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地察觉出了她的异样。
“我...”梅色苔丝苦恼地摇了摇头。处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连自己在那儿尚不清楚,或许连生存都成问题,她该怎么办呢?
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看上去真诚可靠,但如果要她堂而皇之地代替原本的梅色苔丝,抢走她的爱,跟埃德蒙完婚,她做不到。更何况,她曾是那么地崇尚真爱,又怎么能草率把身心交给一个对于她来说还是完全陌生人的男人呢。她此刻唯一的犹豫只是因为担心伤害到这位无辜的新郎。
梅色苔丝深吸了一口气,越在这种时候越必须清醒。她鼓起勇气,把埃德蒙拉到了角落里。如果任由事态发展,是对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埃德蒙不负责。趁一切还来得及之前,必须把真相告诉埃德蒙,如果那样能让他好受些。
“梅色苔丝,你怎么了?”埃德蒙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预感一向很准,帮他避过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海上风暴。但现在他却是在岸上,这反而让他心里觉得很不踏实。
“埃德蒙,请听我说”,梅色苔丝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和你结婚。”
“梅色苔丝,你说什么?”准新郎脸上喜悦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梅色苔丝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直击他的心脏,他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任何一个字。
“我很抱歉”,梅色苔丝小声说。她脸上带着愧色,不敢再看埃德蒙那湛蓝如海的眼睛。
“你不爱我了,你心里有别人了”,埃德蒙梦呓般地喃喃说道,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强力搏动的心脏是那么的脆弱,“是弗尔南多?”
“不,不是的。埃德蒙,事实上我已经不是你爱的那个梅色苔丝了”,梅色苔丝咬了咬嘴唇,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昨天晚上...”
“我知道了,一定是弗尔南多对你做了什么。他一直觊觎你的爱情,我早该想到的。你放心,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会一如既往地爱你,也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梅色苔丝的话反而让埃德蒙产生了可怕的误解,他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她。
“不,埃德蒙,别说了,这不是真的。我的心现在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弗尔南多,也不属于你,我只是...还没准备好”,梅色苔丝脸色惨白,为了避免更大的误会,她必须尽快结束这场尴尬的对话。也许她可以等埃德蒙稍稍冷静再向他道歉和解释,但现在她绝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在婚礼上发生一场血斗。
“哦,上帝啊,你是多么无情。你让我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在下一刻却要把这种幸福夺走,不只是我,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心碎而死,请告诉我吧,告诉我这只是一场噩梦”,埃德蒙痛苦地喘着气,他感觉自己快无法呼吸了。他所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毫无预兆地踏过大厅外的木板,中间还夹杂着金属碰撞时发出的铿锵声,热闹的大厅很快就坠入了一片紧绷的沉默。紧接着,一队士兵出现在了大厅门口,威严肃杀气息与婚礼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他们显然不是主人请来的。
经历了雅各宾等派别轮流上台的白色恐怖和雾月时代的风云突变,在座的人都很清楚,这里出现了这样一群不速之客究竟意味着什么。人们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厌恶和不敬,只是摒息凝神,等侍他们宣判谁才是那个不幸的祭品。
“谁是埃德蒙唐泰斯?”为首的警长走上前来,用鹰隼般的双眼环视了一周。他一连问了两遍,埃德蒙才从失神的状态恢复过来。
“是我”,埃德蒙皱起了眉头,他完全没料到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他自己。
“我以法律的名义逮捕你,请跟我们走一趟”,警长大声说道,两撇金色的胡子随着他说话而上下颤动。
“这是怎么回事,警长大人,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儿子?”大厅座首的老人,埃德蒙的父亲老唐泰斯急忙杵着手杖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他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幸福的新郎了呀!”
老唐泰斯身边的莫雷尔先生急忙起身搀住他,安慰道,“一定是弄错了。”
莫雷尔是埃德蒙所在的埃及女王号的船主,埃德蒙的老板。他深知埃德蒙的能力与品性,正准备提升埃德蒙为下一任船长,接任在上一次出海时因意外亡故的原船长莱克勒。也正因为如此,他绝不相信埃德蒙会做什么违法的事。
“我们接到了一封举报信”,警长似乎对打断新人的婚礼有些抱歉,他略一沉吟之后补充道,“也许只需要简单的问话,很快就会放他回来。”
此刻埃德蒙反而先冷静下来,他劝慰了父亲几句,并和朋友一一告别,因为他确信自己没有犯什么法,也许只是去澄清一些误会就可以回来了。
但那种不好的预感仍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因此,他用包含复杂感情的眼神最后看了他的未婚妻一眼,便转身准备跟着警长离开。
但就在他们四目交接的那一刹那,那颗属于原本梅色苔丝的纤细的心脏因为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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