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符延眨眨眼,一脸无辜。
他不想跟鱼真说实话,反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就别拿到她眼前惹她心烦了。
想必陛下对娘娘也是这样的心态吧,总是想让她高高兴兴,无忧无虑的,哪怕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鱼真最见不得符延摆出可怜的表情,当时心就软了。
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男人,突然之间对你撒娇卖萌,这反差萌的鱼真差点鼻血都喷出来。
“好像你脾气好似的。”
鱼真跳下桌子,扶着符延坐到椅子上,四处张望着。
“你这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膏?”
“陛下临走时给了我一瓶。”
看鱼真真的放过了这件事,符延暗自笑笑,从衣袖里掏出了个小瓶子。
“算他还有良心。”
鱼真抿抿嘴,接过瓶子,不满地嘀咕了句。
“…”
符延张张口,还是把舌尖上的话咽了下去。
罢了,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反正陛下也不会知道。
“唉,你脱我裤子干嘛?”
正愣着神,符延突然感觉腰间一松。低头一看,鱼真已经将他的腰带解开了,现在正将手伸向了他的裤沿。
“你伤的是膝盖,不脱裤子怎么上药。”
手被抓住,鱼真无奈地抬头看向符延,“再说了,我又不乱看,你在不好意思什么?”
手心里握着鱼真纤若无骨的细手,符延脸都红到了耳根。
“不行的,咱们还未成亲…男女有别,不能这样。”
见符延紧张的语无伦次的样子,鱼真笑出声来,也不再难为他。
“那你说怎么办?”
“可以将裤脚卷起来嘛。”
符延垂着脸将裤子卷到膝盖,声音如蚊蚋般,“呐,像这样。”
“好好好,随你。”
鱼真没想到符延竟会害羞成这样,也不敢再逗他,也就打开了瓶子认认真真地给他擦药。
其实跪一个时辰对符延来说根本没什么,刚才走路不稳也只是因为腿麻了,不是膝盖受了伤。
但是他就是不想再鱼真面前逞强,他享受极了被她全心全意地关心爱护时那种满足的感觉,就像是全世界的花儿都开了一样。
看着鱼真安静的侧脸,感受着她的手蘸着清凉的药膏涂抹在膝上的滑腻感,符延有些心猿意马。
这样好的姑娘,他真想立刻就将她娶回家。即使他没办法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但他绝对会舍了命地对她好,就像陛下对娘娘那样好。
这世上,再没有谁比他更爱她了。
“小鱼儿,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我也会包容你,爱护你,相信你。永远的,我发誓。”
鱼真抬头,看着突然严肃的符延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心里像是有道暖流划过。
“符延…你真好。”
“可是…为什么全世界都会抛弃我?”
对上鱼真茫然的眸子,符延感觉脑门上青筋一跳,但他还是尽力压下面部的痉挛。
“我是说如果…”
“哎呀,怎么可能会这样嘛。”
鱼真歪歪头,“我这么可爱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沦落到那样悲惨的境地呢。”
“而且,就算我真的一不留神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菀菀也不会抛弃我的!”
“…”
什么美好的意境都能瞬间被这个榆木脑袋破坏掉…
“你说得对,是我脑子刚才进水了。”符延抿抿唇,又摆回平时那张死人脸。
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膝盖,声音冷冷硬硬,“擦药。”
“…噢。”
鱼真咬咬嘴唇,低头继续给他抹着药膏。
真是的,什么人啊这是,变脸变的比川剧还快。刚才还浓情蜜意的,多大一会儿啊,就寒风凛冽了…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仙人,仙人,开开门吧。”
几个侍卫在敲着门,口里唤着云游仙人的名字。靳承乾站在一旁,垂着脸看不清神色。
苏鸣山高耸入云,云游仙人虽是住在半山腰处,周围却也是云雾缭绕,颇有几分仙境的意味。
山上严寒,草木枯败,只有朔风阵阵,偶尔还会夹杂些雪花。
靳承乾安静地垂首站着,像尊威严的石像。而他的鬓角眉边,早就已结上了洁白的霜花。
“陛下,还敲吗?”几个侍卫踌躇地转头去问靳承乾。
他们已是敲了快半个时辰,手都冻得发麻,但朱红色的大门依旧是闭得严丝合缝。
“换批人,继续敲。”靳承乾抬眼,目光冷冷扫过门上的辅首衔环。
“一炷香之后要是再不开,就撞门。”
门后的小花童抹了抹额上的汗,心里是又惊又怕。
师傅说死也不开门,可外面的贵人却是死也要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大门可是新刷的漆,禁不起撞啊。
给自己壮了壮胆,小花童扯着嗓子往外面吼。
“贵人,您别费力气了。我家师傅说了,今个闭关谢客,您明个再来吧。”
“是嘛。”
靳承乾眯了眯眼,嘴角扯起抹不明的笑意,斜眼看了眼门口的侍卫。
“小孩,你往后站点。”
侍卫会意,往后退了两步,也往门里喊了句。
“…噢。”
小花童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往后退了一步。
“贵人,您还有何事?”
侍卫没答话,脚尖点地跃起,踩上前面人的肩膀,再一旋身便飞身跨过了大门,稳稳落在了院中。
跟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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