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奴打开,里面只是张薄纸。折叠的工整。
鱼奴打开,上面所书,正是那日莫七酒后说着要娶她之言,自己不过是一时玩心写了下来,没想到他还真签了名字,盖了手印,李炤延,杨鱼奴,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鱼奴心中一热,鼻中一酸。
“这算什么?”鱼奴眼中晶莹,又玩笑着:“不过是一时戏言。”
“戏言?这可是婚书,你莫不是要耍赖。”莫七故作委屈状:“唉,想不到,我这便被人始乱终弃了。”
鱼奴轻笑:“那你说说,任王妃,莫清苓,还有那个丛儿是怎么回事?”
“夫人要翻旧账?唉!”莫七叹道。
继而又认真道:“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肃王府的一切是父皇给的,自然父皇说了算,任竹宣,她是父皇选的,她年纪小,来肃王府也才十五岁,我当她小妹妹一样,这两年,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外,很少见她,不过是常有求于她,替我应付宫中的人事。
莫清苓,我小时候确实很喜欢她,就像喜欢妹妹一般,她是大家的小妹妹,所有人都会让着她,我刚去示剑山那会,觉得她活泼又可爱,她是师父最疼爱的孩子,师父曾说过要我好生照顾她,我自然应承了。
丛儿是山庄的丫鬟,与清苓一起长大,敦厚,少言,无论什么时候见她,总是忙着,有一回我和师父外出,回了山庄,丛儿瞧见我衣服破了,便好心替我补了,我便谢她,与她多说了几句,清苓便记恨上她了,我走了以后,许久才回示剑山庄,回来便听说那小姑娘死了。
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突然觉得,清苓与我来说,就是师父的女儿,疾风和随风的妹妹,就是重安坊回报莫家的一个方式。
这样不好,我知道,所以犹豫不决,耽搁了许久,两年前我和她便约好,取消婚约,各自安好,可谁想,我们都是别人的棋子,这门婚事是燕子楼,示剑山,甚至镇国将军府希望的。”
说着莫七一叹:“在无碌园就不一样,这,我说了算,管他旁人怎么想,今后,这便是我们的家,家中你说了算。”
看着莫七认真的样子,鱼奴便笑了!
“夫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莫七松了口气,玩笑道。
“应小湖是谁?”鱼奴打量着莫七问道。
“你哪里听来的,那是我母亲名讳。”莫七好奇她怎会有此问。
“是吗?昨日皇上瞧见了我,问我是应小湖什么人?”鱼奴困惑。
莫七笑道:“你可不是应小湖的儿媳妇!”说着伸手揽着她肩膀。
鱼奴闻言便笑了:“巧言令色,必有图谋。”
“那是自然,我得好好哄你,哄的你以心相许才行!”莫七笑道。
“你呢?从未听你说过你的事,我比你大三岁半,算下来,我回宫那年你刚出生。我八岁出宫,你又到了我进宫的年纪,说说,你为什么离开度月山,小小年纪,胆子不小,怎么想的!”莫七逗她,手指轻轻弹过她的脸颊。
“没什么好说的。”鱼奴笑道。她自小便是多余的,父亲死后母亲忽然有了她,被父亲一家不容,这才送到外祖家。
哥哥虽是客气,但很是疏离,上次回去,哥哥早当自己死了!可想而知,自己于哥哥来讲,毫不重要!
“说说,我洗耳恭听。我记得你提过你外祖,舅母,你小时候便是和他们一起吗?”莫七问她。
“是!外祖和外祖母待我极好。”鱼奴至今想起仍是感激。
师父和无一也待自己极好的~~
“既如此,那你因何离开度月山呢?”
“还不都是为了遇见你!”鱼奴调皮一笑说道。
莫七望着她,忍不住一笑!
鱼奴和他说起幼时趣事,两人不时有笑声传来。
既方远远瞧着两人,心下担忧,这杨姑娘到底有什么盘算。
这两人一时无忧无虑,却不知旁人都忧虑上了心头!
肃王殿下回梁州两日了,梁州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
华大人忽然就被调往磬南府,太子和允王两日未上朝,祁王也绝了宾客,很是低沉。
看这阵势,有段日子在朝堂上见不到二位王爷。
赵王被留在梁州。
西郊如今热闹,无碌园不远处便是念念的宅子,一落成她便搬出红情坊,长居于此!
这会夜深人静,林江忽而来了西郊。
细柳带着他进去,林江很是惶恐,一进屋便跪倒在地。
“微臣林江,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开口:“朕只道你擅画,没想到还这么会写!”
念念曾献过林江的画,皇帝很是喜欢,又加上平泾溪山立了功,便赐了官职,但终究品阶低,无甚机会得见天颜。
今日匆匆召到此处,林江不知是何缘由,太子被人诬陷谋害肃王,正是风头上,皇上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林江不停自查,不免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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