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太深究,我拉回略微有点失落的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走进去,侧着身从一个个后背穿过,我要找到吃的喝的。我没法忽视饿到泛酸水的胃。
谭依柯是对的,在大概中间的位置,摆放了一长桌的食物和酒饮。在一阵小小的犹豫之后,我选择了从未吃过的马卡龙。
“这东西新鲜吗?”当我尽可能的张大嘴,试图保住唇彩时,一个人从天而降。
我完全没注意到他的靠近,他突然就出现在了我身旁。他盯着我的嘴,好像我正在吃下某种有毒的东西。
我迅速的把嘴里那部分咽下肚,“肚子饿。”我回道。
“太腻了吧?”他盯着我的手,一副想尝试又抗拒的矛盾神情。
他的脸窄而消瘦,几乎有一种皮包骨头的感觉。他的下巴尖翘得不大协调,是他面部最大的辨识点。他穿着一套紧贴身材的黑色西服,可惜消瘦的身形撑不起西服的架势,甚至有点营养不良的视觉感。
“那边有坐的,你不会坚持要站在这里吃吧?”他突然又有了新的注意点。
我很莫名其妙,但他的话毕竟提醒了我,长时间挨在这些食物旁边确实形象不好。我端着盘子极不雅观的退到了角落里。
“他们采购的人捞回扣简直心狠手辣。”他跟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没法安心的张嘴,这个闲人到底什么意思?
“快看那只花蝴蝶。”他突然指着大厅内热度迅速集中的地方。
这时我看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个非同寻常的女孩。她换了礼服,神色更加高冷。她的妆容和那条夸张的裙子,占据了巨大面积的裙摆造型,让人很难不看向她。她的打扮让全场所有女生都成了陪衬。
“曾怡茜,维和村大领导的女儿,一向以公主自居。”他说着,“当然,仅限于这一带。”说完他还冲我眨眨眼。
我收回跟随的视线,板起脸。
“请问,您是哪家的孩子?”
“噢!”他竖起一根食指,向我表明他想起了某个被遗忘的环节。
他的神情和肢体动作对我来说简直夸张到了矫揉造作的边界。
“忘了自我介绍。”他自顾自嬉笑着,“本人肖哲,肖像的肖,哲学的哲。今年23,边缘人士,来自民间一个平民互助小组。在下不才,区区一名小组长,特来请这位同学给以我们小组加关注。”
我的确听清楚了他的核心点,可我还是先愣住了,这是常有的事吗?按照张晓阳的意思,我不是应该奔着大集团的方向努力吗?
“你的引带人一定没有告诉你,”他不忘提醒我先吃,这边接着说,“不是全部的新生到最后都能留下来。特训期间如果表现不佳,是要回家去自力更生的。所以,还有别的选择,各种民间小团体就是第二选择。我们小组就属于众多小团体中的一个。我作为组长,代表我们组全体五位同仁热烈欢迎这位新生的加入。”
我至少彻底听明白了他最后那句话。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预料到我达不到标准,最后得回家去自力更生?”
“当然,不是!”他大笑着否认,“我这是在传达我们小组的盛情邀请!”
“你邀请了几个人?”
他顿了一下,“当然不是每一个,我们的邀请比大集团的更珍稀。”
他间接肯定了答案。
“你,就找了我一个?”我再也无法掩饰受侮辱的心情,这个人凭什么判定我会是那个不合格的人?
“留在这里做公务员没什么意思的,就在民间混混挺好。”他撇开了问题。
我的后背一阵凉意。哪有这么巧?
“你真的只找了我一个?”
“这也是一种荣幸啊。”他呵呵笑的承认了。
我难以置信,我被重重的打击到了。
“你凭什么判断我就进不了大集团?”
“我没那种意思!”他直起身,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也许你会很厉害,但不一定非要进集团啊。”
“不达标的人就会这样说吧?”我反讥道。
他纠起眉头仿佛哭笑不得,“别说的太绝对。”
我同样对他皱着眉眼,他太一副滑头相了。
“我在训练期间就收到邀请了,随我选。”他说的时候显得很不在意,“要不我怎么能进来这宴会?我不是大集团代表,也不是政府人员,区区一介平民,他们主动邀请的我。他们一直就想我加入。”
“那你为什么不加入?”
“这......里头肯定有故事,想听吗?”他挑了下眉毛,勾引的笑着。
“不想。”
我不想给他留一点余地。我可是过来走个场就回家的人,不好在这儿“拈花惹草”。
他半眯起眼睛,估量着。
“你吃饱了吗?”当我把最后一块塞进嘴里后,他立刻问道。
我警惕的拉开距离,我不想再和他交谈下去。
“好吧,不闹了。我坦白,你的林阿姨是我们的头儿。她不方便出面,派我们来找你。”他压下了声音。
我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但也没用多久,还能有谁?
“大姨?”
“对,你大姨。我们叫林总。”
我快速的琢磨了下,这样才说得通。
“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林总交待过的。”
我心里闪过妈妈的吩咐,她不希望我跟他们任何人扯上关系,但现在是他们找上了我。
“其实,林总的意思,不主张太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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