发,没有反应过来。、
“我会和总司大人反馈,你退出这次任务。”司度用的是通知的口气,而不是商量的口气,“剩下的事情由我接手。”
木鱼比司度想象中的要平静很多:“原因呢?”
“对事主产生感情,原则上需要规避。”
“因为之前雨中的事情?”
司度沉默,没有否认,他抓了一把木鱼的头发,觉得差不多了,收回毛巾起身准备走向卫生间。
果然还是误会了。
“司度。”木鱼起身。
不远处的司度停下脚步,准备听木鱼的解释。
然而,木鱼没有任何解释,或者说,她并没有任何言语的解释,她张开双手,从司度的背后熊抱了上去。
司度从外表看,甚至有些纤瘦,但其实身材非常好,他的腰腹上都是肌肉,木鱼环抱着,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着他的温度,有一种夙愿已了的终结感。
就是吓得够呛估计,整个人都僵住了。
木鱼见好就收,松开手,笑容挂在脸上,就好像刚刚只是个恶作剧,抽过司度手中的毛巾,随意的说:“你最近诸事平安,万事顺利。”
司度瞬间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了木鱼,白天的一幕,是木鱼为了接触蔡军才发生的。
他瞬间涌上懊恼,看向木鱼:“抱歉……”
木鱼用擦了擦自己的脸,并不在意,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我有事情要说。”
司度:“刚好,我也有事情要说。”
半个小时后。
木鱼从厨房冰箱找了几样水果大卸八块,找了个盘子盛好,上面铺了千岛酱和草莓果酱,然后拿了个叉子,端出了厨房。
司度早已经在沙发边坐着,他手上拿着本书,却没有看,眯着眼睛不知道在小憩还是在思考。
“蔡军自带灾难属性,今天我们乘坐电梯的时候,电梯坏了,偶然间接触发现了件奇怪的事情。”木鱼插了块苹果,塞进嘴里,清凉的果汁将木鱼最后一点焦躁给驱散了。
司度睁开眼睛:“奇怪?”
“对,奇怪。”木鱼表情有些微妙,“照理说,我所能预判的“画面”只会有一段,但是这次我在蔡军身上,看到了同时浮起的两段截然不同的预判。”
司度放下手中的书本,没有打断木鱼的话。
“一来我怕自己判断失误,二来我看到的画面模糊不清也破碎不堪,就找机会再一次接触了蔡军。”木鱼顺口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突然投怀送抱,接着说,“结果更进一步的确认了我的判断。”
司度:“这种情况我没有见过。”
木鱼扯了扯嘴角,说了个冷笑话:“好巧,我也没见过。”
于是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人的命格犹如一条铺设好的车轨,它可以有不同的目标,也可以有不同的起点,甚至可以中途改道,去下一个目的地。
但是,一辆轨车,同一时间,要么在北京,要么在上海,永远不可能既在北京又在上海出现。
人的命格,也是同样的道理。
木鱼打破沉默,“他是双命格。”
双命格,顾名思义,就是拥有两条独立的命格。
这类人很少见,最起码木鱼活着这么多年,一个都没有见到,她的师父上一任司量,漫长的人生中,也不过只遇到一次。
“我师傅那次遇到的是双阳的命格,运气逆天,出个门随手捡块金子,遇险总遇贵人,做生意躺着也能挣的别人眼红……”
就好比司度和木鱼,中间差个百年,司度和司量之间,也差几个百年。司量很多故事,司度其实是不知道的,他评价道:“小运者。”
与小运者相对的是大运者,两者最大的区别则是,前者是,而后者是真运气。
小运者形成的原因有很多,双命格,司度的确是听过,却从没有遇过。
“对,那人是小运者,运气虽然势不可挡,可身体却越来越虚弱,弱冠便重病缠身,不到而立的年纪,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师父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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