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陈风南道,“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们在调查的时候,重点去查这个人的下落。”
这三件事李明恺都应了,陈风南依约将那纸条递过来,李明恺展开纸条匆匆过了一遍,低声说:“辛苦了。往后有什么事,知会一声。”
陈风南点头,说:“能早一天把这帮畜生绳之以法,让我出钱出力都没有问题。”
江柔心头风潮未平,眼见陈风南预备离开,她追上去叫住了他:“陈风南。”
男人停了下来,却没有回身。
“你为什么不告诉秦芩?明明……你才是为她着想的。”江柔迟疑道,“为什么不早点揭穿那个李墨。”
陈风南低笑了一声,说:“她会信吗。”
江柔咬住唇角,没吭声。
“我早想带她走。可她根本不给我任何机会。”
“也许有一天她会知道。”江柔忍不住说,“也许……”
“那她一定会很伤心。”陈风南说,“李墨是她的信仰。”
这个男人,可以摧毁李墨,但他不可以摧毁秦芩的信仰。
江柔目送着他离去,心情非常复杂。
她慢吞吞地回到屋里,听见李明恺和陈探他们正在激烈讨论着下一步计划。
看见江柔进来,李明恺说:“这上头的人我们会慢慢去查,现在不要声张,你也别特地去问秦芩。”
江柔点头。
李明恺说:“他提供的名单未必就真的都有嫌疑,反过来,他没有提到的人也未必是一清二白的。这不过是个参考,不能尽信。陈风南如果也有自己的目的,试图把我们往歪路子上引,我们也要有个应对。”
李明恺说的在理,陈探和刘方扬纷纷点头。
刘方扬拿着笔记本将纸上所有的信息录入,说:“我这里同步去查,虽说偏远地区互联网覆盖率太低,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我都会把它揪出来。”
刘方扬得到july指点后,说话都有了气势很多,灵动的十指在键盘上不断敲击。
江柔有点担心地看着李明恺:“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是陕南那边的,你怎么查?”
陈探抢在李明恺之前说:“开玩笑,这天南海北的,还有恺哥搞不定的?”
江柔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讲正经的!”
“哎呦……真的啊,老大他们学校几个年纪各个地方的子弟兵都有,这人脉搭着人脉,连成一整关系网,别说陕南了,就是遥远的藏区,都有同胞在。”
这话江柔倒是信,就连她自己都有不少“道上的兄弟”,入不入流两说,好歹带个话、找个人还是方便。更何况是李明恺。
几人说完话,时间也不早了,李明恺先把陈探和刘方扬送回去,再和江柔一起回。
坐在副驾驶上,江柔的胳膊撑着头,一边看着窗外的夜景,一边说:“他们俩感情真好,现在又租住在一起,明儿拜个把子吧。”
李明恺嗤笑:“拜把子?你没听刘方扬一天天吵吵,说陈探晚上呼噜震天响,他都想杀人了。”
江柔也笑,没有偏头,就透过玻璃去看李明恺的笑颜,说:“那恐怕他是打不过陈探。不过刘方扬自己不是开了个小的维修店吗,听说也挺赚钱的,完全能自己独立租房,怎么还跟陈探住一块。”
“攒老婆本呗。”李明恺说,“老大不小的,该谈个对象了。”
“我怎么记得你们几个一般大啊。”江柔用手指轻点着玻璃上李明恺的脸,说,“你怎么也不找个对象?”
李明恺想说话,但魔怔般,那晚的梦突然就闯进脑海中,他有点烦躁地把空调温度调低,迟了好久才说:“没空!”
“劝君惜取少年时。”江柔摇头晃脑地揶揄他,“别让我后来居上啊。”
李明恺被她怼得噎了一下,斜睨她一眼:“怎么,有新想法了?”
江柔的手指顺着玻璃滑动,慢声细语地说:“我呀,打算先预约一下。”
“预约?”
江柔微微眯起眼睛,笑得狡猾:“对,就在下个礼拜,他生日那天,我要跟他摊牌。我现在不打算早恋,但是再有两年,我不就毕业了么。我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怎么也要先把这位置占上,你说对吧?”
李明恺哑然,好一会儿才试探地说:“那万一……阿远不答应呢。”
“那不是还有两年可以努把力嘛!”江柔说,“只要他还单着,我就有机会啊。”
她倒是把事情想得简单,感情要真如她所想的这样,这世上哪还有痴男怨女。
可李明恺也不知道谈昭远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好现在就泼江柔冷水,于是顾左右而言他:“阿远这回生日怎么过?”
“说是先去川流,然后去唱歌。”江柔说,“谈昭远生在七月中旬,是巨蟹座,我是天蝎座。我以前一个特别喜欢研究星座的朋友跟我说,我们这两个星座非常相配。”
“这种东西,听着玩罢了。”李明恺顿了顿,继而说:“七月份出生的也不止阿远一个。”
“我也没太当真啊。”江柔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李明恺,“我记得你跟谈昭远生日挨在一块儿,好像就迟一个礼拜?你要怎么过?”
李明恺无所谓道:“略过。”
……
江柔撇嘴,重新看向窗外,心里却在盘算着要送什么给李明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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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昭远生日那天,天气预报说晚间有暴雨。
临出门时,秦芩一定让江柔带着伞,后者却嫌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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