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临渊国君偷偷将其余二国的“漏网之鱼”收入囊中,这也无人可知。
这件事本来就有不确定的风险,然而或许是因为临渊从不惹事生非,又擅长做启国、承国的中间调解,这才让大家从它的身上慢慢转移了注意。
“有何奇怪?”瑶台婆婆笑着说,“我与君沅只是打此地经过,没想到有幸观了一场恶战。见徒儿身陷困境,自是要救一把。”
“那敢问师父。”司鹤冷声道,“师父在临渊,是何地位?”
能调动术师将他起死回生,一般的江湖人士,似乎并未有这号令。
“鹤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瑶台婆婆轻声笑道,“不过也许你听过你师父的另一个名字——尚芷兰。”
司鹤微微眯了眯眼。
尚芷兰——如今临渊临渊国君的胞姐,惠安长公主。
“长公主是要在下帮什么忙?”司鹤也不多同她绕弯子,径直问道。
“鹤儿别急,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你便知道了。”瑶台婆婆微微一笑。
第38章 身世揭晓
景帝垂着眼, 斜躺在殿后的软塌上。
在他的前方,是负手而立的陆钰,以及他最宠信的长福。太子与其他臣子被赶去了偏殿,偌大的正殿就只剩他一个人。
“长福公公,把这封圣旨念了吧。”陆钰笑着递给长福一封皇旨,“省的耽搁了时间。”
长福公公颤抖着接过那卷圣旨,哆哆嗦嗦地打开, 然而他只是扫了一眼,便震惊地抬头:“这……”
圣旨上的封昭不是其他,正是陆钰登基的昭告。
“念吧。”
陆钰漫不经心道。
随着长福最后一个话音的落下, 一把明晃晃的刀被抽离出来,只见银光一闪,一只手腕被斩落在地。
江阳宫顿时响起长福的痛彻心扉的惨叫声,随之而来的则是陆钰的放声大笑。
***
瑶台婆婆说完之后, 本以为司鹤会茫然无措,甚至会难以置信。
然而司鹤只是转过身来, 淡淡道:“就这些?”
“是……”瑶台婆婆倒是有些发怔,“你早就知道了?”
“并未。”司鹤垂下眼帘,轻声道:“不过我是术师,但爹娘都是普通人, 家族里也并未有术师出生,我早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我不敢问。”
“我与你外公是早年交好。”瑶台婆婆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他被启国逼上绝路,文王疑心他有谋反之意, 便派人追杀他与其夫人,要不是你外公拼尽全力护着你爹同你娘,早就没有如今的你了。”
司鹤歪了歪头,笑着说:“可师父说的再多,我又如何能信您。”
“师父您说您与我外公交好,和我连外公姓甚名谁都不知,况且师父如今只是一面之词,有何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瑶台婆婆微微挑眉,朗声道,“阿沅,将人带进来——”
一位老妇人被君沅领进屋内,司鹤眼神微动,继而猛然起身。
“玄姑!”
来者竟然是云霄山庄的玄姑,司鹤顾不得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连忙跑到玄姑面前,急切问道:“玄姑!我娘和我爹,还有大姐和二哥都还好吗!”
玄姑为难地看了一眼瑶台婆婆,司鹤淡淡道:“师父,您能否先让我同玄姑说上一两句话。”
瑶台婆婆微微颔首,“这是当然,我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你们先聊吧。”
待瑶台婆婆关上屋门,司鹤才像j-i,ng力被抽空一般,颓然倒在椅子上。
他虽与玄姑并不太熟,玄姑对他而言只是一位上了年纪的慈祥嬷嬷,但在这一刻,玄姑却如同他的亲人一般。
是他知晓外界的唯一渠道。
“小少爷放心,”玄姑安慰道,“夫人在山庄一切安好,二少爷也与司大人在山庄修养,只是……”她顿了顿,又蹙眉道:“只是太子妃……听说被关在了浣溪宫。”
“浣溪宫……我知道了……”司鹤叹了口气,“我会去把鹭姐救出来的,太子如今怎么样了?”
“如今新帝登基,年号已换,本来原太子是当被流放,但或许新帝忌惮民心,只是将太子关于废牢里,怕是终生见不得光了。”
太子……景帝……
这一切在司鹤脑中交错着,拼凑着。
司鹤皱眉连忙问道:“术师大人呢?他可否说过什么?”
“这……”玄姑摇摇头,“术师一向是宫中秘闻,我等百姓自是不知。”
玄姑见司鹤如同阶下囚一般,处处生活在监视之中,悄声问道:“我听说小少爷您是术师,为何还看他们眼色?”
“我自醒来,右手就无力气。”司鹤淡淡道。玄姑这才发现司鹤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像是折断一般,软绵绵地搭在一旁。
“况且婆婆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即便能作画千军万马,也不愿与她相战。”司鹤笑了笑,很是疲惫,“或许过几日这手就好了罢。”
他没告诉玄姑,他的右手没有知觉,是瑶台婆婆做的法子,目的便是让不让他离开这间屋子。
玄姑只是一介妇人,见状又是抹了抹眼泪,“小少爷,你受苦了。”
“玄姑,你别为我担心。”司鹤笑的温和,他继而又缓缓说道:“师父今日请你来,想是为了让你当一回证人,你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告知与我吧。”
……
季妄怀又病了。
进进出出的婢女侍从在王府里穿梭,往日清寂的瑜王府因为季妄怀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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