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进错房间了?这是微雨阁。”他皱皱眉头看着沉钺说道。
沉钺一阵恍惚,她压下心头的苦涩,吃惊地望着对方的眼睛说道:“你,你不认识我?”
看到沉钺眼含吃惊和悲痛之色,他有些迟疑的说道:“是啊,我不认识你,我应该认识你吗?”随着他的话那个孩子眼里只剩下茫然。
“你可还记得以前的事?比如清溪府秦幻儿,还有,还有秋媆?”沉钺有些失神地盯着他的眼睛喃喃问道。
“以前的事我记得啊,只是前段时间病了一场,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你说的什么秦幻儿,秋媆我都没听说过。你又是谁?你知道我是谁?”秋逸风虽然不认识对方,可是对面那双眼睛饱含了太多,对方很有可能认识自己。
“你都不记得了,怪不得!”沉钺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回秋府后对母亲和自己不闻不问了,秋姜氏好手段。只是如今自己是否要告诉他这一切呢?他是否会相信呢?她一时怔在那里。
秋逸风观她的打扮听她的声音知道她是女孩子,只是她既然穿了男装,姑且当她是公子吧,“这位小公子,什么怪不得?你认识我?”他眼里有疑惑不解。
“我认识你,我知道你是秋府的大爷,以后要执掌秋家的霁雪阁,只是如今大病一场后,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谁?”沉钺定下心神,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
“果然认识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小公子说笑了。”秋逸风笑着摇了摇头,他从容的一撩灰色衣袍走到桌侧坐下,端起茶水好笑的看着沉钺,也不知哪家的小儿如此有趣。
沉钺任他打量,她毫不退缩的走到桌前说道:“再过几天你就要迎娶风灵郡主,你可知道你先前已有嫡妻!”
“你说什么?已有嫡妻?明明风灵郡主才是我的第一位嫡妻!你这小儿,莫非看我年岁已大,不配娶郡主?”秋逸风觉得好笑,自己多年来一直没有成家,潜心磨砺技艺,如今为了家族大业迎娶郡主,这小儿不知在胡说些什么,“这秣陵府认识我的人很多,你是谁?说这些话是何意?”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我是……”沉钺一咬嘴唇,眼含热泪,“我是谁不用你管!”被他如此质疑,她有些气闷心慌。
“你只需要知道,你秋逸风在昌平三十年娶了清溪府秦幻儿为妻,次年得一女秋媆,你与秦幻儿鹣鲽情深,奈何缘浅。”说着那双深潭妙目流下泪来。
看她的悲意不像装的,秋逸风皱眉却没有打断她,他心底有些异样,“空口无凭,我如何相信你?”
沉钺知道可以拿出那根他亲手雕的黄玉蝴蝶九云簪,上面有他的刻字,可是如此一来他有可能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情况不明之前,自己不能轻易暴露带累他人。“你不相信!如今我不能把证据拿给你,你之所以记不得她们,必定跟你去年的那场病有关,必是有人对你下了药,你想不想记起来?这里有位金针圣手,我请”
她还没说完就被秋逸风打断,他嗤笑一声,“这位公子,你口口声声说以前无凭无据的事,又不愿告知我你的身份,秋某好性不与你计较,还请你出去诓骗别人吧!”他摇头摆手让她出去。
“我,无论如何,你要知道你忘记的是你人生中最重要人和事!不信?你回了秋家总会发现蛛丝马迹,真相不会永远被掩埋!”沉钺最后对他躬了一躬,郑重的说道。
退出微雨阁沉钺和景修匆忙上了三楼涧桂阁,韩杲正在写学医手札,看到他们连忙端了些糕点过来,又倒了茶水让沉钺坐下填填肚子。
“钺儿,我在门口听到他好像忘记以前的事了?”景修看沉钺吃了块芙蓉红豆糕,让她稳了稳神才问道。
“不错,是秋姜氏搞的鬼,他不是完全忘记以前的事,而是忘了母亲和我。对了,旸熙兄,不知可有什么□□能让人忘记特定的人和事?”沉钺满含期待的望着一直没说话的韩杲。
“我目前还不确定,这样,我把师父找来,他也许知道。”韩杲大概明白是秋家大爷完全不认识沉钺了,具体等她想说再讲。
“对了媆媆,可要找人去赴约?”秋家大爷在微雨阁还等着呢。
“不用,我现在写封信,让小二转交给他。”沉钺说着拿过韩杲刚刚写手札的紫毫随便取了张宣纸写了起来,大意就是要事缠身,难以赴约,还望海涵,目前秋家只需以静制动,改日再当面致歉。她没有用自己惯常的字迹,换了不常用的。
韩杲接过她写好的信出去交代了一番,自己从二楼的曲桥通廊到了后部,蔚簟楼除了左右部还有前后之分,前部是经营迎客之所,收集各路消息八卦;后部则是只有内部人员可以进入的私所,消息分类及内部议事。韩杲白日更喜喧嚣热闹的前部,故而多在三楼的涧桂阁呆着。
印婵正缠着谈方子非要他把那几只小蛇放出来玩,谈方子不同意,这小丫头一点都不怕蛇,果儿它们反而怕她,有次都被她玩的虚脱吐舌头了。他可舍不得自个的宝贝被这丫头□□。
韩杲好笑的摇摇头,“师父,有些事要请教你,媆媆他们在前面等着呢。”谈方子听此如蒙大赦,连连说好。
“旸哥哥,我也去!”一旁的印婵生怕自己被撇下,连连摇着韩杲的衣袖。韩杲不知沉钺想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家事,一时有些为难,“印婵,你可以跟我过去,只是一会儿的事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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