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许多了。”
秦矜忍不住扑哧一笑,说:“您也刷新了贵族子弟在我眼里的形象。”
白歌“呸”了一声,说:“贵族的庶子,还不如寻常家的嫡子。”
话才出口,白歌便自觉失言,秦矜也觉心惊,两人对视一眼,复又迅速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未发生过,双双再度陷入沉默。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怒吼:“你娘的滚开!老子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趁老子不在、碰老子的女人!”
白歌激动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故意扯松了衣领去开门。
秦矜也紧张的放下手中的琵琶,一手果断的拔掉了发髻上的簪子,一头青丝顷刻间如瀑倾下。
白歌一开门,就看见李岱那错愕的表情,他故意大喊:“何人在此喧哗、搅扰本王好事?”旋即又冲李岱笑了笑:“原来是李将军啊!”
白歌知道,现在自己脸上的笑容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因为李岱的脸色越来越红,双眼怒睁血丝充盈,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
李岱紧紧握拳,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意:“王爷怎会在此?”
白歌向李岱身后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鸨母和小厮立即会意转身,飞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白歌保持微笑:“李将军是知道我的,我一向不乐意到这种地方,然而秦姑娘却让我破了例。”
正好秦矜披头散发的走到门边,一脸羞涩的福身。白歌回头,两人柔柔的相视一笑。
李岱瞪着秦矜,脸上接连变换着不可置信、怀疑、嫉妒与愤怒,他咬牙问:“为何?”
也不知道这个“为何”是对谁说的,然而白歌一脸自得的回答他:“酒席一曲,惊为天人。秦姑娘的歌声,竟让我想起远在京中的妻子。悠悠情谊,可慰我心……”
这么不要脸的话,果然一下子就激怒了李岱。他一把攥住白歌的衣领,大喊:“她不是你的玩物!”
白歌倨傲的抬起下巴,眼神□□裸的挑衅李岱,道:“我与秦姑娘情投意合、两厢情愿,怎来玩弄之说?”他转头看向秦矜,柔声道:“矜儿,李将军如此看重你,你倒是与他说说?”
秦矜伸手要去拉开李岱,娇声说:“将军快放手。将军误会了,王爷待奴家是极好的……”
李岱不忍再听,他一下子从白歌衣领上收回手,旋即握上了身侧的剑柄。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歌微笑着回视李岱那杀气腾腾的视线,他多么希望李岱在众目睽睽之下举剑刺杀他这个亲王,然而依他对李岱的了解,李岱又绝不可能有这种胆量。
李岱和白歌咬牙对视一阵,尽管手指握在剑柄上是松了紧、紧了又松,果然终究还是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白歌冷哼一声,回身关上房门,将门外的各色视线反弹到李岱那黯然失意的背影上。
秦矜一边慢慢的拢着头发,一边问:“就这样?”
白歌点点头,也边收拾衣冠边说:“此后我就不再来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如果我失败了,请您将我带回梦京,烟波楼的李二哥知道我爹葬在哪……”
白歌朝秦矜笑了笑,安慰她:“不会的,我向你保证过。”
没过多久,庄镰来护卫白歌离去,剩下秦矜独自坐在房中,心中忐忑不已。
此时传来敲门声,秦矜吓得差点跳起来。
“小矜啊,你休息了?”
是鸨母的声音,秦矜松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鸨母一脸忧愁:“小矜啊,你如今炙手可热,阿母很高兴啊。可是,不管是海歌王,还是李将军,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秦矜没有答话,顾自慢慢走到镜前坐下,打开身边的木箱,又翻出一个木匣。她一边打开木匣一边说:“阿母来,帮我挑件好看的首饰罢。”
鸨母走过去,惊讶的看见那匣子里全是金银珠玉的贵重首饰,暗道秦矜的全部身家怕都在这只匣子里了。
鸨母取了两只发簪,一边往秦矜发髻上插,一边又唠叨着今日之事。
秦矜冲镜中笑了笑,一脸无奈道:“都是大爷,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都好生伺候着罢了。如果哪日走运,他们哪位肯带我走,我一定要重重感谢阿母收留与教诲之恩。”
鸨母苦笑一下,心中也巴望着早日送走这祸水。又闲话几句,鸨母便出去招呼客人了。
秦矜将匣子放回箱子里,心想这几年省吃俭用攒下的体己,也算是对尕月楼一点点补偿了。
她换了一套莲纹细锦新衣,从头至脚细细打扮妥当之后,便将琵琶放在膝上,轻轻的弹拨。夜色慢慢降临了,秦矜却一点儿也不觉着饿,她越发兴奋,弹着琵琶、慢慢的开始唱出声来:
“星汉遥遥,君也迢迢,七返其女,不得其觅。星汉遥遥,君也迢迢,参商有距,唯梦有依。星汉遥遥,君也迢迢,觜不相语,但寄相思。星汉遥遥,君也迢迢,北辰不徙,我心不移……”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的撞开,李岱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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