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减少偷偷出院对我妈造成的伤害和负面影响?”
楼夕的眼神清亮,刚刚好捕捉到男人脸上一丝难以捉摸的尴尬和懊恼。
晨起时分。
梁秋月百般无聊地撩开窗帘看了看,小区里晨练的人零零散散,却不知为何,让她忽然生了些难受的情绪。
不知道楼夕他们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梁秋月掐指算了算,自她们小两口偷偷从医院跑回局子里办事少说也有三、四天了,也不晓得给自己报个信。
省厅一共就给她租了半个月的房子,除却已经呆过的时间不算,再这样,不要说看着这两孩子成家,恐怕面都没见着,自己就得打地铺走人了。
梁秋月这般想着,不知为何地喉头一紧。深秋本来就冷,这样一来,鼻尖也有些隐隐的微红。
说时迟,那时快,本就掩上的房门“咿咿呀呀”地出了声,梁秋月回过头,脸上的神情从无到有,从镇定到欢喜,再一下,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妈……”门口,楼夕有些娇嗔地喊了一句,却一眼就看到了梁秋月脸上缓缓落下的泪水,本就有些忐忑的心又猛地提了上来,慌乱之下,急急朝江炎使了好几个眼色。
也不知道我们的江警司是情商太低还是情商实在太低,一脸正经地向楼夕表示“收到”后,竟放下手里的果篮和礼品,一个箭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就把丈母娘搂进了怀里。
梁秋月被这动作惊得魂都吓掉了半条,又做不出什么动作,只好任凭自家“女婿”这么抱着,也不知为何,倒是生出些身为丈母娘的好心境。
就是可怜了我们一旁呆若木鸡的楼队长,本来就有些六神无主,这一下,更是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江炎松了手,楼夕立马冲了上去,一边注意着母亲是不是受了惊,另一边,也是哭笑不得地冲江炎耳语了两句。
“我是让你安慰安慰妈,说些好听的话,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她的话半是惊悚半是质问,硬是把江炎脸上写好的“胸有成竹”击碎了大半。
不过,我们的江警司到底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脸不红心不跳,活生生给出了个不痛不痒的解释。
“心理学证明,拥抱和肢体接触等动作,往往等人感到亲密,并以此减少原本存在的隔阂或代沟。”
好……好解释……
楼夕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人,愣是想挖个地洞快快把他埋了。
不过这一天,梁秋月过得却是这么久以来前所未有的舒心。
又是水果,又是花篮,还有无数用得着用不着的小东西,只要想到女儿和未来女婿还有自己,梁秋月心里就跟跌进蜜罐头似地彻头彻尾的甜。
江炎也是抓着机会赶紧表现,虽然,按照楼夕的看法,他的大多数动作都属于常人不能理解的范畴。
比如说,梁秋月看着果篮高兴,江炎就会一股脑把一般的水果都洗洗切了,完全没有考虑到众人的胃口大小。
再次,只要梁秋月一看向江炎,他就会下意识地歪着嘴角笑,虽然我们的江警司执意认为这种笑容的必要性,在楼夕看来,这样的笑容和江炎冷峻的相貌,配搭,非但不好,反而多了些难得的蠢笨。
蠢笨就蠢笨吧,萌到心里就好。
一路看着面前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楼夕轻轻叹了口气,心底怎么说也还是甜的。
而另一边,经过省厅受害人心理辅导专员和a市医院的协力治疗,李香的状况也日益转好。
不仅在食量和日常态度上有了很大的好转,而且也积极主动地开始要求恢复学业。
李军和王妹曾不止一次地找过杨洋表示要亲自答谢楼夕和江炎,却都被杨洋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婉拒了。
毕竟两人出院前可是千叮万嘱,千万不能因为破案让李香家莫名破费。
当然,也是听了医生的建议,在李香恢复后不久,李军便和王妹商量着搬离了a市。
很久以后楼夕曾经收到过省厅转来的李香的来信,那时候的她已经上了高中,据说因为曾经的关系,特意选了理科,说是为大学专攻犯罪心理作铺垫。
“楼姐、江哥: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
一转眼,离开a市也快四年了,我的心态也慢慢好了很多。晚上偶尔还会有噩梦,但是一想到你们,不知道为什么,就格外地安心。
分科时候我特地选了理科,虽然数学到现在都还不太好。但是,为了能在以后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一定会加倍努力,日后苦读犯罪心理的。
最后的最后,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样了。说起来,楼姐,江哥看你的那个眼神,就算当时我神智不太清醒,也看的出是‘喜欢到骨子里’的样子哦。(*^__^*)。
还有就是,婚礼时候我要当伴娘!
爱你们的,
李香”
至于秦超,因为案情严重,被判处三十年有期徒刑,当即执行,不得假释。
而秦超的舅舅及其所在学校的教务主任也因为当年对秦超的包庇接受了省厅的教育批评,且当即撤职,由省里将学校改为公有制,并委派相关管理人员。
判决书下来的那天,邵宇还兴冲冲地给楼夕打了个电话,说是听说省里决定将秦超收押在条件最为艰苦的b市监狱。
刘思思和林密则因协同犯罪被判处一年的少教刑期,好像判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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