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倒是打理得差不多了,本来她一天到晚也没啥事做,所以闲了就给花草浇点水,倒是让那些花花草草长得十分茂盛。
转眼便到了深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刘苗苗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有些恍惚。今天君暝迟迟未到,不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平常他都来得很准时。或许是太过习惯君暝的存在,他这突然不来,自己竟心神不宁,睡也睡不着。
他该不会是被别人发现了吧?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要是他真被发现了该怎么办?自己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
正担心着,大门忽然传来开锁声,刘苗苗忙走出去,只见君暝缓缓推开门,一脸疲惫。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迟,害得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吓死我了!”刘苗苗一边关门,一边抱怨道。
“我很小心,这里又偏僻,不会有人发现。”君暝道。
“咦?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刘苗苗见老古董有些不对劲,便关怀道。
“我们今晚不讲课了,你陪我坐坐吧!”君暝一反寻常地和气。
刘苗苗点点头,虽然可以不用上课,但好像也没有预想中那么开心。不知这老古董受到什么打击了,一点都不像那个霸道冷傲的君暝。
“被臭皇帝骂了?还是被他刁难了?”刘苗苗问。既然他是御前侍卫,那应该没多少人敢得罪他,除了他的直接上司——那个素昧蒙面的老皇帝。
“你都记不得他,又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君暝苦笑着问道。
“我确实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不过我猜这宫中敢欺负你的人中,他肯定排第一。唉,不说他了,说说你今晚是怎么回事?”刘苗苗急着想知道答案,能将这个面瘫脸打击成这样的,想来是很麻烦的事。
“皇上遇上了烦心事,我也跟着烦心,一时走不开,所以便来迟了。”
“啥?他烦心你就烦心?你对他也太好了吧!不过,上司心情不好通常下属会遭殃,唉,我也能理解。话说,他能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啊,这天下他最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好烦心的?简直矫情!”刘苗苗摇头道,劳资被关在这里都没烦心呢,他还烦心!
不过,如果他真有麻烦事,也只能算他活该,害死苏清漪,让自己现在没有自由,这些罪孽总是要偿还的。刘苗苗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一句经典台词: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皇帝哪有那么好当!他登基的时候这天下早已成摧枯拉朽之势,国库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亏空,最近这些年也天灾不断。而朝中奸臣当道,忠良之辈死的死、流放的被流放,百姓更被繁重的苛捐杂税弄得民不聊生。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又无法改变。”
君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话好像压在他心里很久了。
“不是吧?这个老皇帝是个傀儡?没有实权?”刘苗苗听出了几分不对劲,问道。
“傀儡?”君暝自嘲地笑了笑,“确实是个傀儡,亲眼见那些人把持朝纲、陷害忠良,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还要附和,都不敢表明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我去,也够无能的。”刘苗苗忍不住骂了一句。
君暝抬头看向夜空,今晚的天特别暗,像恶魔的眼,俯视着这片大地。他心情很苦闷,以至于都没有精力去反驳苏清漪的话,也没有资格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那他就这样放任他们,没想过要改变这一切吗?”刘苗苗又问。
“想,无时无刻不想。但,想又有什么用!钱太师掌管着京城的防卫,十万禁军都在他手上捏着;他的大儿子钱飞虎[钱太师大儿子钱飞虎,掌管几路大军;四儿子钱飞雄掌管大丰粮仓]掌管着几路大军,四儿子钱飞雄控制着大丰粮仓,百姓缴纳的粮食都进了他们钱家人的囊中,弄得天下米价大涨,米比银子还贵。他们党羽众多,现在这些朝中的大臣大部分都听命于他们;就算不随赵太师的,也多是怕事之辈,只想明哲保身,哪里敢招惹他。这种局势,想要除掉他们,又谈何容易?”
君暝紧蹙眉头,两道英俊的剑眉纠结着,竟让刘苗苗有种想帮他抚平悲伤的冲动。
“那皇上手上一点兵权都没有吗?心腹也没有两个?”
“如果说两百死士也算兵权的话,那大约有吧。心腹,除了一个同胞兄弟可以信,哪里还有什么心腹!可惜,那两百死士今天在刺杀钱太师的时候已经被杀了数十人,还连累了朝中一位忠心的大臣。”君暝微微闭眼,干净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哦,所以今晚你也是因为这事心情低落吗?”
君暝闭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刘苗苗想了想,又道:“争权夺势什么的我不在行,也没经历过。不过我看过一位少年皇帝的故事,他十多岁登基,登基的时候朝中臣子欺负他年幼,刚当皇帝不久便杀了他的几位辅政大臣。后来这少年皇帝便装无能,不理朝政,以此让对方放松戒备;同时,他又在宫中招了不少侍卫玩摔跤,让对方觉得他只是贪玩。等到对方对他全无戒备,认为他是个傻子的时候,少年皇帝便引这臣子来宫中,让侍卫一起齐上,把松于防备的臣子擒拿关押,趁此机会剪掉他的党羽。”
“这个少年皇帝倒是个人物!”君暝睁开眼,冰冷的眼底似有几分明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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