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
“我们家老头子不让我讲这个的,其实吧,就是她跟你爸那点事。当年,她跟我外甥谈恋爱,后来呢,遇到了你爸,想攀上高枝,生生甩了我外甥。我外甥啊,也是年轻气盛,喝多了酒,出了车祸,只可怜我那老姐姐,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想起来我就心痛呦。”说完,黄阿姨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放着正经的恋爱不谈,非要去破坏人家家庭,这种人得不了好下场的,你看看她儿子,这就叫现世现报!”
严融听了,手摸着水杯,把他知道的情况前前后后联系了一下,很快有了个疑问。“你看,非让我讲,严融,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啊,这和悦悦没关系的。”黄阿姨看严融不说话,以为自己多了嘴。
“没有,阿姨,我在想一个问题。”严融看向她,问,“这个王同是生下来就是智障儿吗?省城条件这么好,孕检没有查出来吗?”
“十多年前的条件当然没有现在好喽,再说她这是基因的问题,隐性的,那时候可查不出来的。”黄阿姨拿起水杯,神情有些惊慌。
夏泠嘴里嚼着葡萄,定定地看着严融,眼睛里有一丝不经意的怒火。
当晚,严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刚想倒杯水喝,就听有敲门声,打开一看,竟然是夏泠。
严融有些意外,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她一把推开,她的脸色非常难看。
“怎么了?想我想得睡不着了?”严融虽开着玩笑,但语气却有些僵硬,深夜来访,肯定没好事啊。
“你今天什么意思?你问黄阿姨辛玉做孕检的事,难道有人要故意隐瞒不成?”夏泠直直地看着他,语气非常不满。
“我以为什么事呢?就是问问而已。职业习惯嘛!我只是听说,很多唐氏综合征是可以通过孕检筛查出来的,当时辛玉肯定会到最好的医院做检查,怎么会一点都没查出来呢!当然,黄阿姨也说了嘛,隐性基因的问题。”严融走过去,摸着夏泠的脸蛋,亲了一口,“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呦,领导要有大肚子嘛!”
“讨厌!”夏泠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质问道,“我妈和黄阿姨当时就在省一院,黄阿姨还是妇产科主任,你问那么个问题,不是明摆着怀疑她俩做手脚吗?”
“哦,黄阿姨当时在妇产科啊。”严融摸着下巴点头说。
“你又没好心!简直是对牛弹琴!”夏泠生气,站起来就要走,却被严融抱住,他把下巴亲昵地搭在她的肩上,耍赖道:“我错了还不行?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想想该怎么罚我?跪搓衣板啊还是不让吃饭啊?”
“不给你开车,你自己走着回京南!”
“那怎么行,累坏了我,你肯定要心疼的,啊,你心疼不心疼?”严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黑亮的眸子透着一股小孩子样的淘气,不得不说,长相帅气的人是很难让人当面对他发火的,夏泠嘟着嘴,点点头,“心疼。”说完,扭身就走。
严融关上门后,一屁股躺在躺在床上,一边感慨夏泠越来越感情用事,一边琢磨着今天得到的这些信息,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最可怕的是它并非凭空臆测而是来自职业敏感。
肖一凡的手术做得比较顺利,肖丹和妻子一开始就悬着十万八千里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严融和夏泠去医院看望他们时,他们夫妻二人只是把感激感谢的话说了不下百遍,就是闭口不提那个人的事。严融也有些着急,恰巧这时冯宇斌给夏泠打电话,说是学校里需要她去填一张表格,要她马上回京南。严融有些着急,想用威胁的办法来逼迫肖丹讲出实情,却被夏泠制止了,她不想趁人之危,起码不是这个时候。
严融实在是很不理解夏泠为什么到这时候还要讲妇人之仁,两个人意见不一致,拌了几句嘴,冷战了半小时,夏泠倒是反常地先和好,这让严融有些受宠若惊。“怎么说,你是对我好!”夏泠笑着说,严融听了心里像是灌了蜜,毕竟,总把别人的“好”当成理所应当的人太多了,所谓付出,无非就是你值得,我懂得。
就在他们计划打道回府时,快递小哥送来了一件网购的雨衣。严融感觉非常奇怪,待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后,发现里面除了雨衣外,还有一封信。
☆、仇家和
这是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长青山,老瓦村,仇家和。我只告诉了你,注意安全。”
严融看完,拿给了夏泠,“难道是他?”她惊喜地问,他点点头,搂了搂她的肩膀,“好人会有好报!人心都是肉长的,悦悦,你做得对。”
“我其实只是想帮他,这只能算是意外之喜!”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随后,夏泠回了京南,严融则开车去了长青山。长青山风景秀丽,到处一番鸟语花香,溪水潺潺的景象,近几年开发了旅游项目,所以游人如织。为了防止别人跟踪,他把车停在了景区,自己坐着小三轮车,按照村民的指点很快找到了仇家和开的农家旅馆,旅馆规模不是很大,却打理的非常干净整洁,全木结构,与山水映衬,别有一番淳朴风味。严融进去,一个笑呵呵的中年妇女走过来,问他是不是要住宿。严融答应了一声,对方热情地请他进屋,同时介绍道:“帅哥你来得正巧,就剩一间房了,现在是旅游旺季,来晚一分钟可能就没房喽!”
严融看她打扮很朴素,没想到十分善于攀谈,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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