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吧?!”
我心中一惊:“什么?”
碧落道:“你与那白衣人,是不是有苟且?”
我更加惶然:“什么?”
碧落站起来,右手指着我抖啊抖的:“潘金莲勾上西门庆,蛇蝎心谋害武大郎!”
我:“?”
碧落给我讲述了一遍潘金莲的故事。
虽然我非潘金莲,晏安不是那老实憨厚的武大郎,寒崚神尊更加不是浪荡的西门庆,最重要的是,实际上我与寒崚神尊或晏安都清清白白,可碧落这么一说,人物之间却又当真有几分相似。
我讪讪道:“若是魔尊晓得你将他比作武大郎,只怕要一掌将你拍成烧饼。”
碧落道:“这倒是。可你还没告诉我,你留在晏安魔尊身边,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只好说:“到了桃夭山,你自会知道。”
碧落怀疑地盯了我片刻,终究没有多问,往床上一躺,顷刻睡去。
我却睡不着,索性去了客栈顶楼,打算看一会儿星星,虽然今夜没几颗星星,但比看不到星星的魔界要好上太多。
结果到了顶楼,君扬也在。
相视无言。
我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离开,君扬却挪开了视线,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夜会情郎?”
碧落才跟我说过潘金莲的故事,但她并没有真的将我当作潘金莲,而君扬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不怎么愉悦地说:“这里放眼望去,除我自己之外,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人上赶着说自己是西门庆的?
君扬脸色一变,没有再说话。
我寻思着现在转身下去,反而要坐实那莫须有的罪名,索性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仰头去看星星,过了一会儿,君扬却主动道:“你觉得我师父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我心中微动,下意识道:“是个很懂事的妖怪。”
君扬瞥了我一眼:“这算什么形容?”
我只好说:“我与若朦……后来没什么来往了。若非要说还有什么印象,大概是……她长的不够好看。”
这话说出来很有点心酸,君扬却点点头:“嗯。确实不太好看。”
我内心登时出现了一个碧落,正指着君扬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兔崽子。
君扬又道:“我却希望她永远那样才好。”
君扬对本妖的恶意也忒深了些,我婉转地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呆呆地看着天,没有理我,我又问了一次,他却忽然恶狠狠地道:“因为这样她便不会到处拈花惹草了。”
我:“……”
我道:“她已死了。你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莫不是你眼中所有女子都不知检点,水性杨花不成?”
君扬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你根本不晓得我师父是个怎样的妖怪。”
“那你倒是说说?”
“她是个愚蠢至极的妖怪。”
君扬丢下这句话,再一次翩然远去,我站在原地,想起君扬一共说过两次我蠢。
也罢,在他心里,我大概确实是个蠢笨的师父,而我做过最笨的事情,大约就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心软将他给捡回家中,勤勤恳恳抚育长大,还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好在事如流水,一去不回,今天的君扬骂昨日的我,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桃精
第二日清早,碧落与我一边吃早饭一边讨论不晓得那和尚醒来后会否翻脸不认妖,不顾我们救了他的情谊,非要将我们给抓了,那边和尚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与碧落警惕地望着他,他却对我们鞠了一躬:“昨日多谢二位姑娘相救。”
君扬从他身后经过,脸色不怎么好看地在另一桌坐了下来。
碧落低声道:“他喊我们姑娘,莫不是没看出我们并非人类?这和尚修为也太低了,难怪差点被张良杀了。”
谁料和尚耳朵好的很:“两位的身份,小僧自然晓得,昨夜的事情也不可能忘记。只是两位既然做普通人打扮,小僧也不便戳穿。”
碧落咳了一声:“好吧,这位大师你好。”
那和尚摇摇头:“小僧佛号圆慧,虽是出家人,却万万称不上是什么大师。”
这圆慧实际上长相不赖,只是跟昨夜他对着张良声色俱厉相较,看起来倒是性子温和了许多,对我与碧落也十分客气。
那边君扬大清早起来不吃东西,却要了一壶酒,他轻轻拍开,酒香四溢。
圆慧朝着那边多看了几眼,似是吞了吞口水,我困惑地盯着他,却见圆慧又神色如常,方才大约是我看错了,他一个出家人,怎么会因为闻到酒香而流口水。
圆慧又对我和碧落行了个佛礼:“两位姑娘虽身份特殊,身上却毫无戾气,愿你二人早日修得正途。昨夜幸逢二位相救,不知以何想报,可有什么小僧帮得上忙的吗?”
我与碧落都摇头,圆慧倒也不纠结,只道:“既是如此,将来必有其他机缘。小僧的伤已不碍事,此刻便要启程了,阿弥陀佛。”
碧落稀奇道:“你就要走了,去哪儿?寻那张良吗?他已死了。”
圆慧摇摇头:“小僧昨日会去寻那厉鬼,只是因为路过百花镇恰听说此事,小僧所擅长对付的……本就并非是厉鬼。下山的目的,乃是为了寻一为害路人的山妖,就在百花镇外的桃夭山上。”
又是桃夭山?
碧落也看了我一眼,没有说出我们也要去桃夭山的事情,只道:“哦……原来如此。有缘再会,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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