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差点忘了。正常正常。”
沈嘉禾一愣,跟着季连安走进厨房,不解地问道:“你不是不清楚他是谁么?你怎能就说他哑是正常的?”
季连安不顾秦如一的抗拒和戒备,直接抓住他的手腕为他号了脉,才慢吞吞道:“哦,我毒哑的嘛。”
秦如一:“……”
沈嘉禾:“……”
沈嘉禾:“……啥?”
季连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慢条斯理道:“小孩子一救醒他们就会开始大哭,嚷嚷着找爹找娘的,烦。”
沈嘉禾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道:“所以你干脆一步到位先弄哑了他们?”
“算是吧。要不然我怎么招人恨呢。”季连安走到灶台边,打开锅盖瞧了瞧,“粥熬得还不错。等会就能吃了。”
沈嘉禾:“……”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秦如一捂着头,感觉眼前这场景荒谬的让他头疼。
他能看出来面前这两个人与之前追杀他的那群人没什么关联,甚至还救了他的命。
但他没让追杀的人伤到,却被救命恩人给毒哑是怎么个情况啊?
不过比起自己现在的情况,秦如一更是担忧八方庄。
八方庄一向正派,不与人结仇,也不惹事端,处处与人友善。
若一定要说什么仇家,那便只有地煞教这个祸患武林的邪教了。
可地煞教近几年鲜少与八方庄敌对,此番竟趁他去探访外祖母离开八方庄时跑来偷袭。
能对少庄主下手,显然已是在预谋着什么计划,要对八方庄不利。
秦如一晕倒在天玑峰上,而这天玑峰只有一位神医。
他想到此处,略显焦急地想问季连安如今八方庄的情况,然而张了张口,他才想起自己难以说话的事情,只能两只手比划着。
季连安瞧了一眼,淡然道:“我对江湖的事情不感兴趣,不太清楚。”
秦如一思索了一会,便又重新比划了起来,示意着他想离开这里回八方庄。
季连安一边从碗柜里拿出两个套碗,一边回道:“你放心,我不留你,也没你能睡的地方。不过你现在下山容易再埋雪里,到时可没人救你,我就算白费功夫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已经写了封信让驿站发往八方庄,若是无事自会有人来接你。”
沈嘉禾看看秦如一,又看看季连安,眼前看的耳边听的,是他们两个毫无障碍的交流。
沈嘉禾:“……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季连安轻描淡写道:“毕竟我也是有经验。”
沈嘉禾:“……”
之前到底是毒哑多少个了?
秦如一细想想,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他如今口不能言虽然是他们造成的,但毕竟也是他们救了他的性命,想起自己还未道谢,便生涩地比划了起来。
沈嘉禾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转过来悄声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呀?”
“哦,他想喝花雕吃烧鸡。”季连安慢悠悠道,“他毕竟是病人,我觉得徒儿你该照顾一下他的情绪。虽然他才刚醒,吃不了东西,但你也可以买一个给他看看,解解馋嘛。”
沈嘉禾:“……”
沈嘉禾:“是你想吃了吧?”
季连安不置可否,从锅中舀出两碗白粥,又拿出几个用纸包好的肉包子,闲闲道:“没有花雕烧鸡就尝尝徒弟亲手熬的粥吧。”
沈嘉禾洗了手,拿过一个包子,小口啃着,问道:“师父你还有闲心吃。万一这孩子是八方庄里的重要人物呢,你把人家毒哑了,八方庄找上门来可怎么办?”
季连安不紧不慢道:“大不了一剑怼死我嘛。”
沈嘉禾:“……”
师父你也真是看淡生死到如此豁达的地步了啊。
沈嘉禾抬头转头瞧了一眼趴在桶沿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秦如一。
他两只手轻握在木桶的边沿,下巴抵在上面,如墨一般的双瞳愣愣地瞧着地上的暖炉,看起来像她曾经在宫里养的一只黑猫,又乖巧又可怜的。
沈嘉禾想起他醒来这么久,似乎还没吃什么东西,便从碗柜中又拿下个瓷碗,舀了点粥,为他端了过去,“喝点粥吧。”
秦如一歪头看她,垂眸想了片刻,接过瓷碗,无声地道了一句谢。
沈嘉禾姑且能猜到这句唇语,笑起来道:“我可是第一次熬粥呢,你可不能嫌弃。”
季连安在一旁闲不下来道:“没事,他要是嫌弃,师父帮你搞掉他的味觉。”
秦如一:“……”
沈嘉禾:“……”
好端端一个神医,言行举止跟从地煞教跑出来似的。
沈嘉禾面无表情地拿起肉包子塞到季连安嘴里,又转了回来,对着秦如一安慰道:“没事,你别怕。我师父脑子有点毛病。疯起来自己都害。不用理他。”
秦如一默默点头,不言语。
他听他爹说起这位神医时,都是什么医术高超、悬壶济世,豁达豪爽之类的话,所以他倒是也不担心自己如今口不能言的事情。
但他这性子未免也太过古怪了些……
沈嘉禾拖着小板凳坐到一边,靠近暖炉烤着火,慢悠悠道:“你也不必为这嗓子焦急。等我出师之后,我就帮你治好它。”
季连安哼了一声,“你如今连药材都分不清楚,还惦记着出师?”
沈嘉禾对着秦如一阴森森道:“你们八方庄来的时候能分我一把剑,一起怼死他么?”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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