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宫殿的婉约精美,自从妖王遗址被天族的能工巧匠翻新过后,这里便换了一番面貌。
说到底,这一切也是为了小女儿可以在妖界住的舒服一些。
宾客们在偌大的妖王宫里参观溜达,正阳殿、百花园、戏水池、远处的群山若黛,美不胜收。
穆幽辞也在这些漫游者其中的一位,不过他没有随大流,而是屏退了侍从自己走着。
脑海中曾无数次幻想过再和那人重逢的样子,可是真到了她在的土地上,居然像个初出茅庐的青涩小子,心里打鼓得厉害。
原来,恨也会让人有近乡情却的感触吗?
她看到他,是会羞愧躲避,还是会茫然无措,又或者只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他招呼一句“阿辞,怎么是你?”
那时,她是否还会瞪着她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眸,就像以前在魔王宫时一样,墨色的眸子,流转着别样的光彩。看着他,只看着他。
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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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个屁!阿水那家伙正在她老哥的意识海里睡得口水横流呢。
天族的困仙阁里,紫薇已经猩红了眼,他的身体里有最古老上神的血脉,三万年的抑阳功也给了他最强大的灵力库,此时他已经对着困仙阁的结界某一处攻击了三天三夜,困仙阁的结界已经岌岌可危。
阁楼外的天兵天将已经严阵以待,天帝和天后忙活完蝶灵婚礼的准备就急冲冲赶了过来。司命作为唯一知青人员,被扣押在当场。
天帝遥遥的就感知到了阁楼内的怨气和邪气,那是他亲外甥的气?
他瞥了一眼那边瘫在地上的司命,气得不顾礼仪,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说!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把紫薇他怎么了?”
一个男人能把男人怎么了?这天帝的脑洞开得略有点大啊!不过,最大的头儿发飙,司命就算再害怕也只能斗着胆子将事发之前的事情给天帝汇报了。
“你说了蝶灵要嫁给妖王,他就——”
“堕仙”两个字无疑是整个天族的最大忌讳,因为在他们看来,堕仙是比成妖成魔更让人不耻的事情。
对于上仙和上神,他们倒宁愿他直接陨落,也好过成为堕仙。成为三界中游离的一员,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不□□。
天帝“他就”了半天也没再说出半截话来,却不料那边的困仙阁终于受不了紫薇这股荒蛮的洪荒之力,破碎了。
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射出,紫薇白衣再不是蹁跹而是若一柄冒着寒气的利剑,直直地插/入众将士面前。
他带着血红的瞳仁,一点点,一寸寸在众仙面上游移,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威风凛凛的天将瞬间怂了,两股战战的,心里毛毛的。
堕仙实在是,太可怕了。
天帝到底是过来人,这几十万年天界主宰的岁月里,他也见识过几个特例,不过眼下这个特例成了自己亲外甥,这种感觉实在不咋地。
他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故意装作无事的样子和平日里慈爱威严的语气对他道。
“紫薇,你别胡闹了,天界将士都看着呢,你成何体统?”
紫薇冰冷的眼,看着他,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天帝等了片刻,并没有等到他发疯发狂,刚想趁热打铁再来几句,他心里存着一点侥幸,也许他的好外甥还没疯透,还有救呢!
不料下一秒,紫薇就如破天长虹,瞬间飞走了。
这个时候众人才大惊失色。
“快抓住他!”
放走了一个发疯的堕仙,这可要出大事了!
紫薇在妖王宫的内苑里堵住冰殿下的去路时,冰早就料到了。却不想,他会来的这样迟。
华美的衣裳衬着冰本就高贵冷艳的面庞,他微微眯着眼,看着逆光而站的那个人。
“紫薇兄别来无恙啊,这般行色匆匆是来参加令妹和本王的婚礼,讨一杯酒水的吗?”
紫薇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落在冰花纹繁复的王衣纹路上,只觉得那一团团银丝祥云,分外刺眼。
半晌,他翕和嘴唇,吐出音节。
“她呢……”
对于这样的问话,冰只觉得烦躁。一个两个都跑来质问他,怎么,她常年占据着身子的时候他都没说什么,他不过才占用了几个月,就一个个都跑来兴师问罪。
我勒个去,这个身子也有他至少一半好嘛!
冷笑,几不可闻。
冰转过身,掐起一朵白色的茶花。
“舍妹无知愚昧,连番几次误了仙君的凡尘轮回,天帝和本王商议让她面壁思过。我这正罚着她呢!”
“她在哪里?!”一声怒号,响彻云霄。
他们身后的林中有数只鸟儿被惊飞,扑棱棱翅膀,带起片片落英。
冰看着紫薇,而后者那一双眼眸已然血红一片,胸膛起伏间,气息灼热。
冰这才发觉他的异常。
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不过,那又与他何干?
优雅地打了一个哈切,冰摆摆手。
“婚礼在明日,本王也乏了,贵客你且去前厅等候。晚饭时,让倾城给你安排住宿——”
一道凛冽的气,划过空气,斜斜刺入。
冰一闪,那道夺人气势的气就堪堪从他胸前划过。
冰的戾气瞬间被激发,他看着紫薇。
而紫薇也已经杀红了眼。
“让她出来见我!”
“休想!”
说着,两人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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