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多让人喜欢。可闻着这味道,他却忽的觉得心底里燃起了团火,烧得他燥热不堪。
“你是怎么安安稳稳做了这些年德妃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以为朕当年真的信了你贤妃失足落水的谎言?连同胞姐姐都能狠了心除掉的女人,会因父亲的过世而伤心难过?”
“陛下,臣妾炖了羊肉羹,您要不要尝一尝?”
踏出了第一步,便就有了勇气踏出第二步。
德妃并未理会靳承乾的指责与不满,只是悠悠往前走着,笑着扬了扬右手上的食盒。
“再往前一步,朕便将你碎尸万段。”
德妃离他越来越近,萦绕在他鼻端的那奇异的香味也就越来越浓。
靳承乾只觉心底的那团火焰腾得烧大,火苗顺着他的喉管直冲脑门。燥得他口舌发干,连眼前都升起了片烟雾。
四肢百骸立时兴奋了起来,手上的力气大的不行,只想找个什么东西来发泄他的心头火。
定是中了这个贱人的药了。
靳承乾心头暗咒一声,将手上的笔杆生生掐断。断裂的木头扎进了他的手心,痛意总算让他清醒了些许。
不行,得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没法跟媳妇解释。
“陛下,怎么热成这样,臣妾给您擦擦汗。”
看着靳承乾的眸子慢慢变得血红,德妃咬了咬唇,眼里闪过抹笑意。
“呀,您的手流血了,臣妾给您看看。”
朦胧之中,靳承乾看着那个翩跹的鹅黄色身影一点点凑过来,像极了路菀菀。螓首蛾眉,莲步轻移。
“呵。”
靳承乾轻笑一声,站起身冷眼看着德妃越走越近,看着她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伸手去欲要握他的手。
“陛下,臣妾…啊!”
靳承乾猛地闪过德妃的手,袖子挥过食盒,羊肉羹洒了一地。浓浓的肉糜之香混着满屋子的脂粉味闻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望着德妃不可置信的脸,靳承乾邪肆地挑了挑唇角。
“你以为,穿件像她的衣服,描个像她的妆,说几句像她的话,你就是她了?马画莲,你就算是换层皮,也学不到她半分的精妙。”
德妃怔愣地看着靳承乾,眼里闪过一丝愤懑。咬咬牙,又牵起抹笑,抬手想去解靳承乾的腰带。
“陛下,您热了吧,脱了衣服能凉快些,臣妾帮您。”
额角的汗珠越汇越大,顺着颊边滑到下巴上。
靳承乾感觉身下涨的生疼,但即便是这样,看见面前这张模糊的女人的脸,他却只觉得恶心想吐。
“贱、人!”
靳承乾双手抠住桌案的下沿,臂上猛地使力,一个用劲便将整个桌案翻了起来。腕子一动,再狠狠地砸到另一侧的地上。
德妃被靳承乾的动作惊到,想躲闪却已是来不及。桌案连着砚台笔架和上面的那座硕大的玉雕蟾蜍全都生生砸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狼狈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德妃趴在地上,发髻散乱地掉在肩上。她瞪大着眼睛,惊诧地望着靳承乾,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那样霸道的药物,怎么可能会失手。况且,陛下他明明已经是动了情。
靳承乾喘着粗气,拳头猛地砸到身后的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到地上。
看着手上的血,他却只是觉得心头的火烧得更旺,连吐出的气都是灼烫的。
靳承乾森森笑着收回手,一步步挪到德妃面前。再一脚踩上她的手腕,转动着脚尖狠狠碾过。
“你以为,给朕下了药,朕就能卖你面子上了你?朕告诉你,你就算是tuō_guāng了从明嘉宫跪着爬过来,朕看到你,也就只是恶心而已。”
德妃痛的缩成一团,可被沉重的桌案压着又动弹不得。使力去掰开靳承乾的靴子,却只是让他踩的更重。
听见靳承乾冰冷的话,德妃万分羞辱,想大声反驳回去,到了嘴边却成了不耐地嘤咛。
糟了,解药的药效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她本以为能在这段时间里得手的,没想到现在却…
直到骨头的碎裂声响起,靳承乾才收回脚,摇摇晃晃地抬步往门外跑去。
他得快点回到北辰阁,他的解药在那里。只有他的宝贝菀菀才能泄了他的欲火,看到别的女人,他就只想吐。
可刚迈出一步,靳承乾就感觉到衣服的下摆被人紧紧攥住。
“陛下,救救臣妾,臣妾受不住了…”
德妃哀哀凄凄地唤着他,她现在觉得浑身好像有千百只小虫在爬着,痒的她快要疯掉。
不该这样的,她能看得出靳承乾有多难受,可是他还在忍什么?
“婊amp;子。”
靳承乾闭了闭眼,一脚踢开德妃的手,转身撞开门跑了出去。
玫瑰饼的事其实不用符延亲自去办,但他还是回了一趟北辰阁,就是为了去看看鱼真。
可没想到巴巴地怕门边想给那丫头一个惊喜,就瞧见了她正眉飞色舞地跟贵妃娘娘展示着什么东西。
贵妃娘娘好像挺不待见那团水红色的皱巴巴的东西,一直往后躲着,侧头时差点就瞄到了他,吓得他赶紧离开了。
本想着能因公徇私回去看看自己家的傻丫头,没想到倒是白跑了一趟。
是以,符延回到书房时的脸色很是不好,甚至比平日里的不苟言笑还要冷漠上三分。
这种不悦在看到门口愁眉苦脸踱着步的小太监时又加了三分。
符延眯了眯眼,走上前对着那满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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