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来看,他使用的十有八/九是真发做凶器。”
确定凶器是头发,是距离理清凶手的作案动机更近了一步。此人对于头发必有执着,可能从事着与头发有关的工作,也可能因为头发受过某种刺激。
顺着这一猜想,包拯指明了一摞案宗旧档。他在接任开封府尹后,一有空闲则会去看过往的卷宗,以而更加了解汴京城都发生过什么。
不过,目前为止也只看了近七年的卷宗,再往前的旧事还没来得及归整。他所制的那一摞正是与发饰、衣物、头发、洁面等等有关,所发生了一些纠纷事件。
不妨去其中寻找线索,虽然依照包拯的记忆,他在阅览这些卷宗时并未有哪一起案子让他觉得有所不妥。
也许行凶者所受的刺激不曾爆发出来,也许他是最近刚刚遭遇了刺激,还有一种可能那个刺激源发生的时间很早。
‘可以去找邢师爷问问,我之前也向他请教过。他在汴京呆了十年,或是知道更多奇怪的案子。’
包拯说的邢师爷正是上任府尹文谦的师爷刑皋。
文谦辞官之后回了故里成都府,文家在蜀中算不得望族,却也算有名的书香门第,他计划着回老家书院教书。
刑皋从文谦做官起就一直做他的师爷,而不似文谦,他的家庭成员简单就一位妻子与一双成亲不久的儿女。自从刑皋十年前在开封做师爷,儿女们也跟来了汴京,如今已经是在汴京落地生根。
尽管刑皋很舍不得文谦,但他还真没法再义无反顾随之入蜀。这就留在了汴京,却是谢绝了包拯挽留他继续留任的邀请。他已经快要年近五十了,早已尝尽官场冷暖,如今是在启蒙私塾给孩子开蒙。
如此则是兵分几路,公孙策在开封府内翻查那堆与头发相关的卷宗,而马汉等人去继续追查悦目花饰店的花卉来源。那些花冠用花并非在中牟县附近采摘,而是由汴京总店统一调配。
另外,还有一条必须调查的线索。杨慈、顾夏、孙萍三人近期内唯一可能有过面对面相会的日子是小半个月前的元宵节。
与大多数京畿路的百姓从周边州县乡村入京一样,当日三位受害人都来汴京看了上元灯会,赶了一个早在午饭前就入京了。
据栗泉说那天他几乎一直与杨慈同行,但下午晚饭之前的一个时辰,两人分开逛街,栗泉对女子的首饰等物没兴趣,他单独去寻觅汴京是否有出新酒。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顾夏与孙萍身上,她们也是单独去逛了首饰铺子。
“栗泉三人说不清自己的妻子到底都去过哪些店,更不谈元宵当日有很多临时小摊贩。”
展昭不知是否要感到庆幸,好歹那三位还知道妻子大概在汴京的哪一块区域逛街。“这也算不上一个好消息,三人去的都是大相国寺集市。那里是汴京最热闹的购物地。元宵当日更有许多临时首饰摊,其中卖鲜花头饰的比卖金银珠宝的要多。”
这一点没毛病,还能怎样硬挑毛病。
丈夫不喜陪妻子逛街,从男、女、逛街三要素凑到一起去时就基本形成如此定式了。
再说杨慈三人的家境想要买买买,与其选择价格稍稍高的金银珠宝,鲜花头饰更符合她们的消费能力。
言不周觉得这些很符合普通夫妻的生活状态,那三对夫妻尚且没有孩子,不用担心出来过元宵谁照顾孩子等问题。
一切都是如此寻常,直到飞来横祸,他们遇上了不正常的连环杀手。
展昭必须把大相国寺集市所有的首饰店都查访一遍,希望能有一两条将三位受害者牵到一起去的线索。“不得不说,查到相关线索的可能与瞎猫碰到死耗子没两样。”
“展兄,你这样说不好吧。分明是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又岂能自贬为瞎了。”
言不周没在开玩笑,是想起了陆佩兰说的簪花会,其中正有一处日常聚会点在大相国寺商区。
“大相国寺东侧有一间弄花茶馆,那里的女老板是簪花会的组织人之一。杨慈三人喜欢花饰,说不定也去过簪花会。不如先去弄花茶馆,问问元宵当日有无集会。”
见展昭不太了解簪花会,言不周把陆佩兰的一通解释复述了一边。
这个组织很松散,基本对头戴鲜花有喜好就能加入。如果元宵当日有集会,路过的杨慈三人说不准去进去一观。
展昭早前听说过汴京或其他大城市有民间自发的集社,却真没留意过女子为发型之美而组织的社团。这让他了联系到一种可能,公孙策提到杨慈三人被剥皮时凶手的下刀位置很专业,如果是常年研究发型者必也会知晓各种头型,那么凶手会否出自簪花会?
簪花会的成员基本都是女子,目前却无证据表明行凶者究竟是男是女。
如果是男人,是熟人的情况更大。因为不论男人的外表有多无害,杨慈三人或该都有些警惕,在午后集市里轻易跟着对方离开而不被旁人注意的可能性很低。
从疏于防备的角度考虑,凶手是女子就更容易接近三人。但能够麻利到不让人有反抗之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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