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吧?”
“只听到你说,要跟她先离开这儿。”晏安道,“本来不想提这件事的。”
我:“……”
我咳了一声,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碧落,她是君扬魔君师父的朋友,我们刚刚在地道碰见,纯属意外。”
“君扬的师父是谁?”晏安好奇地看着我,“我虽晓得他有个师父,却一直未见过,不料却死了。”
是我。
我道:“是我……的朋友。我和她都是若萍草,自然就成了朋友,因为她,我才和碧落认识的。”
“是这样。”晏安道,“可君扬好像并不认得你。”
“我与碧落还有若朦是之前在苦冥村内认识的,后来她和碧落被君扬接到了黄泉之都来,我留在了苦冥村,大家便算是断了联系。这次,我也是听说了若朦的死讯才来黄泉之都想见她最后一面的。那平安草环,好像就是若朦送给君扬魔君的。”我一通胡编乱造,把我和若朦和碧落的关系理的清清楚楚,连自己都想为自己的机智喝彩,晏安听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只是道,“君扬如今仍带着那草环,足见他对他师父情深意重。”
我摇摇头:“未必。听碧落说,这草环他早送给他妻子当定情信物了,现在妻子和师父离去,便又将草环拿回来,兴许是打算娶下个老婆时,再当一次定情信物……这叫循环利用。”
晏安轻笑一声:“胡说八道。”
我讪讪一笑,内心却很是尴尬,这晏安魔尊真不愧是三界响当当的痴情种子,眉眼秋波送不停,一字一句皆带情,那百转千折的柔情蜜意,便是我闭起眼,捂住耳朵,也不可能全然感受不到,奈何他这一片情深,却是实实在在用错了对象。
犰若宫在黄泉之都的最东边,四周环绕岩溶,像一座孤岛般立在其中,想直接步行进去是绝不可能的,整座宫殿也黑压压的,虽然规模宏大,看起来却有些死气沉沉。
诉铃轿直接飞到犰若殿门口停下,几个侍从掀了帘子,看见我与晏安坐在一起,半点不惊讶,还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魔尊好,又喊了声柳姑娘好,可见魔尊大人等待两千年终于等回自己恋人的可歌可颂的凄美爱情故事已经传遍黄泉之都,碧落这类的围观者只晓得我叫阿若,晏安身边的人则还晓得我姓柳。
偌大犰若殿,下人也不见几个,里头的摆设倒是比外头看起来鲜活的多,梨花椅,彩垂曼,吐着云雾香气的铜制香兽,殿中间的软榻旁还摆着个玉瓷瓶,里边放着一根鲜翠欲滴的柳条。
我微微扫了一眼殿内,晏安道:“之前独自住着,摆设并不用心,我晓得你不爱死气沉沉的家,要添置什么东西,都由你说了算。人间那些小玩意,都搬来也不打紧。”
我确实不爱死气沉沉的家,当年刚搬到君扬府上时,君扬也才入住没多久,他又忙,活的也不算精致,府内院子里大片杂草,连朵野花也没有,他自己丝毫不放在心上。这魔界虽然花花草草不常见,但我寻思着庆炎府未免也太寒酸了,便拉着碧落为庆炎府移植了花,挖了几个池塘,弄了几条大尾魔鱼,碧落也是个见多识广的,非说君扬入住的时候太随便,不晓得从哪里搞来一个火盆,非要君扬跨过去,说是驱魔辟邪,后来想到君扬自己就是邪魔,才勉强作罢。
可犰若宫并非我的家,摆设再如何与我干系不大,我一边笑着点头应下,一边在寻思这犰若宫不晓得有没有什么密道,该如何逃脱。
可晏安又说:“不过犰若宫虽大,房间却少,将来若咱们儿女成群,还是得重新修葺。”
我脸上的笑这下便很难维持了,我与晏安相见不过一个多时辰,他竟已在思量儿女成群的事。
若我在这犰若宫过上一夜,只怕他就要为儿孙满堂做准备。
晏安又牵着我去了正殿旁的明房,这显然是晏安自己休息的地方,只是我俩刚走到门外,那门便从里边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材婀娜,面容姣好,双眼微红的女魔。
☆、不解风情
男人领着死了又活的妻子回房,却见一曼妙女人从房内含泪而出,这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尤其是那曼妙女子望见我们,不闪不避,却是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盈盈一拜:“魔尊大人,柳姑娘……”她伸手擦了泪,苦笑道,“娆音失礼了。”
大约是我自己生的丑的缘故,对好看的女子,我向来是十分心软的,当初的白幽我狠不下心说重话,如今的娆音比白幽还要美一些,看起来是个烈火玫瑰,却哭的这样梨花带雨,让我十分不忍,正要开口宽慰,却听得晏安道:“你怎会从我房内出来?”
真真是不解风情到了极点。
娆音抬眸望了他一眼,忍着泪道:“是娆音自作主张了。这么多年,娆音待在魔尊身边,乃是为寻柳姑娘,现下柳姑娘已找到了,娆音晓得自己怕是要离开犰若宫了,想着走之前,再看看魔尊周遭的一草一木,用过的种种物品,也好……也好不忘这千年时光。”
晏安蹙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走吧。原本你不走也……”
晏安一顿,忽侧头看我,柔声询问:“阿若觉得呢?她叫娆音,之前也是我属下,她寻人十分厉害,我便一直希望她能帮我寻着你,如今你已归来,你觉得,她该不该留下?”
这个场景我是听过的。
王宝钏寒窑苦守十八载,等回了薛平贵,也等来了西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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