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些凉茶才好。”
那一声“好”字余音尚歇,阮翎君已经飞身而来,直取楚卿的颈项。楚卿立时跳开,跃上了房梁。他的动作十分的灵敏,像只顽猴一般到处乱跳,阮翎君则扯下布帘,盖在冰糖的身上,怒气宛如烈火一般吞没了他的理智。
“哥……”冰糖不安地叫唤道,然而阮翎君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了。二人你来我往,一记飞腿,一记立掌,都怀着你死我亡的决心,在狭小的闺房里生死搏斗。
椅子倒了,桌子劈成了两半;妆台也翻了,瓶瓶罐罐洒满一地。眼看着房顶都要被拆了,两人依然打得心无旁骛,怒意盎然!忽听一个脆生生的惊呼骤响,床顶掉了下来,冲着床上的冰糖压来。
阮翎君赫然转身,不顾背后的空门暴露在敌人眼前,飞身前去营救冰糖。而这绝佳的机会,又怎会被楚卿放过!他紧追而至,使出了狠辣的杀招——
突然,他胸口重重一击,立时气血翻涌,当场吐了出来。两根纤纤玉指穿过阮翎君的腋下,直直地指着他。
楚卿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冰糖:“你……你竟然会武功?”
冰糖扶着阮翎君被指风波及的身体,冷冷地说道:“不错。”
“那你为什么……”楚卿仍是不能相信,“我掳劫了你那么多次,强迫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何忍着不出手?”
冰糖弯起唇角,轻轻地笑了起来,这温柔的笑容让楚卿感到一阵战栗:“楚公子,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是个名副其实的骗子,绝招当然要留在最后的关头用,不然,不就白费心机了吗?”
原来都是假的,被他劫走是假的,吓得惴惴不安是假的,就连那一抹怜惜的温情……也是假的。
“骗子?……”他捂着胸口,苦笑出声,“好一个……骗子!”
他抬手指向阮翎君,内力紊乱而涌出的鲜血又一次吐了满地,他隐隐听到了急匆匆赶来的大片脚步声,对阮翎君恨恨道:“阮翎君,算你狠。但终有一日,我会从你手中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属于我的!!”
他倏忽转身,黑暗隐没了他的身形,转眼便不知所踪。
阮翎君憋住的那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鲜血亦紧跟而出。他没有想到,楚卿的武功远在他之上,为了这一日,他竟然瞒天过海,假装沉溺声色,却练就了一身世人望其项背的绝世武功。
他瘫软在冰糖的身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内部也如气海翻涌,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整整昏迷了一夜,阮翎君才幽幽醒转,大夫只是说乃连日操劳,忧心所致,并无大碍。众人这才放了心。
待得闲杂人等都一一离去,屋内只剩下了冰糖,她望着阮翎君,十分得意地扬起鼻子,嬉笑道:“怎么样,这回算是我救你了吧?”
阮翎君含笑望着她,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宠溺道:“你是何时练成这一指禅,我竟然全不知情。”
冰糖志得意满地卖了个关子:“那是因为本姑娘天资聪颖,偶然得一仙人相助,赐予了我这般强大的法力。”
她越说越没边,惹得阮翎君笑容不止。其实,她才不会承认那是她为了偷瞄阮翎君的房间,戳窗户纸练就出来的准头呢。至于内力嘛,她不懂,只知道人体那个穴位很是危险,她心急之下就猛戳了过去。
二人嬉笑了片刻,阮翎君深深望着她,一抹忧色不禁又浮上眉间。“我日日都盼着,她还没有死。只是某个地方,吃尽了苦头,等着我去救她。没想到还是……”
冰糖沉默无言,乖乖地剥着橘子,蓦地想起一事,便随口说道:“你说楚卿是不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他一直对我说,芷怜才是他的亲妹妹。难不成,你跟他其实是亲兄弟?”
那就太残忍了,搞了半天,都是手足相残啊。
阮翎君沉下脸来,眸中依然很深,他似乎已经有所觉悟,便对冰糖一五一十地道出天水庄的黑幕:“在我小时候,我无意间听到仆人们交头接耳,说我不是老爷和夫人所生的孩子,而是抱养来的。那个真正的孩子因为卦象的结果十分凶恶,爹不敢将他留在身边,便将他送走了。为了这事我特意探过爹的口风,但没有什么结果。至于他是如何进了楚家,我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什么?原因竟然这么简单,这么荒唐?冰糖愣得嘴巴半天合不上,直到阮翎君提醒她:“橘子要掉了,要吃你自己吃。”
她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文化,真可怕。”
这一日里的悠闲让大家都感到很放松,虽然人人都知道,楚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他此时重伤在身,一时半刻也不会马上来袭。叶伶俐又在做着春秋美梦,望着她的小白羊直流口水。冰糖无声无息绕到她身后,幽幽地说:“不如就让我开刀,今晚就宰了吧。”
叶伶俐吓得一声大叫,不远处的白若水听到动静,也跟着走了过来:“小姐,伶俐,你们在干什么?”
叶伶俐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地说:“什、什么也没干,就看看风景,担忧一下少主。”
白若水哦了一声,还特意凑过去看了一眼:“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好红!”
“对。”冰糖抱着双臂悠闲地说道,“她烧得就快要耐不住那什么火焚身了,只有一人能给她解解暑。”
白若水眨了眨懵懂清澈的眼睛,怪道:“这是什么怪病,而且现在,离夏天也还早呢。”
叶伶俐羞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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