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依然没有找到那人,沈寻已经不抱希望了,不过要是真找不到,倒也能说明小怡没有说谎,毕竟她这么费力找人做什么?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小怡也开始慌了,在她看来,要是找不到那人,加害公主的罪名都会到她头上。
以至于吓得双腿打颤,不时的同沈寻说几句她是无辜的。
后宫统共就四个后妃,其中两个是妃子,一个皇后,最后一位就是安贵人,原以为作为位份最低的后妃之一,安贵人怎么着也得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好人才是,却没想到一见面就发了火。
安贵人一瞧这么大的阵仗,顿时不高兴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怀疑是我推了公主落水不成?”
元嘉胥正欲开口,沈寻朝她行了个礼先回了话,“安贵人,臣并非怀疑你,而是例行公事,您看,这其他三位娘娘都已经盘查过了,就差您这儿了,这会儿您要是不答应,即便您是清白的,都成了欲盖弥彰了。”
安贵人眉头松了松,她说的不无道理,“既然其他三位娘娘也查过了,那我也不能例外,查吧查吧!”
凝香阁里的人站成两列,小怡胆怯的低着头上前,刚一抬头扫视了一眼,目光就停在其中一人身上,再不移开。
“是你!”她惊呼。
那人倒是表情淡淡的,起初似乎还未发现小怡说的是她,过了会儿才茫然的看向她,“你说我?”
小怡愣了一会儿,愤怒随即袭身而来,可她胆子小进尘埃里,只能红着眼睛委屈的指着她,再又看看沈寻,最后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幅模样,要不是真的被人坑了,就是真影后了。
安贵人一直站在后面观望,这会儿见还真在她这儿找到个人,又见自己的人“毫不知情”,顿时觉得这是一场阴谋,是一场陷害她的阴谋。
愤然上前,一巴掌扇的小怡倒地不起,“混账玩意儿!还想冤枉我宫里的人?”
元嘉胥皱了皱眉,“安贵人,你急什么?什么都没说,就说冤枉了你,你到底是真做了什么心虚,还是想要阻挠本宫查案?”
安贵人敛起了怒容,再不出声。
果然对于恶霸,还是应该用恶霸来制止才是。
沈寻直接让人通知了慈喜宫,听说找到了人,皇后也跟着过来了,结果侍卫却说没见过翠枝。
小怡听后很是崩溃,也明白这是翠枝的不在场证明,弱弱的出声,“不可能!她明明来过的慈喜宫,还说……”
沈寻瞥了一眼在场的情况,小怡脸上满是泪水十分委屈,而翠枝却是一脸的坦荡,看起来好像都是被冤枉了,但他们两人中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沈寻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示意她闭嘴,小怡顿时噤了声。
扶起了小怡,接着看向那名满脸无辜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翠枝。”
“翠枝。”绕着她们,从翠枝身前转到了身后,“你进宫多久了?”
“已有两年。”
“今天早上什么时辰起的?”
“奴婢们都是四更天起的。”
四更天,也就是天亮鸡叫就起了,为了侍候这些个主子,三点就醒了,也真叫不容易。
沈寻双手背在身后,又指了另一个名叫慧儿的宫女问:“你们通常到正午前,都要做些什么?”
慧儿忽然被点名,难免有些害怕,“回大人,奴婢们早晨起床收拾好房间后,便要打扫凝香阁,接着等着上面的吩咐做事。昨天主子说今晨要用花瓣洗脸,所以奴婢跟翠枝两人去了御花园采集花瓣。”
“什么时候去的?”
“大约是卯时。”
“接着说。”
“采完回来,便送了过去,大约辰时贵人便起了,奴婢二人伺候着用膳,贵人休息了会儿,奴婢们也就跟着在房间里,后来贵人说要去后院里看锦鲤。回来后,用了午膳便又休息了。”
接着沈寻又问了慧儿,安贵人早上做这些事都是在什么时候,慧儿说了个大概。
那边的元嘉胥听了这许久,也不是在充数,倒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狐疑出声,“摘个花瓣要用一个时辰,洗漱用膳还是一个时辰,休息和看鱼用了两个时辰。”
“安贵人,你动作有这么慢?”
安贵人心情很不爽,但因着问话的人是元嘉胥,她也只得觍着笑脸,“殿下出去数日有所不知,前几日,妾身刚被查出怀有身孕,正好三个月了。”
怀孕了?元嘉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眼神有些古怪,身后的太监小六在他耳边提了一句,才知确有其事。
要是怀孕了,动作这么慢倒也情有可原。
难怪了,难怪一个贵人能比另外三位娘娘都要嚣张,原来是怀孕了。
“贵人去看锦鲤的时候,只有你一起陪着去了?”
慧儿点头。
沈寻却笑了,看向安贵人身边的那名宫女,“安贵人要看锦鲤,为何不带贴身婢女,却要带你?”
安贵人的脸上闪过不自然的光彩,直愣愣的盯着慧儿。
慧儿低垂着脑袋,感受到那股毒辣的视线,眼睛不断的向翠枝身上瞟,“因为……因为……奴婢”
“还不是因为没找到我的贴身婢女,便随便叫了她去了。”随即扭头看向身边的侍女,“你早上跑到哪里去了?害的我好找。”
那侍女呆了呆,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翠枝替她抢答了,“秋月姐姐在我房里,同我说了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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