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怎么回,所以问皇上。”
拓拔叡叹口气:“让她进来吧。”
最后一张纸在手中化为灰烬,李贤领着冯凭进来了。她脱了雨帽和蓑衣,身上还是湿哒哒的,薄衣服湿透了贴在肌肤上,手臂,锁骨,腰线,臀部,整个身体的轮廓都被迫地显现出来。她头发也全是水,*地在往下滴水。
拓拔叡看到她这副落汤鸡的样子,注意力不由地暂时转移到她身上,讶异道:“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吗?”
冯凭嘴唇发白,抱着胳膊直打哆嗦,道:“雨可大呢,一出门就全淋湿了,蓑衣一点都不管用。水顺着脖子往下灌。”
拓拔叡低头,取了笔写字,让宦官取了干净的衣服来给她换。他想写几个字,缓解一下情绪,然而胡勾乱画,并没有写出什么来。刚放下笔,冯凭从屏风后出来了,换了一身中单,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李贤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
拓拔叡命令李贤出去。
李贤应了声喏,忙收拾了帕子出去了。冯凭坐在原地瞧着拓拔叡。
拓拔叡站在御案前,隔了一丈的距离和她对视,面无表情问道:“太后让你来的?”
冯凭不答,是默认。
拓拔叡发作了一场,不知为何,此时突然心里轻松,无爱也无恨了。他很平静,问道:“太后在做什么?”
冯凭说:“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太后正在哭,她让我来看看皇上,说皇上生气了,可能正在伤心。太后很担心皇上。”
拓拔叡道:“她在担心朕,还是在担心她自己?”
冯凭道:“自然是担心皇上了。皇上不好,这宫里都要提心吊胆的,凭儿都睡不着觉了。”
拓拔叡道:“你去告诉她,让她安心吧。她担心的东西,朕已经烧掉了,她担心的人,明日也不会再活着。朕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朕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朕也不希望任何人再提起这事。”
冯凭注视着他,久久不语。拓拔叡叹气道:“行了,等雨停了,你早点回去吧,回宫去睡觉。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没你的事,这么大的雨,不要再傻乎乎的跑来了。朕今天有点累,就不留你了,你看雨停了自己走吧。”
冯凭看到他那副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的样子,很想安慰他。然而拓拔叡不需要任何安慰,也不打算向任何人诉说心事,只是冷冰冰地下逐客令。冯凭只能遵从他的吩咐,回去向太后回话。
她趁太后身边无人时,将这话原意不动地转述给太后。太后听了,眼泪流的更厉害,一时哭的止也止不住。
常太后一直在哭,拿着手帕擦眼泪,宫人问道:“太后在伤心什么?”常太后哭道:“老身没有伤心呢,老身在高兴,皇上这么快就有后了。”
“老身也要当祖母了。”常太后泪流满面说:“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抱上孙子,老身真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宫人们提心吊胆的,还以为会有事,听到这句,都转过弯来,连忙恭维贺喜,冯凭也笑着说:“恭喜太后,要做祖母了。”众人说:“是呢是呢。”
第52章对质
拓拔叡匆匆赶到咏春殿。
他刚下了朝,还没来得及换朝服,一路走的冕旒叮叮作响。他掀开密密的水晶珠帘,看到宋美人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躺在床上仰面大哭,满脸都是泪水。
拓拔叡坐到床边,握住她手,面色严厉,问左右道:“怎么会这样?”
宋美人悲痛欲绝,痛哭道:“妾的孩子没有了。”
拓拔叡道:“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谁干的?宫女呢?太监呢?统统御医呢?传来见朕,朕要亲自审问。”
宋美人嚎哭道:“是太后,是她杀了我的儿子。”
拓拔叡道:“你不要胡说,太后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宋美人哭道:“皇上还相信她。妾的孩子都没有了,皇上竟然还相信她是无辜。妾就是喝了她送来的汤药才会突然腹痛,然后才落了胎的,皇上竟然还替她说话。”
拓拔叡道:“不是朕偏信。她是太后,她要害你,可有动机吗?”
宋美人哭道:“怎么没有动机了。她恨我,怕我生下皇子,若得了贵,将来会对她不利,所以下手要害我。”
很快,常太后带着冯贵人一道过来了。拓拔叡冷着脸,面结了层冰霜,并没有转头搭理。常太后看到皇帝这副冷淡表情,心沉了一沉,走到床前冲宋美人道:“宋氏,你不要信口胡言?老身何时害过你了?老身给你送的汤药,都是安胎养气的补汤,老身仔细询问过御医,才让人按方子熬出来,送过来给你喝,怎么会害你流产?你不领情便算了,怎能口出恶言陷害于我?”
她向拓拔叡道:“老身说的句句实言,皇上若是不信,自可以传御医来问。老身那里还留着那汤药方子,还有那剩下的半罐汤药,老身已经让人去取了,皇上若不信,自可以让御医查验。”
宋美人哭道:“有毒的汤药都进了我的肚子了。你要害人,自然把后戏都做足了,难道还会留着□□给皇上送来,让皇上查验吗?兴许我喝的,和你那留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常太后恼怒道:“这么说来,你没有证据,只是凭着你一个兴许在断案了?你一个兴许,就敢把屎盆子往老身身上扣,宋氏,你现在胆子不小啊。”
宋美人绵绵痛哭道:“这世上找不到证据的事情多了去了,找不到证据,就能证明无罪吗?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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