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客气了,启山秦家的凶杀案,是不是你们三刀干的?”
周延吉笑了笑:“您真会说笑,我们兄弟三个,现在只做平稳生意,已经担不起三刀这个称呼了,更何况是不沾边的事情。”
付宇看着周延吉,眼中像是被点了一盏灯,在夜风下,彻底燃了起来。
这时候,街道想起了警笛声音。
周延吉看着付宇的样子,心情大好,弯着的眼角弧度越发愉悦,他扫了一眼地下:“忘记告诉你了,我刚刚已经报警了,恰好不远处就有警车巡逻,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继续动手。”
张晨聪看了眼地上重伤的瘦猴,一把拉住付宇:“宇哥,我们先走。”
这要是真的进了局子,有理都说不清,跟何况这次他们连理都站不住,白口难辨。
付宇显然明白,今天无法继续下去了,深深看了一眼周延吉,扭头扎进巷子另一头的夜色中。
回去的路上。
“宇哥,这事儿咱们管不了。”张晨聪看着付宇铁青的脸上,犹豫着说,“没有任何证据情况下,以暴制暴,咱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付宇没有出声,打了方向盘,车子九十度大转弯,将张晨聪剩下的话淹没在了呼啸的发动机声中。
***
巷子里。
周延吉看着地上跟条死狗似的血人,脸上露出一抹厌恶的神情,扭头边走边说:“送他去医院。”
出了这事,周延吉晚上也没有心思找乐子了。
他当然知道启山的案子,警方不可能善罢甘休,但是却没有料到还有另外的人在查这个案子,并且比警方先一步查到他们头上。
还真是,狗拿耗子。
猴子当天的确是他们雇出去的,只不过,他们一共顾出去七趟车,只有一趟车是他们自己的出车。
他们要查,他就让他们好好查好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
周延吉就醒了过来,他到底不算年轻了,奔四的年龄,体力比不上当年,心性也和当年没法比。一个月了,居然还会时不时做噩梦。
他在床头摸了摸,摸了打火机和烟。
打火机大概时间太长了,打了几次,都没有打出火来,周延吉打开抽屉,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火柴来,擦了擦,没有着。
一直擦到第三根的时候,终于有火苗冒起来了,周延吉将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熟悉的烟草味在胸腔里转了一圈,终于让鼓噪的心脏稍稍平息了下来,他叼着烟头,从枕头底摸出了手机来,点亮屏幕看了看时间。
夜里三点半。
他咧嘴一笑,找到联系人中备注【老二】的电话,拨了过去。
铃声刚刚响了三声,对方就接起了电话,一开声就破口大骂。
——“尼玛,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周延吉坐在床上架着腿,伸了个懒腰:“老赵,是我。”
“周延吉你个老不……”对方骂骂咧咧了半句,没有再骂下去,“大晚上,你也睡不着?”
周延吉把烟头掐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抓住关键字:“也?”
“老大看着也睡不着,打电话跟我聊了前半宿,我这刚挂掉电话没有多长时间,头刚沾上枕头,你就打电话过来了……”赵天飞嗓门大,说话也直来直去的多,“你也别想太多,我们也算亲手为死去兄弟报了仇了。”
一个卧底,害了他们多少人?
都是一个锅里吃饭、一个房子睡觉、背对背干过架的兄弟,一锅端了后,多半被毙了,连坟头都找不到。
周延吉谈了了口气,半真半假:“年纪大了哟。”
对面嗤笑一声:“我看你雄风正盛,听说前段时间,外面养了俩小的?”
“你从哪听来的谣言,不是毁我清誉么。”周延吉看了一眼日历,“说真的老赵,这两天有时间么,一起吃个饭?”
电话那头答应的很痛快:“成啊,你跟老大先约个时间和地点,到时候通知我就成了。我就一点,只吃饭不买单。”
周延吉挂掉电话,觉得心情平复了不少。
他走到对面的桌子旁,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低头的时候,一只竹蜻蜓正好撞进眼中。
这种旧时代的玩具,市面上很少见,除了旅游区和工艺品店,其他地方已经很难看到。
尤其他桌上凭空出现的这只。
清润的颜色,精细的做工,竹蜻蜓的尾段有一段小小的焦黑,像是竹子原本的颜色,又像是后期被火烧过,只是经过时间的催化,焦痕的颜色几乎与竹子融为一体。
开着的窗子迎面吹来午夜的凉风,他汗毛倒竖,猛然抬起头来,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窗外,一道黑色的身影面对他而立,他的脚边立着一只黑色的猫。
明明两人之间隔着两层楼一条马路,周延吉却能清晰的感觉——
对方正在看他。
***
次日,阳光明媚。
木鱼翻了一个身,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还好地上的地毯铺的厚,她扒拉了几下,从沙发上扒拉下薄被,跟裹粽子似的将自己裹了进去。
继续睡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外面的阳光正好,木鱼跟梦游似的从地上爬出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上午十点半。
早上起的太早,被司度抓出来加班整理以前的卷宗,整理整理着,就睡了过去。
这个点,倒是不算很晚。
司度推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木鱼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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