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式,大致便是如此?”
列队,方阵,烈阳,高温,汗水,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口号声……他不由得怀疑这样的训练是否真的能锻炼出像东源那样的水平,看上去似乎空有气势,或者只是增加笨拙的肌肉以及晒黑的皮肤。
“当然不止,这只是最基本的一类,大动作的武技。别看现在只是在练拳法,每一套细学下来,也需要不少时日,而且需要更大量的时间反复操练至纯熟,以至于实战时能够化作本能。训练时流下的汗水,从来不是白费的。”
长翰发觉止弥夜有些心不在焉,便是明白过来了,解释道:“除了拳法、腿法等纯粹身体的武技,使用武器的也有,例如王室熟悉的剑术。只是当然不可能学王室的那一套,我们都有自己的模式。”
“照你这么说来,学习如此之多的武技,岂不是太杂了,无法学精?”
长翰这时便是露出自豪之意:“一队的特点,就是门门专精,百攻不破。每一套每一式,我们都选择最适合的,用时间浸淫,融会贯通。心无杂念,拼搏刻苦,精通世界上绝大部分的武技,并非不可能之事。”
止弥夜思忖道:夸下这样的海口,傲气看来并不输于我。我倒是有些兴致,想要挑战一番了。除却剑术,宫廷其余武技也粗略学习过,自认也并不会输于这里的集体操练的样式。于是他眸中一亮,微笑道:“若此话当真,便挑个时间,来比试武技。”
长翰想要一口应下,但是又犹豫着什么,试探道:“你对我们的武技程度了解不多,而宫廷剑术早有闻名。为了避免不公平,也为了节约时间,就比剑术如何?”
“好。”止弥夜已经跃跃欲试了,但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常的兴奋。大概是,太想证明自己了吧,之前只不过是疏忽了,这次一定不会了。
长翰起身,年少人的锐气收敛,流露出沉稳气度:“就今天吧。若你不服气,怕也是很难在这里待下去的。我身为这里的半个负责人,可不能对不起陛下的重视,让殿下轻看了。”
“那便约在一个小时后,就在这里。”止弥夜目光冷然道。还是需要时间,活动开身子。
一小时后,止弥夜发觉训练场上除却长翰,再无他人,想来是顾及脸面,无论输赢都不至于太狼狈。无需多言,便是开始。
拔剑出鞘,锋芒毕露,先前因为礼仪而克制着,而在比试中则是放开了,互不相让,见招拆招,分毫不乱,往日所学历历在目,凌厉攻势中透出雅度。
几十回合过去,渐渐感觉到不得劲,对方防得滴水不漏,相当稳重,而自己似乎找不到弱点可以攻破。匆匆扫视他的面容,依然是气息平稳,从容不乱,淡然的神情。自己已经落入下风。
咬牙强攻,剑势越发凌厉逼人,但是对方只消在那无从预料的角度轻挑一下,攻势便被错开化减,抵挡亦是越发吃力。
最后一击,着力不当,竟是不慎剑落离手,彻底失去招架之力,被直指胸口,避无可避。止弥夜下意识动用神术,震开长剑,同时抓向对方手腕,近体攻击,却是听见错愕的一声呼喊:“止弥?!”
止弥夜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与长翰的手臂已是纠缠在了一起,扭抓的状况,难以解开,而且手臂开始抽痛,竟还是被制住了。
长翰很快松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甩了甩手臂,怔怔地看向自己落在地上的剑。
刚才及时呼喊的流柠快步走来,眉头紧皱地看着他们,面上有担忧之色,但还是转向了止弥夜:“你没事吧?怎么想不开去跟长翰打架?他可是公认最难对付的角色,没有表面那么好欺负!”
“是我输了。”止弥夜抿了抿唇,捡起了剑。
他有一把陌王御赐的剑,但是察觉到在这种环境下使用显得太华丽,便是命贴身侍卫收起来了,使用的是普通的剑,与长翰的无异。他猜得不错,长翰没有半点贵族血统,自然是没有神术的,单纯比试剑术,虽然不甘心,还是不得不承认长翰要略胜一筹——或者更多一些。
但是自从六岁那年神术觉醒,止弥夜便是习惯了使用神术,到了危急时刻便是来不及考虑,这就显得他违反了比试的默认规则,欺负一介平民。尽管只使用了一瞬。要约束住自己,还是有点困难的事情,而长翰的取胜已经能够压住他的骄傲了。
长翰亦是反应过来:“你不必介怀,我其实是有隐瞒的。论习剑,我可能比你学得更久一些,而且也用了些不太正规的技巧。”
流柠叫了起来:“长翰,你果然有意打压新人!太欺负人了!”然后一双水眸紧盯着止弥夜,十分关切的模样:“你有被他伤到吗?他的力气很大,会淤青的!”
止弥夜清楚长翰是留了手的,没有真正用力,只是手臂还隐隐作痛,是缺乏锻炼了,便是轻轻摇头:“我没事……”
“止弥,你刚才,是用了神术吗?对战时使用神术是什么感觉?”明亮的水眸闪烁着激动之意,不觉打断了他的话。
止弥夜看着逼近的稚气娇颜,有些讶然:“是神术。没什么感觉……你为何会在这里?”
“人家一直都在这里呀,你和长翰下挑战书的时候就在了呢。”流柠小脸微微鼓起,佯装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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